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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专属锦衣卫(重生)(106)+番外

却在此时,一声比方才那声响动大了数百倍的巨响轰然传来,几乎震穿了人的耳鼓,紧接着地动山摇,整个世界都是一阵剧烈震颤,所有站着的人都摔跌在地,房屋被震咯吱乱响,抖落不少灰土,身周一片琉璃与陶瓷器皿摔碎的杂乱声音。

一切都只发生于短暂一瞬,待得众人回过神来,巨响与震动均已消失,若非见到周围大量器皿摆件摔在地上的狼藉之状,人们几乎要疑心方才那古怪变故都只是幻觉。

皇帝因在炕边倒未摔着,徐显炀扶起何智恒,乳母与站班宦官扶起诚王,众人又都不约而同地朝杨蓁望过去。

杨蓁仍好好蹲在原处,小心地松开双手去看怀里的皇长子,但见小家伙眨着大眼睛愣了愣,忽咯咯地笑了出来,两只小胖手胡乱挥着,不但未见惊吓,似乎还觉得十分好玩。

杨蓁大松了一口气,抱着皇长子站起身,就见到了众人的目光攒射。

前世至元九年十月十六巳时三刻许,北京南城的安民厂火.药仓库爆炸,倒塌民居上百户,死伤逾千。皇长子受惊过度,当夜起高烧不断,终于一月后病逝。

杨蓁正是在听见那最初的一声爆炸,才终于想起了此事。

正文 58|双向出击

火.药库爆炸, 死伤甚众, 连皇上都受了惊扰,自然是桩了不得的大事。

当天京城的所有相关衙门便都行动起来,勘察的勘察,侦缉的侦缉,卜算的卜算, 上疏的上疏, 民间趁火打劫的趁火打劫, 锦衣卫驯兽所的校尉们全体出动去寻回受惊逃逸的大象老虎豹子……京城陷入一片恐慌与忙乱。

诚王当日宿在了清宁宫,陪伴受了惊吓的太后。

次日早朝过后, 徐显炀单独去到乾清宫呈报锦衣卫对安民厂爆炸的初步缉查结果, 告退出来走到东华门内时,就见到诚王正站在这里等他。

“怎样, 拿了个什么说辞去搪塞的皇兄?”诚王笑吟吟地问, 毫不掩饰看热闹的心思。

徐显炀面无表情:“是锦衣卫属下曾送来安民厂存有隐患的消息,我与蓁蓁说起过, 她就上了心,可惜我没当回事, 才未去防患未然。我已向今上请罪了。”

诚王拿手指闲在地玩弄着斗篷边沿的白狐毛:“皇兄怕没那么好蒙混吧?”

徐显炀依旧面无表情:“皇上毕竟比王爷成熟,知道难得糊涂的道理, 不会追根究底。”

这下诚王也面无表情了, 看了他片刻才道:“你这般对主婚人说话,不觉得失敬?”

徐显炀便乖乖拱手施礼:“下官失礼了,王爷恕罪。”

诚王唇角一扯:“别当我不知, 她为何可以未卜先知,对你也一样没有实说,不是么?”

徐显炀终于露出一点颓丧:“王爷圣明。”

诚王的笑意重又浓厚起来。

本来状告宁守阳失败,实在很令他堵心,那个有心谋害他兄长的恶人,多容其活一天对他都是莫大的折磨,一想到将来还不知何时才有望揭露其阴谋将其扳倒,诚王就堵心得没法儿。

没想到紧接着出了这档子事儿,吸引走了他的部分兴致,尤其是再见到徐显炀吃瘪,诚王才总算觉得爽快了几分。

对外人徐显炀可以竭力蒙混敷衍,却着实不大满意杨蓁连对他也不肯实说。

何府辟出单独的一座跨院给杨蓁居住,近几天来徐显炀自是也将这里当了自家。等料理完了衙门里的事务,徐显炀便回到了这里。

等再面对杨蓁时,两人却是相顾无言。

昨日还在皇帝面前时,徐显炀便亟不可待问她为何会预知后事,杨蓁只说是听见那一声响动猜知的,皇帝庆幸有她保得长子无恙,也就未深究,叫他们先回去压惊休息。

出了乾清宫,徐显炀又去问杨蓁究竟怎么回事,杨蓁却只说自己无可解释,之后任由他如何追问,她都仅有这一说辞。

替他脱下斗篷挂起,杨蓁问:“今上可信了你的说辞?”

“不信又能如何?”徐显炀有些没精打采,“放心吧,今上心胸宽得很,不会多做计较。你救了皇长子免于受惊,他谢你还来不及呢。”

杨蓁就此不再多言,坐到床边,拿起白天做了一半的针线活来做着。她的女红一向不错,这是她头一回为徐显炀做东西,手里是一只缝了大半的鞋面。

徐显炀过来拿走放到一边:“天光暗了,别做了。”

没事做了,杨蓁只好枯坐着。

徐显炀陪她在床边坐了片刻,忽凑上前来,揽了她的肩膀,吻上她的唇。

杨蓁还以为他又想了什么新说辞来探问,实未想到他竟来与她亲热,一时满心意外。感觉到徐显炀不光搂了她亲她,还探手在她腰臀之间抚弄揉捏,继而扯开了她的腰带,杨蓁更是迷惑不解:他怎会忽然来了这个兴致?

不管是为何,杨蓁于床笫之事一向对他十分配合,从不推拒,当下便顺从他解了衣裳。

往日里徐显炀就从不要她伺候,反而变着花样地讨她欢心,今日他似乎更加有意想讨好她,动作更加温柔,细处更加体贴入微,杨蓁很快就被他撩弄得蜜汁涟涟,舒坦得几欲魂升极乐,心里更是疑惑:他这是做什么呢?难道现在不该是他生了气、要我去哄他的时候么?

徐显炀光靠前戏就把她弄了个浑身瘫软,娇呼连连,等到真枪实干起来,更是将她送入云端,整个人都如化了水一般。

等到完事,徐显炀拥被搂着她问:“舒服不?”

“嗯。”

“喜欢不?”

“嗯。”

“嗯什么嗯?被自家夫君伺候得如此舒服,连好听的话都舍不得说一句?”

杨蓁只好红着脸道:“我原来可想不到,这种事儿还能如此舒服的。”

其实徐显炀从前自然也想不到……他坐起身,拿棉被为杨蓁严严实实地裹好了,自己披上中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道:“你说说你,都与我已然亲密到了如此地步,还有什么事需要窝在自己心里,不能与我直说的?”

原来他是在这儿等着呢,杨蓁呆愣愣地看着他,觉得自己好像刚受了他多大的好处,再要缄口不言,就多对不起他似的。

可是,那件事又能怎么说呢?

徐显炀欠身对上她的眼睛:“时至今日,纵然你来告诉我,你是个蛇精,我也认你这个媳妇了,又不会把你交给法海去压到塔底下,你还有什么可怕的?难道你还有比这更离奇的说辞?你是九尾妖狐转世?那你的尾巴在哪里,快来让我摸摸。”

说着就将手伸进被窝去捏她滑嫩的翘臀。

杨蓁被他捏得直起鸡皮疙瘩,忍不住笑着推拒,心情也终于随之彻底放松下来——是啊,时至今日,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对别人再如何不能说的话,难道对他还不能说?

“其实,我不是不愿对你说,而是觉得,即使我说了,你也不会信……”

重活一世这种事,离奇程度恐怕也不比《异妖传》差之多少。徐显炀静静坐等,杨蓁思量了片刻,才选定了一个比较容易为人接受的说法:“我做过一个很离奇的梦,梦见我一直活到了距此两年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