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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系统不让我爱(106)+番外

她除了没过夜之外,常与皇帝单独相处,想要证明她所言为实,最基本的就是证明她未曾失身给皇帝。可这要求显然仍是个不小的侮辱,绮雯切齿忍耐,捋开衣袖,露出藕臂之上的嫣红一点。

“说了你或许不信,其实早在送你入宫那日,我便已然决定,将你得到手。”潭王看后又恢复到了先前的轻松神情,言笑晏晏地走去门口,自行披上了狐裘,最后回眸之时,流露出一丝霸道狠戾。

“你这个人我要定了。将来除非我死了,否则但凡我尚有一口气在,就定要将你弄到手。你就好好留着这点守宫砂,等着我吧。”

这话好像个霸道总裁的表白,却令绮雯听得心惊胆战。

隆熙阁后殿西暖阁的长明油灯之下,绮雯捋开纱质中衣的袖口,看着手臂上的守宫砂,自嘲地挑着唇角:“您看,我也算是香饽饽呢。”

复述起潭王的话,就难免拾回了听时的心境,她摇头叹了口气,“我不是信不过你的本事,可……听了他那番话,见了他那么志在必得的模样,我真是……真是有点怕。我甚至想,将来若是你一着不慎输给他了,好歹到时见到我已没了这东西,知道我已是你的人了,他会对我死心,哪怕,只是落个死在他手里的结果呢,也好过……原先我真没想到,他会对我这个人有所惦记。或许他那么说,只是为了给我个警告,可,我真是有点怕。”

皇帝脸色木然,没有回答。原来症结在最后这里,是这句话对她刺激最深,源瑢这一句狠话扔下来,令她心惊胆战,疑心将来逃不过他的魔掌,才会那么悲观,那么不想再继续留着那颗守宫砂了。

“睡吧。”他没做任何评论,拢着她躺倒下去,闭了眼不再动。

他还是很愤怒的,绮雯看得出,不知他这么窝着火还睡得着不。不过经过这一番长谈,她倒是觉得心情畅快了许多。望着咫尺之遥的他,只觉得身心都很快轻松下来。

头一回觉得他是如此可靠,有他在,想必自己就没什么可担忧,没什么可害怕。

皇帝此刻却是什么都没在想。这是他多年来自己悟出的调理办法,像修习气功一样,强制自己静下心,清空脑中思绪,将躁动的神经一根根理顺抹平,好一阵子,才总算让自己从狂怒中逐渐降下温来。

这是平生头一回,他对源瑢动了杀念。

第63章 弄璋之喜

皇帝想得明白,源瑢有没有信她那番话,目前还不好定论。但所谓起心要定了她这个人,却很可能是句真心话。

这无关男女之情。父母的宠爱、余人的青睐,源瑢是没去特意与他争过,但二十多年下来,源瑢早就习惯了处处比他占先,习惯了被所有人争相捧着供着,皇位上输给了他,就已经相当不甘,再见到有她这样一个出众的女子不为其所动,可不就更要不甘心,会想竭力争取到手么?

要知道,人家最引以为豪的可就是笼络女子的本事了,在这事上输他一招,简直比输了皇位还要折面子。

源瑢不是信口所言,当是真心言之,是真下定了决心要将绮雯争到手的。即便不去计较他对绮雯的言语无状,光是看在他起了这个心思,又如何还能留他活命?留下他,岂不是后患无穷?

皇帝无声地呼出一口长长的气,将思绪拉回到眼前。

冷静,越是这样时候越要冷静,每一步都必须走好,都必须取最有利的办法处置,对源瑢是杀是留,都是后话,不临到当时就还无需去打算,不然只会徒增烦恼,影响眼前的判断。

皇帝总算真正让自己平静下来,转而琢磨起另一件事。

源瑢那番话表面听来是个威胁,实则是一记极其强有力的勾引。以源瑢那么优异的条件,说出“我一定要得到你”这种话,有几个女子能抵挡得住?他想必还从未对女子如此主动过,这回真是下了本钱的。

人家想对绮雯表达的意思是:其实我对你也是有真心的,并非信手玩弄,你都误会我了,你且好好替我做事,将来我自会给你个交待。

偏偏绮雯不但不为所动,反而是被吓着了,跑来找他,想要尽早将自己给他,断绝源瑢的惦记。

人家白源瑢好难得的一句真情告白,竟然被对方姑娘视作了恐怖威吓!

皇帝这般想着,唇畔不自觉地露出一抹得意笑容,之前的怒气彻底烟消云散。这事当真是怎么琢磨怎么好笑,而且越琢磨就越好笑。

他覆在绮雯手上的手指下意识地动了动,摩挲了两下她滑腻温润的手背。

是该要她的,源瑢竟然真的对她有所肖想,无论是为答谢她的厚意,抚慰她受的惊吓,还是针对源瑢的回击,都该从了她才对。

其实真没必要非去等什么册封,又不是民间人家的明媒正娶,等什么等呢?真把事办成了,她高兴,王智他们跟着高兴,自己也没什么可不高兴的,正是皆大欢喜,有何不好?

可是……

他正自闭眼纠结着,忽觉绮雯的手一动,耳边传来轻响,似是她翻身而起。

这丫头怕是又不老实了。皇帝心下好笑,继续一动不动地闭眼躺着,等看她想做些什么。果然很快感到她那柔若无骨的身子贴到了怀里,嘴唇上也传来温软的触感,柔滑的手掌轻抚在了他耳畔。

这样任她施为的滋味着实不错,皇帝铁了心装睡不动,默默享受着。

深夜的暖阁温暖旖旎,长明油灯的光芒忽明忽暗。

她似乎越来越是动情,喷在他脸上的呼吸愈发湿热,抚到他脑后的手也多了些力气,吻着他的同时还将舌尖探入口中,撩拨着他。

皇帝全身急剧升温,情欲躁动,有心揽起她的纤腰,翻身将她压住好好缠绵一番,可试着动了动,竟觉得全身僵硬,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这是怎么了呢?

不等他多想,绮雯已摆出新一轮攻势,温热的手掌竟顺着他的脖子滑进里衣,抚摩起他的胸膛,甚至解了他的衣襟,一路朝下抚去,一直过了腰际、小腹,仍然未停。

周身热血都涌上头脸,心脏几欲破胸跳出,皇帝心慌意乱得不成,一面想着她怎会如此胆大,一个千金小姐竟使出这种手段,一面又觉得她这手段好得很,挑弄得他极为受用,盼着她再进一步主动才好。

实在不能忍了,身体仍像鬼压床一般动弹不得,皇帝用尽力气一挣,总算翻身而起,却发觉身上一阵凉,头脑昏沉迷糊,方才的所有感官都戛然而止。

眼前依旧是烛影幢幢,可她明明安然睡在原处,长发半掩着面颊,呼吸匀净,被子严严实实地盖到肩头,与他还隔着一尺多远。

身上尽是汗湿余下的凉意,皇帝静静坐着,很快回过神,不由得懊恼不堪地抬手扶额——天,心里早龌龊到了这地步,连春梦都做上了,还装什么柳下惠呢!

脸上燥热难耐,不看也知道定是通红一片,他不由得后怕地庆幸,好在她睡着没醒,不然见了他这副德性,又该怎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