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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死,全家没一个普通人(41)+番外

这次逃掉后,谣言怪谈是真的不敢再敷衍工作流程了,它按照以往那般,先从感应中寻找附近最为八卦之人,而后定位前往。

同时,怪谈局茶水间内,自从沈山海对她下达了命令后,方纺的工作内容就变成了公费八卦,她拉了两个相熟的同事在茶水间说八卦,从xx明星出轨说到了她家小区门口两只猫好上了,说得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没见到那只谣言怪谈半点影子。

“唉,你说我们这样真的能有用吗?”她重重叹了口气。

就在她垂头喝茶之际,茶水间四周早已经提前布置下的怪谈值检测仪纷纷响起,滴滴滴滴仿佛晚高峰的市中心。

“上钩了?”方纺脸上扬起得意,随即对着在空气中现形的谣言怪谈甩出一个禁锢器,那禁锢器只有药丸大小,但一甩出去就变作两道长绳,随惯性旋转缠绕着怪谈把它从上到下捆得严严实实。

方纺拎着看起来很大只但实际上没什麽重量的谣言怪谈来到局长办公室,将怪谈往地上一丢,“师父,抓到了。”

谣言怪谈:“……”

什麽叫做倒霉到家了,它今天可算是切身体会了。

“带下去执行吧。”沈山海平静地说。

“您不问它是怎麽做到没有在尸体上留下怪谈值的了吗?”方纺奇怪。

“其实很简单,想了下就明白了。”沈山海那双乍看柔和的眼眸忽地盯住了被迫半跪在地上的谣言怪谈,杀气汹汹,“因为真正杀死他们的并不是你,而是从旁人口中传出来的谣言,在死者听到谣言産生厌世心理乃至轻生这个过程中,你什麽都没有做过,你只是最开始的传播者,杀人也不过动了动嘴皮子。”

仅仅是一个眼神,谣言怪谈就被他压迫得不敢擡眼去看。

它知道自己今天是真的栽了。

在被方纺拉出去处决之前,谣言怪谈视线掠过沈山海办公桌上的名牌。

沈山海?好耳熟的名字,这不就是今天暴打它的那人的爸爸?

谣言怪谈挣扎着想要说话,但方纺却是毫不犹豫将一件可以禁锢怪谈声音,令它不能影响人类的武器砸在它头上。

说多了谣言的它平生第一次体验到什麽都说不出来的滋味。

这就是……那些死者的感受吗?面对谣言,他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能听之任之……

好难受啊。

方纺将禁锢器重新收好,塞在腰间的小包里,“师父,已经处决了,您看这件案子怎麽比较好?”

“谣言怪谈已死,被他蛊惑的那些传谣者应该也已经恢复正常,但到底是他们本身心智不坚才会被蛊惑,就让他们每人对死者家属道歉并进行合理的赔偿吧。”沈山海说。

“我知道了。”方纺点点头,认命地写资料去了。

正午,阳光灿烂,沈浮送完餐吃了饭,终于得空追踪那只怪谈的身影。

然而发动追踪能力的手诀刚刚掐出,沈浮就傻眼了。

怪谈呢?我三个小时前才见过的怪谈呢?

但无论沈浮尝试几次,他也没有再追踪到那只怪谈的分毫气息。

谣言怪谈(今天已去世版):你知道我今天怎麽过的吗?我被他们家四个人轮流打了一遍啊!他们家人在我脸上的大耳刮子都重叠了!

第27章 合作

窗外,云霞被黑暗吞没,渐渐暗淡下来,路上只剩下一朵朵的路灯光亮。

屋内,温暖舒适,其乐融融,橘色灯光照着干净整洁的客厅,显得一切都是那麽的完美。

沈浮一家正坐在沙发前一起看新闻联播,最近几天接连阴雨天气,天气降温不少。沈小白也被沈嘉乐薅过来当作了天然热水袋,放在自己与沈浮之间取暖。

沈小白早已经习惯了这种被上下其手的日子,打了个哈欠将脑袋搭在沈浮手背上正准备继续睡。

忽地,被它靠着的那只手轻轻颤抖,好似痉挛。

沈小白视线朦胧地擡起脑袋,就见手的主人沈浮依旧面色如常地在看新闻,并未表现出什麽异样。

应该是它想多了。沈小白想,正要趴下来继续睡,脑袋底下垫着的那只手掌却忽然毫不留情地抽了出去。

“我有点困了,先去睡了。”沈浮说着,用手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一定是最近工作太辛苦了吧,浮浮,咱们家养你还是绰绰有余的,你真的不用做那麽多兼职。”蓝斯思是真觉得沈浮最近的工作量有点大了,因此见缝插针地关切。

“就是昨晚有点没睡好,兼职其实还好,真的没有那麽累。”沈浮对着蓝斯思找了下,随机快速走进房间,反手落锁。

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动用了异能的缘故,他感觉到自己浑身经脉都在隐隐作痛,呼吸和心跳也都变得迅速,这是异能失控的前兆。

沈浮脑海中最先想起的就是从前收容局补给室里的营养液,只要输入那种营养液,他的血脉就会慢慢平静下来,不至于发生异能失控伤及无辜的事件,疼痛也能得到部分缓解。

可现在……他上哪去找营养液。

况且就算现在营养液就摆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他从未见过那些灌进他经脉中的液体到底是什麽模样,他每次被送到补给室时都是蒙着眼睛的。

沈浮猜测,收容局的人应该是害怕他夺走营养液叛逃。

不知道是不是回忆起了不那麽愉悦的回忆,他浑身经脉胀痛得越发厉害,仿佛有无数枚细针顺着他的经脉往里挤。

必须离开这里,若是在此失控……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造成什麽样的后果。

沈浮一手按住胸口,白皙手背上青筋凸起,随即拉开窗户一跃而下,落在绿化带之间。

擡头准备起身时,沈浮与刚好散步走到此处的李奶奶四目相对。

“浮浮,你怎麽蹲在绿化带里,是不是也是袜子掉下来了?”李奶奶被黑漆漆绿化带里突然冒出来的沈浮吓了一跳。

沈浮不知道这个“也”字是因为什麽,但既然李奶奶已经替他找好借口,沈浮也就强忍着疼痛顺着这话往下说:“……是。”

“别急,那李奶奶帮你一起找找。”李奶奶热心肠道。

又是一阵刺骨疼痛,沈浮顾不得其他,在漆黑的夜色中咬着牙冷汗涔涔,面色白得仿佛厉鬼:“不,不用了,我明天再来找。”

甩下这句话,沈浮头也不回朝着出小区的路跑。

在他身后李奶奶嘀咕着这孩子大晚上的还去哪,一边探着脑袋在草丛里张望,想帮着他再找找。

……

沈浮沿着主道急速奔跑,终于在半小时后找到一个烂尾废弃的工地。这工地里到处都是堆放着得废料和一些流浪汉生存过的痕迹,若是换了平常,有那麽一点洁癖的沈浮是肯定不愿意踏进这里的。

踉跄着将工地一层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个还算干净的角落,沈浮也顾不得其他,直接坐在凹凸不平的水泥地上。

脖颈处和太阳穴处的经脉躁动得越发厉害,突突地跳着,其余的经脉则象是正在被一点点楔进整根的长针,只稍微动弹一下,都是针头在经脉中横冲直撞的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