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成家干的吧,难不成夏蝉没能嫁进成家,是因为成家找这个大师算过?”
“最可怕的是一女两嫁啊,那女孩也太惨了,死就死了,干干净净。家里怎么还给她配冥婚,现在好了吧。”
“所以说还是火化吧!你说这配了两回冥婚,这可怎么办?”
“能怎么办?这都是封建迷信,不信就行了。”
“对,这种大师都是骗子,不信就行了。”
大家议论纷纷,还有消息灵通的提到了齐小溪。
“可我听说这次有个海市的大师帮忙,才能抓到玄明大师。”
“你说的是凶宅卖出千万的那位?她确实厉害,据说还是个年轻小姑娘。”
“厉害什么啊,那堵墙已经没用了,你没看网上爆料吗?据说是她给墙贴了幸运符,这些大师都一样,全都是骗子。”
“人家又没说那是幸运墙,还拦起来不让大家拜,不算骗子吧。”
“对了,海市西郊的花园餐厅也有堵幸运墙,听说很灵验,大家有没有去打卡过?”
齐小溪在网上随便扫了几眼就看到不少有关她自己的吐槽,那堵幸运墙起码有十年效力,怎么可能这就失效,难不成是有人看透了门道,自己做了幸运墙来蹭热度?
她没往心里去,章道长已经到了,要先帮小夏母子超度。
成智要应付成家老人还要应付董事会,田雨筝的父母发现女儿居然去自首了,也找上门来。他忙得焦头烂额,齐小溪打电话过去都是助理接的。
对他情根深种的夏蝉,似乎真的放下了,被超度的那一刻也没想起成智还没来。
等成智知道时,超度法事已经结束,他不敢指责齐小溪,只是有些奇怪,“大师,你一开始不是说超度孩子的时候我跟小夏必须在场,而且要诚心忏悔吗?怎么现在又不用了?”
“因为他们现在都放下了,自然不需要你。你放心,超度法事很成功,他们不会再缠着你,也不会再去工地闹事。”
成智松了口气的同时,居然有种淡淡的失落,好像失去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齐小溪这次见他,突然发现他的夫妻宫和子女宫更清晰了,夫妻宫可以看出他一生四次婚姻,都不长久。
子女宫的那两道浅痕代表的是有一子一女但非亲生,那个胎死腹中的男孩并没有出生,不算他的孩子。
也不知他这一子一女是养子女还是继子女,又或者是被戴了绿帽。
再细看,她发现成智这运势也只剩下没几年了,中年势颓,晚年凄凉,他现在已经三十多了吧。
只是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晚年凄凉,这种大家族很难破产啊。他就算不当董事长也还有股份跟分红。
不过成智这种人的凄凉也有可能是只有钱跟佣人,没有人真心待他吧。
成智不知道齐小溪给他相了面,他为表谢意,又叫刘助理给齐小溪转了五百万。
齐小溪没推辞,大不了回头捐出去一半。
成智还一直跟齐小溪保证以后会谨慎对待感情问题,说他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
“那孩子叫我爸爸时我心肝都在颤,其实我也想过留下他,这年头有私生子算稀罕事吗。可我当时刚坐稳董事长的位置,田家也是出过力的,要是还没跟筝筝结婚就搞出私生子来,田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也没办法。”
齐小溪呵了一声,还是那句话:“对对对,你们都没办法!那孩子要有办法,肯定不想跟你们沾上一点边。”
成智尴尬地想解释,一时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齐小溪就道:“放心,我又不是道德标兵,也没打算骂你,我就是拿钱办事而已。不过我还是想多句嘴,很多人说‘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句话,只是对受害者的安慰。其实不然,该得报应的是真会报。成先生,你好自为之。”
这话让成智难受极了,觉得齐小溪还不如骂他一顿。
齐小溪送走章道长他们,又在豫东找了家靠谱的慈善机构,拿出八百万来委托给他们捐出去。
从机构出来,她正要回酒店收拾行李,吕道长用张友秋的手机打来电话:“小溪,你还在豫东吗?”
第55章 拜师
吕道长带着张友秋来了豫东, 此时正在关押玄明大师的派出所附近。
齐小溪赶紧打车过去。
“吕道长,张道长,你们什么时候到的?”
一向严肃, 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吕道长居然冲她笑了,“刚到不长时间, 是派出所的人通知我们,那老家伙居然跟人家说是我派徒弟来害他。”
齐小溪哈哈乐,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是他自己做了邪符纸剑,没用到我身上,反而用到了他跟他徒弟身上,然后两人对咬, 吐出来不少事。吕道长,他们怎么问,你就照实答就好。不提你们的门派纠纷, 只他在豫东犯的这些事,够他喝一壶了。”
张友秋拎着个公文包,里边鼓鼓囊囊的也不知道都装了什么,这时他提起来给齐小溪看:“这里边都是我师父找的证据, 这个玄明干坏事不是一回两回了,也不只在豫东和海市,一会儿就把这些证据全给派出所。”
“那可太好了!”齐小溪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她想到吕道长总在忙,时不时还不在观里,看来就是在忙这件事吧。
去派出所前, 三人在附近馄饨店里吃了早餐。
三鲜的馄饨美味又管饱,齐小溪处理完事情, 还帮到了吕道长,心情不错,胃口大开。
等大家吃好,张友秋去结账时,吕道长才跟齐小溪说了自己和玄明的恩怨。
两人是同门,都出自阁皂山一个小门派。
齐小溪知道阁皂山曾与龙虎山茅山并称道教三大名山,只是后来渐渐没落了,没想到吕道长的门派居然跟那里有关。
“升玄派是灵宝派的分支,虽说不起眼,可哪代都没出过玄明这样的人。我发现他在这一带胡作非为,可又管不了,就回去告状,哪想到他快我一步,先给我设了圈套,我倒成了为钱不择手段侮辱师门的人。”
吕道长越说越气,“这次证据确凿,看他还想怎样狡辩。”
齐小溪不由八卦道:“吕道长,你是去跟谁告状啊?你师父?还是你们门派的掌门?这位恐怕也是糊涂啊,好歹调查调查,怎么能把你逐出师门呢?”
“现在哪还有什么掌门,我跟他的师父也早已离世。玄明赚了钱经常回山上帮着建神像修供桌,花的钱不多但人缘好,而我又没有证据,能怎么办?”
他说着长叹一声:“逐出师门是因为他给我制造的证据,根本无法辩驳,我这才痛定思痛,回来慢慢搜集他的罪证。这混蛋居然还想收买我,让我跟他一起害人!他脸皮厚得很,跟我说那不是害人,是助人为乐又能赚大钱。之前他把自己包装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大师,门下十几个门徒。那些人像被他洗了脑一样,对玄明十分追捧。我只能一一击破,让他们知道跟着老混蛋混下去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