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小溪猜到他不会要,但还是说:“当时我确实压价了,现在卖出了高价……”
许凯叹口气,再次打断她的话:“当初我想坑那对老夫妇,幸亏被你拦住了。我是太担心我爸,昏了头,要真的十万卖给他们,他们出了事,我恐怕会内疚一辈子。齐小姐,你不只救了我爸,也救了我,这钱是你应得的,跟我跟我爸都没关系。”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齐小溪不好再强给,她决定拿出给许凯的这一部分钱去做善事,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给他找件风水摆件送过去。
只听许凯又说:“齐小姐,你要实在觉得不好意思,等你忙完,请我吃顿饭就好。”
齐小溪想起她还欠陶东一顿饭,欣然答应,正好两人吃饭尴尬,到时候一起请吧。
第二天吃早饭时,齐爸跟齐小溪说:“我跟你妈想跟你商量一下,你妈说你这钱来的太容易,到底不踏实,我们想着你要不要拿出五十万来捐给山区儿童,我跟你妈再出十六万,凑上六十六万,取个好彩头。”
齐小溪笑了,她真觉得自己穿来这里,最大的幸运就是给齐爸齐妈当了女儿。
“好啊,不用你们凑,我本来也有这个打算,放心吧,我会处理妥当的。爸妈,你们真好。”
齐妈正喝粥呢,她放下勺子叹道,“其实你妈我也没那么高尚,一万我都舍不得捐。你这钱赚的也不容易,房子差点就被人抢了,可是突然赚这么多钱,我跟你爸心里不踏实啊。”
齐小溪明白她的感觉,其实赚大钱后捐一部分也算正常操作,水太满容易决堤。
吃完饭,她送爸妈去看房,自己来到道观,先给功德箱里放了一万,又给吕道长和张友秋各包了五万的红包。至于白云观道长的红包等他们来做最后一场法事时再给也不迟。
哪想到这两位道长都不肯要,吕道长还吹胡子瞪眼的要赶她走。
齐小溪只好又抽出一万塞进功德箱里,这次没人拦了。
她见此想把红包里的钱都塞进去,被张友秋拉住,“好了,好了,这钱是你自己赚的,我们也没帮上忙。再说供奉仙位只用瓜果就行,花不了多少钱,我跟师父住道观更花不了多少。”
齐小溪只得作罢,她本想跟吕道长谈谈拜师的事,原主这个身体是没有师承的,可上次她画的符很有效力,应该不只是因为开过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魂来了这里,所以她现在也在名箓里。
可这话要怎么问?总不能直接说,‘道长你好,我是穿来的。’
估计人家只会把她当疯子。
她悄悄问张友秋:“咱们道长到底哪门哪派,我想拜师,总得知道师承吧。”
张友秋却讳莫如深地摆摆手:“玩去吧,别瞎打听。”
齐小溪更无语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搞得神神秘秘,还让她玩去?跟打发小孩一样。
她正想接着问,玄城子来了。
齐小溪和张友秋看见他都愣住,因为玄城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就跟被人打了一样。
第29章 逐出师门
玄城子看见齐小溪他们, 还挺不好意思,想拿胳膊挡着脸,可这哪儿挡得住啊。
齐小溪知道他应该是去冯姨家了, 可这伤应该不是冯姨打的吧,她虽然泼辣但一向自诩文明人, 只会动嘴。
“你这是怎么了?被谁打的?”
玄城子唉声叹气:“我也没弄明白,走着走着突然脚一疼,就摔了!”
“摔的?”齐小溪诧异地看着他脸上的伤,这姹紫嫣红,摔得够重的啊。
张友秋虽然有点嫌弃玄城子,还是拿了药箱帮他上药。
玄城子坐那儿指手画脚地说:“就是从冯家楼梯上摔下来的,他们说冯开北前天也从同一个位置摔过, 也是鼻青脸肿。”
“哦?那你看出是什么问题了吗?”齐小溪忙问。
玄城子又开始叹气:“我觉得我也算有些道行,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他家别墅里感觉不到阴气, 也看不出哪里风水有问题。可他家的人不是摔跤就是中邪。”
“中邪?”齐小溪皱眉,“怎么个中邪法?”
“明明屋里干干净净,非说有鸟在飞,你说这不是中邪是什么?”
齐小溪想起每年春夏云南都会有的菌菇狂热症, 笑道:“你问过他们的饮食吗?冯姨喜欢食补,冯叔还喜欢泡药酒,是不是吃错了东西?”
张友秋手劲不小,玄城子被他摁得啊啊喊疼。
等上完药玄城子才说:“我问过了,只有那个冯开南说有鸟在飞,其他人没见过。冯开南还被送去医院检查过, 没有食物中毒的迹象。现在他们一家人也不敢在别墅住了,另一栋别墅还没装修, 旧房租出去了,只能去住酒店。”
玄城子觉得自己很倒霉:“他们见我也摔了跤就说我不是高人,是来骗钱的,一分钱没给我,白跑一趟。”
齐小溪无语道:“那你什么也没看出来,还想赚钱?”
“也不是什么也没看出来,我觉得他们可能是冲撞了什么,你刚才说他们喜欢食补和药酒,会不会是吃了什么有灵性的动物?要不怎么会看到鸟?”
玄城子说着转头问正在收拾药箱的张友秋:“张小友,这动物死了也会变鬼对不对?你说它们有没有阴气?”
张友秋呵呵两声,拎起药箱:“我又没接触过,怎么会知道?”
齐小溪只听齐妈说过冯叔跟冯姨的爱好,也不知道到什么地步,就算吃了有灵性的动物,以前怎么没事,非等搬到别墅才出事?
她正琢磨呢,玄城子见张友秋走了,急切地冲齐小溪做了个数钱的手势:“小溪,冯家的事不急,清平路的别墅我能分多少?你一夜之间就成了千万富婆,可别太小气,咱们以后合作机会多得是,你说对不对?”
他本来长得就不大气,一做这动作更显猥琐,齐小溪只看他画像时就知道他是这种人,倒也不意外,她拿出准备好的纸袋子递过去。
玄城子兴奋地打开袋子,见只有两沓钱,脸立马垮了,“二十万?这也太少了吧?”
“只是画了符的两块水泥砖,你平时能卖多少?一万还是两万?话说你当初给人开光不是才赚了五千吗?两块砖二十万还少吗?开光又不花钱,是吕道长跟刘道长帮忙开的,对吧。”
玄城子皱眉:“可你卖了一千五百万啊!”
齐小溪冷哼一声:“那是我的房子,卖了多少钱跟你有什么关系?帮我修灯的,帮我种花的我是不是都得给他们分一份?我的房子跟你没关系,这二十万是买你两块砖的价钱,因为砖是特制的才给你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