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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四合院大美人/八零年代胡同甜爽夫妻(53)+番外

“干杯!”姐妹们举杯欢庆。

初迎给她分析:“不去他单位闹挺好的,要是把他工作闹没了房子也没了,现在和平离婚你还落了房子,你可得把租房协议收好了,不管余温以任何理由找你改承租人,你绝对不能改,那两间房子,就是你跟余双的安身立命之本。”

初夏点头:“一定,我绝对不会让他改。”

“给余双改姓初,不跟他那良心被狗吃了的爹一个姓。”初春提议。

姐妹们最后商量给余双改的名儿是初恒,希望他以后做事能够持之以恒,对待婚姻也始终如一。

——

姜铁梅觉得捡票这活轻松赚钱快,想拉着方洪年一起干。

方洪年看姜铁梅飞速从地上捡起票,比年轻人都身形灵活。

“快捡啊,别跟大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等你熟了你就去前门捡,咱俩别在一个地儿。”姜铁梅给他下达任务。

可是方洪年脸皮薄,实在豁不出去那张脸,他干不了这活,说:“要不你自己捡,我给你把风。”

姜铁梅哼了一声:“这还用的着把风,你捡不捡?”

不过方洪年根本没困扰几天,姜铁梅捡票卖票的活儿被方戬叫停。

方戬很严肃地说:“捡车票卖是不合法的,妈你不能再干了。新出的司法解释里明确说了不行。”

“啥,什么叫不合法的,车票是人家扔了不要的我就不能捡,我卖给有需要的人是学雷锋做好事,公安都没管我,你来管我?我这还没干多长时间呢,反正你不能管我。”姜铁梅大声喊起来。

方戬平时都不管她妈,在这种原则问题上态度强硬:“说不能检票卖,绝对不行。”

方洪年松了一口气,赶紧说那你就别干了,这下省得姜铁梅拉他去捡票。

初迎从来没想过合法不合法的问题,即便不合法,她想毕竟捡的车票不多,再说院子里邻居总被抓到派出所,还不轻松就能给保出来。

但既然方戬制止,她就说:“妈,那以后就别捡了。”

“哎你们怎么都管着我,方戬你竟会管你妈,你们吃我买的鸡鸭鱼肉时可香着呢,我以后怎么挣外快。一点沾不着你的光还被你管着。”姜铁梅嘟嘟囔囔地说。

初迎答应给她接些绢花厂做绢花的活儿,这活轻松收入也高,一般人也接不到这活,“妈你先干着,等以后有了更轻松的活我介绍给你。”初迎说。

姜铁梅这才勉强满意。

——

方戬这段时间教初迎拳脚,本来是俩人对打,终于有了个实战对象,是院里家暴男高铁柱又打老婆,本来平时只要方戬在家,他就会去劝架,这次是初迎气势如虹地把人教训了一顿。

这天高铁柱又喝多了猫尿,回到家后就开始摔东西打媳妇,院子里很快响起男人的爆吼声跟女人无助的呜呜哭声。

对大杂院的人来说,这种事情已经是司空见惯。

初迎从窗口看出去,看高千里正在抹眼泪,小家伙眼睛通红,双肩耷拉不住抖动,无声地哭泣。

他的脚下还躺着一把菜刀,他担心喝醉的父亲动菜刀,就提前把菜刀收了起来。

旁边是一群小孩在安慰他。

她闺女最心软,往高千里手心里塞了块奶糖。

沈识峤捡起地上的菜刀,先收回自己家。

可怜的是家暴男的儿子高千里,小孩被父母的恶劣关系弄得胆子特别好,不爱说话就像蘑菇一样躲在阴影里。成长过程中也走过弯路,打架斗殴、去歌舞厅、早恋,要不是这群小伙伴拉着他,把他一次次地从歧途拽回来,长大也是进局子的主。

初迎一定要管这闲事儿,不仅因为家暴男该死,还因为高千里是小赋的朋友。

磕磕绊绊,高千里也长成了优秀青年,研究生毕业后考上公务员,媳妇也是公务员,可他却在媳妇生产后得了抑郁症,没有人理解他,只觉得他心里素质不好,觉得他矫情。

日子过得好好的,有好工作,收入不错,媳妇不错,又生了娃,还有什么不如意不满意的,凭什么得抑郁症?

初迎觉得高千里的抑郁症跟小时候的经历分不开。

这样想着,初迎腾地站起来,朝前院走去,穿过垂花门,就看到一群人围在高铁柱家门口,方戬就在最前头,应该是想进门。

高铁柱拿着酒瓶子指着众人叫骂,扬言都别管闲事,要不他就摔瓶子。

哗啦。

又是啤酒瓶子在水泥地上摔碎的声音。

“都让让。”初迎说。

方戬见他媳妇来管闲事,就把教训高铁柱的活儿交给她,往旁边挪了挪说:“小心玻璃碴子。”

初迎看清楚屋内情况,喝醉发狂的男的,捂着脸无助哭泣的女的,还有摔了一地的东西加玻璃碴子,她踢开障碍物朝屋里走,一手抓起高铁柱的手腕,一手按着他的头,使劲把他的头往桌子上按。

高铁柱被撞懵了,他没想到这娘们力气这么大,他竟被生生按着起不来。

他嗷嗷叫着,嘴里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方戬,管管你家娘们。”

方教官觉得他这个学员可太棒了,力气大,出手利落马上就能制服对手,鼓掌说:“初迎干得好。”

屋外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众人都很惊奇,他们都知道初迎在练拳脚,没想到那么轻松就能对付一个莽撞失去理智的醉汉。

“好好教训他,什么德性,就会打老婆。”

“打媳妇的男的多有男子气概,能耐,初迎,揍他。”

门外的喝彩声中,就姜铁梅声音最大,还夹杂着闺女的小奶音。

“初迎你打他吧,把他打死我都不说啥,他早就该死,我天天盼着他死,没了他我们家就能过安生日子。”高铁柱的老母亲带着哭腔说。

“我……”还没等他把脏话骂出来,初迎麻利地塞了块抹布进他嘴里。

看他嗷嗷地哭起来,初迎才把他嘴里的抹布拿掉,任他像癞皮狗一样靠着五斗橱哭。

高铁柱就是这样,喝得醉醺醺他就要哭,还要摔东西打老婆。

“这次对你客气点,下次你再打媳妇我就不客气。”初迎冷着脸拍拍手上的尘土说。

不过她绝对不承认自己打人,环顾一圈说:“大伙给做个证,我没打他,我要是打他他不可能还哭得出来。”

方戬搭腔:“对,没打他,一下都没打,只不过是制服高铁柱而已。”

“对对对,你没打人,我们作证。”

刚走到门口,初迎小腿突然被人抱住,曹火云哭哭啼啼地说:“初迎,你帮帮我吧。”

初迎低头看了眼脸颊肿得跟包子一样的曹火云,语气缓和下来,说:“这次他不打了下次他还要打,没人能帮得了你,你得自己支棱起来,你说我能怎么帮你。”

好不容易摆脱腿上的挂件,初迎气势凛然地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回了后院,她把高千里拉进屋里,给他洗了脸,又拿了块点心给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