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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四合院大美人/八零年代胡同甜爽夫妻(48)+番外

初迎说:“你看我跟咱院里哪个人关系不好!”

陶芋很不理解,明明初迎在院里说话又臭又硬,经常把丑话说在前头,她人缘还那么好。

大概是她有出租车,大家随时都可能有求于她,不得不保持良好关系。

——

姜铁梅纠结多日,做了一个重大的艰难的决定。

她觉得二儿媳又是开车又是上课,一天到晚忙个不停,她心疼儿媳,想要给她增加营养,提高伙食水平。

只是家里有八张嘴,一旦改善伙食,伙食费就蹭蹭上涨。

而且在八十年代的京城,除了过年期间跟个别节日物资敞开供应,平时买肉还是需要肉票,他们家的肉票一个加起来是八斤多,听起来不少,可大部分被她拿来买肥肉炼成猪油,没有更多的票买肉。

只能花钱去淘换肉票,或者买高价的不要票的鸡鱼肉等,这对一个抠搜的老太太来说,不只是肉疼,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必须得赚点外快补贴家用才能心安理得的吃肉。

她所能想到的赚外快的方法只有一个,周日一大早,她就端着簸箕拿着蛇皮袋走出了家门。

初迎两口子发现了姜铁梅的异常。

“咱妈比以前买肉次数多,鸡鸭鱼肉等往家里拎。”

“平时周日她都是带着小赋去遛弯,现在一大早就出去,中午回家做饭,下午还是出去。”

“她甚至弄了辆小推车。”

“要不等周日咱们跟着妈,看她去干了啥。”

两人商量好,等周日看姜铁梅带着一应工具出门,俩人带着小赋偷偷跟在后面。

这一路有点远,小赋兴奋极了,她觉得在玩儿秘密追踪的游戏。

“奶奶不会发现我们吧。”小丫头缩缩脖子,脸上满是笑意。

等她走累了,方戬就把她扛在肩上。

“咱妈到底是要去哪?”方戬问。

“去热电厂附近捡煤核;去永定河边,那里有机关倾倒的烂菜,挺多还能吃;要不就去郊区菜地捡白菜帮子;要不就去工地干按天结算的小工。”

毕竟在市井间长大,初迎脑子里的这些东西多的是。

方戬:“……”

就为了能吃上肉,就要干这些活么!

姜铁梅在玻璃厂附近停下,她要捡碎玻璃渣运到废品站卖钱。

她的竞争者不少,还有三四个老头老太,平时他们都在成堆垃圾处翻找,等玻璃厂大门打开,推玻璃渣的车出来,他们就迅速围上去,等玻璃渣倾倒下来,迅速用工具把玻璃渣从垃圾中翻找出来,往自己面前扒拉。

这一刻,方戬脸上的神情格外复杂。

姜铁梅今天出师不利,她的右手中指被玻璃划了口子,鲜血呲呲往外冒。

接下来手忙脚乱,方戬大步流星走上前,从裤子口袋中掏出手绢简单包扎,又去附近卫生院上药包手指,最后方戬推着小车,一行人回了家。

方戬抱怨说:“妈,咱家不缺这点钱,我们一家都有工资,哪个挣的都不算少,我们交的伙食费不够可以多交点,你这万一破伤风可是得不偿失。以后不要再去捡玻璃渣。”

姜铁梅可不这样想,她对自己的副业很满意,说:“我不挣点外快哪有钱买肉票吃肉。”

“妈,我有轻松不累的挣钱的活儿。”初迎说。

初迎把曾经介绍给陈周钊的捡车票的业务介绍给了姜铁梅。

姜铁梅开展这项业务明显比陈周钊更得心应手,陈周钊明显放不开,可姜铁梅这个老太太勇往直前无所畏惧,不管是捡票还是卖票,她可不在乎什么脸面,挣的自然也更多。

“初迎,你怎么没早点把这么挣钱的活告诉我。”姜铁梅乐呵呵地说。

每捡起一张票,她就感觉像是听见叮咚的钱币掉落声音。

她挣了钱,买了肉,不管是从哪个菜市场肉铺买来的,都要特意绕点路,绕到老姐妹所在的胡同,装作不经意地从胡同口路过。

现在不是六七十年代,吃点好的还要藏着掖着,生怕香味被别人闻到,现在可以大大方方吃。

周日,老姐妹就爱在胡同口坐着晒太阳织毛衣加扯闲篇,每次都被刻意经过的姜铁梅炫一脸。

这次她拎着两斤排骨从胡同口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过,老姐妹终于忍不住,把她叫住问:“呦,太阳可打西边出来了,铁梅你家这是有啥喜事,总买肉吃。”

姜铁梅自豪地说:“没喜事就不能吃点好的啦,我家儿子、儿媳工作都忙,伙食当然得好点,给他们补充营养。”

老姐妹斜眼睨着她,谁还不知道姜铁梅抠搜,哪里肯舍得改善伙食。

“你这是搁哪儿发财啊。”老姐妹不错眼珠地盯着她,希望从对方身上发现点端倪,她想,姜铁梅一定有外块收入才会这么花钱。

姜铁梅得意地拎着鱼走了。

——

周日上午,小赋在院子里跟小孩玩,初迎跟方戬都坐在窗边的书桌旁看书。

陶芋急吼吼地从屋外走了进来,气喘吁吁大声招呼初迎:“快走,快走,晚了就来不及了。”

方戬腾地站了起来:“大嫂,别着急,什么事儿。”

陶芋脸上是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扬着下巴说:“我知道你们肯定感兴趣,付翠芳去找她公爹那个相好的寡妇去干仗了,我特意来叫你们的。”

方戬又默默地坐下了。

初迎麻利地去自行车棚取车,跟陶芋一块往外走:“那可定要去看热闹。”

方戬坐直身体,从窗口处往外看初迎的背影,媳妇最近挺爱凑热闹。

初迎骑车载着陶芋往寡妇住的柳花胡同走,生怕她们到了架已经打完,一路上,她把自行车蹬得飞快。

“付翠芳把他们院借她钱的人都得罪了。”陶芋幸灾乐祸地说。

“为啥,是不还钱吗?”初迎问。

陶芋特意愿意跟妯娌八卦,说:“哪有那么简单,欠钱的是大爷,大家都想哄着他们把钱还了,哪敢翻脸,是付翠芳说邻居放高利贷违法,不承认高利贷,只想还本金,邻居哪干啊,当时说好的四分利,要不根本没人借她钱,邻居不乐意,付翠芳就不还钱,当然,他们靠工资攒那点钱,根本就不够还的。她说要再逼她还钱她就告到法院去,她说放高利贷的邻居都得抓起来。”

初迎:“……这点钱抓起来倒不至于,但肯定这四分利就没了,她这样也太不地道了吧。”

没想到女主心还挺黑,上辈子发家致富路上一定没少做这种事儿。

陶芋接话:“可不是,这就把邻居全都得罪了吗?双方现在还僵持着。”

“为啥又去跟寡妇干架?”初迎问。

陶芋说:“现在快过年了,要是有钱她也会还邻居,她现在缺钱,还不是想让寡妇把她老公爹给的钱都吐出来。”

初迎关注点清奇,心说这老公爹还挺痴情深情。

紧赶慢赶到大杂院门口就听到吵闹声,初迎长舒一口气,总算没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