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霁下巴亲昵地抵着她的额头:“所以呢。”
季荞觉得夫妻可以坦诚相待,不想拐弯抹角,于是说:“我觉得也许你那方面真不太行,毕竟就两三分钟。”
黑暗中,凌霁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扬起身体向她迫近,几乎半个身体都压着她,他说:“荞荞,你憋了好几天了吧,你早就想说,那天早上我就看出来了,你不会是担心伤我自尊心忍着不说吧。”
季荞握着他的大手,说:“我要说的重点是其七恶群一五二二气无二八衣整理本文欢迎加入实我对那事儿也不怎么感兴趣,多长时间我都无所谓,没有都行,我们都可以是恩爱夫妻。”
凌霁无声地笑,把手臂从她肩膀下撤出来,整个人直接伏到她身上。
他脸上笑意未消,声音低沉,呼吸间的热气洒在她耳畔:“荞荞,你觉得不感兴趣是因为你没感觉到乐趣,可我对你感兴趣。”
他的大手热烫,呼吸也逐渐沉而急。
季荞感觉到重压的同时还感觉到一股充满生机的强劲的力量。
“那你是不是力不从心,要不咱们去找老中医看看?”季荞提议。
凌霁脸颊蹭着她柔滑的小脸,说:“你可真是个体贴的媳妇,我想我应该不是不行,上次我感觉到你疼,就强迫自己停下来。”
“真的吗?”
“你第一次会疼,第二次应该就好了。荞荞,你冤枉我好几天。”
隔着布料,季荞都感觉到了他热烫的温度跟狰狞的力量,他不再任由她歪曲,身体力行地用事实说话。
季荞意识到她深深误解他了。
他开始时是温柔的,克制的,是个十足的绅士,感觉到她很享受很舒服便开始放纵,急切的,不受控制的。
季荞累坏了,在他怀中沉沉睡去。
第二天醒来,身侧空了一大片,窗帘边缘灿烂的光线照射进来。
凌霁大步走进来,他肯定是要证明自己,昨晚使劲折腾她。
他看上去神采奕奕,精神格外好,大步走到床边,坐下,语气正经:“荞荞,你那方面是不是不太行?就两次你就累够呛。”
季荞笑出声来,他是不是记仇,把她质疑的话还给她了。
想起昨晚他横冲直撞,她小脸红透,把头扎在他怀里蹭来蹭去,嘟囔着:“谁叫你一次就要两个小时。”
“还会怀疑你男人不行吗?”凌霁嘴角含笑。
“好了,不怀疑你了行吗,你真的特别厉害。”季荞乌黑浓密的头发在他怀里蹭得毛茸茸的。
“腰疼吗,腿疼吗,荞荞?”凌霁温声问。
季荞觉得腿侧被蹭得太厉害有点疼,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勾着他的脖子脸上笑意更浓:“你不会再说我肾虚吧。”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说:“说不定你真的肾虚。”
季荞强忍着笑:“……好了知道了,不行还肾虚的人是我。”
早饭给她热在锅里,不过凌霁特意给她买了肉包子。
“多吃点肉,好好补补。”他说。
——
从打金店回到家属院,贾瑞雪正在路口等着她,跟她八卦修机器事件的后续。
“施向东拿了两瓶酒一条烟来我家跟我爸道歉。”贾瑞雪说。
季荞有积极的吃瓜精神,忙问:“贾工怎么说?”
“施向东就仗着他是京城来的,父母好像还有点权力,他自己还是大学生,傲气得很,他是没想到职工一边倒的谴责他才迫于压力低头道歉,道歉又不是他的真实意愿,我爸没收他的东西,没接受道歉,说下不为例。”贾瑞雪说。
听她这样说,季荞马上就觉得痛快了,要是接受了道歉以后一团和气才让人怄的慌呢,他说:“看来贾工是有点脾气的。”
贾瑞雪说:“我爸就是这样,性子耿直,脾气也又臭又硬。”
季荞说:“挺好的,换做我我也不接受道歉。”
凭什么接受道歉让对方获得心理安慰!
贾瑞雪眼睛晶亮:“真的啊,季荞,我也是这样想的,原来在这方面我们是一类人。”
她觉得季荞真是一个很好的八卦对象。
——
季荞最近又在思考夫妻之间那点事,她觉得凌霁已经把她纳入他极其规律的生活里了,最突出的表现之一是他很有规律,每周两次,每次三十分钟。
季荞本来还以为他们就此迈入愉快的四小时时代,没想到就第二次时间长,之后只有半个小时,一分钟都不会超出。
第二次好像是因为她的质疑,特意证明他自己似的,之后就恢复了正常水平。
要是寻常人半个小时也就差不多够了,但他前后差距太大,不由得她不多想。
季荞想跟人了解一下这种事,但没人可聊,跟婆婆、嫂子肯定不能说,至于前工友,她只跟未婚的熟,肯定也不能跟她们聊。
她只能压制关于这事儿的各种想法,但似乎她的想法都逃不过凌霁的眼睛,这天在三十分钟的亲热之后,他把她抱到自己身上,双臂环着她的腰,开口:“荞荞,你又有话要说,咱俩已经有了最亲密的关系,什么都可以说。”
季荞觉得可能自己的心思又被他看穿,随便胡诌:“我在想我要是考不上大学怎么办,为未来担忧。”
凌霁马上抓住这个教育她的好机会,说:“担心的话最好的办法就是多看书,多做题多背书你就没时间胡思乱想。”
“凌教授就会见缝插针教育人,好啦,我要睡了。”季荞轻轻碰了碰他的嘴唇,往下拱了拱,脸贴着他的胸口闭上眼睛。
“我发小要请你吃饭,周日一起去,荞荞?”凌霁轻声唤他。
季荞说:“干嘛叫我见你发小啊,以前你怎么不让我见,因为我们之前没亲热过,关系不密切也不稳定。一个男人不想带女人见他的家人朋友,就是不认可这段关系。所以,你之前是想跟我离婚。”
凌霁:“……”
他觉得自己已经摸清楚媳妇的脾气,她很聪明,说话直接,就是有时候不太讲理。
“我怎么可能想跟你离婚,我领了证就不打算离婚,更不会主动提离婚,我会尽力去维持、经营家庭。”凌霁说。
季荞相信他说的,他的话让她很有安稳感。
确实,最开始两人那种关系,没必要让她跟发小见面,后来他有顾虑,他跟两个发小志趣相投爱好多有重叠,虽不知道他们对女人的喜好,他还是不想让这两个光棍见他媳妇。
“那为啥现在让我见?”季荞问。
“他们两个用激将法,说我媳妇一定又黑又壮比虎妞彪悍,再说我要是再不带你见他们,他们就会上门。”凌霁说。
“激将法对凌教授也管用吗?”季荞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