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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教授宠妻日常(2)

季荞点头:“嗯。”

凌霁:“……”

谁信啊!家人们。

跟陈桃分开,季荞转身微微仰头打量凌霁。白衬衣,黑风衣,衣着面料考究剪裁得体,手腕上戴着进口手表。

头发浓密额角被汗濡湿,软软地搭在额前,浓眉英挺入鬓,鼻梁挺直,嘴唇线条分明好看,如浓墨一般的黑眸正如鹰隼一般探寻着她的脸庞。

很帅,看着就有文化,有成熟男人的魅力,季荞忽略他锐利的视线,笑道:“回家吧。”

凌霁终究是没有开口,扶着自行车车把,大长腿支地,叫她:“上车。”

季荞跳上自行车,手拉着他的风衣下摆,说:“走吧,凌教授。”

眼前出现军工厂厚实的围墙,凌霁才开口:“说说,去广市有什么具体计划,我可以给你参谋参谋。”

凌霁可不相信她事先知道那男的是人贩子,她被人忽悠准备去南方倒卖电子产品,机缘巧合得知那人是人贩子,否则,现在她应该在火车上。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很好听,可语气很严肃,甚至有点严厉,一点都不柔和,之前的季荞很反感,可穿书而来的季荞觉得无所谓,她声音带笑:“你怎么不相信我,跟公安说得一样,我知道那两人是人贩子,特意等到火车站揭穿他们,我压根不想去广市挣钱。”

凌霁觉得没必要再问,不管再问什么季荞还是同样的说辞,但他觉得有必要借此机会给季荞上一课。

他们住的是军工厂家属院最气派的二层小楼,这是凌霁父亲凌志国分的房,他是这家军工厂的厂长。

季荞觉得跟他在一块儿不够自由,看他一进客厅就脱了风衣只剩白衬衣看似不准备再出去,她看了眼挂钟才四点钟,便问:“凌教授,你不回学校了吗?”

凌霁指了指椅子,说:“坐,凌副教授单独给你上课。”

季荞:“……”

百般不情愿,可她还是坐在他指定位置上,入目,是他雪白的衬衣领子,跟交握的修长手指。

对面的女人青春洋溢,乌亮的头发扎成麻花辫垂在肩头,皮肤白皙有光,五官格外精致,杏眼波光盈盈像是蕴含一汪秋水。

没有多少阅历跟社会经验的小姑娘扬言要去广市挣大钱!

凌霁不准备废话,说:“你年纪还小,正是树立正确价值观、金钱观的时候,我们不要一心只朝钱看,要讲奉献,讲对社会的价值,讲为建设社会主义贡献力量。”

原主就嫌他年纪大,嫌他刻板,嫌他爱说教。

季荞是看在他长得养眼的份儿上才听他说教,不是看在颜值份上她早就打瞌睡了,她频频点头:“嗯,知道了,凌教授。”

“你年纪小难免识人不清,今天认识到世道人心险恶了吧,以后凡事要跟我商量。以后还擅自往外跑吗?”

季荞格外乖巧:“不往外跑了,我要好好上班。”

她耐心听他说完,举手提问:“凌教授,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

季荞笑出声来:“你年纪也不算大啊,说话一股子爹味儿。”

凌霁:……

他微微扬眉:“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爹。”

反正他们的夫妻关系未必能坚持多久。

季荞扬起唇角,这辈分可以的。

第2章

凌教授的教育工作一直持续到凌父凌母下班。

季荞已经再三跟他保证不再往外地跑,等到老两口回家,季荞满脸惊喜:“爸妈回来了。”

凌霁:“……好吧,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吧。”

季荞乖巧回答:“都记住了,凌教授。”

凌志国今天都外出,凌母在街道办上班,白天两人并不知道季荞去外地挣钱的事儿,等到傍晚回厂得知此事,好在是虚惊一场。

听季荞把抓到人贩子的事儿兴高采烈地说了一遍,凌母满眼慈爱,揽着季荞的肩膀夸赞道:“我们家荞荞真棒,有勇有谋,换成一般人哪能看出是人贩子啊,你做了一件大好事,功德一件。明天你嫂子排队去买肉,给我们家荞荞庆功。”

凌志国对此持保留意见,他回厂后得知此事,就把知情人叫来仔细询问一遍,觉得季荞可能真的想去南方挣钱。

不过看凌母换着花样夸季荞,也敷衍着夸了两句。

不过凌母也未全部打消疑虑,她甚至担心儿媳妇还是想去南方。

二儿子的婚姻完全是拉郎配。

当年凌志国跟季远安是关系极好的战友,都转业到这家军工厂,六零年的时候军工厂处境也艰难,很难养活那么多职工,军工厂就号召职工离开军工厂回老家。

凌志国在厂里坚持下来,季远安高风亮节拖家带口回了农村老家,结果二十多年后,凌志国成了厂长,季远安在老家种地。

季远安回老家后两家还有联系,甚至给年龄相对的季荞跟凌家三儿子凌跃进订了娃娃亲。后来季家日子越过越穷,觉得跟凌家差距越来越大,就主动断了联系。至于娃娃亲,因多年未联系,两家都未放在心上。

但等原身长大,她不愿意呆在农村,渴望进大城市,由于户口限制,农村人很少有成为城市人的渠道,于是季远安两口子带着季荞找到凌家,重提当年娃娃亲的事儿。

故人想见格外亲热,可是这时候凌跃进已经有了对象,虽未结婚但凌志国两口子也不想拆散他们,于是觉得大龄未婚的二儿子也就是凌霁是绝好人选。

于是凌母给在外地讲学的凌霁写了封信,跟他说他有对象了。

凌霁跟季荞就是这样结婚的。

凌母不觉得这样做有任何不妥,毕竟他们那一辈人都是先结婚后培养感情,但目前来看,两个都很有个性的人相处得并不算好。

——

厂长家的住宿条件就是好,二层小楼的一楼是客厅、厨房、卫生间,老两口跟小姑子的房间,二楼是老大一家、老二一家的房间。

吃完晚饭季荞百无聊赖地看了会儿电视,这会儿放的是大热剧霍元甲,看完就去洗澡,回到房间后见凌霁在桌边看书,她在床上躺了半个多小时候,凌霁也洗完澡回来,席梦思床一侧往下一沉,他躺到她旁边,随即伸手关了灯。

屋里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季荞闻到他身上的香皂味儿,还有陌生的男性的气息。

季荞用脚尖踢他小腿:“诶,我睡不着,我知道你也没睡着。”

凌霁呼吸轻而平稳,装作已经入睡。

过了一会儿,黑暗中,季荞悠悠地说:“我睡不着,我家在农村,可也是娇养着长大的,我在娘家都自己睡一个房间,现在跟男人睡一个房间,还睡一张床,我睡不着。”

她伸手扭亮台灯,坐直身体,看向男人:“怎么办啊,凌教授。”

男人平躺着,手脚都摆放得很规矩,线条流畅的侧脸在斜射光照下更显得俊朗立体。

凌霁没法再装睡,起身看了她一眼,下床打开门走了出去,没一会儿回来时扛了一张简易折叠床,他把折叠床摆在大床旁边,仔细地铺上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