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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教授宠妻日常(15)

季荞觉得呼吸都有压迫感,点头:“嗯,凌教授。”

凌霁唇角的笑意明显一些,说:“那我信了,荞荞。”

“我比窦娥都冤,反正你们所有人都不能认为我喜欢凌跃进。”季荞说。

他的心忽而一松,视线落在她嫣红的唇上,语气严肃起来:“季荞,你多亏没嫁给凌跃进,他配不上你。”

季荞认真点头:“我觉得也是。”

“早点睡吧,荞荞。”

等凌霁洗澡回来,小夫妻俩躺在床上安静睡觉。

季荞睡不着,还在想书里的情节,最近她陆续能了解到书里的内容,她说:“凌跃进跟左向红肯定成不了,左向红不会嫁给他。”

听出她声音里的兴奋,凌霁立刻又提高警惕,他本来规规矩矩地躺着,这时抬起上半身用手肘支撑悬在她上空,脸部贴近,声音低沉:“怎么,他跟左向红成不了你很高兴?”

黑暗中,季荞立刻感觉一股压迫感袭来,知道他又误会了,季荞眉心微凝:“合着我跟你说了那么多都白说了,我为什么高兴,就是希望凌胜利能找到更好的对象。”

他的身体又往下迫近,微沉的呼吸洒在她脸上,声音沉闷:“看来你比我这个二哥还关心他。”

季荞:“还跟你说不清了是吧。”

她突然伸出双臂,合拢勾住他的脖颈,向下用力,黑暗中精准找到凌霁的肩膀,嗷呜一口咬了下去。

凌霁猝不及防压到季荞身上,然后肩膀传来闷痛,不由得发出压抑的闷哼。

这丫头力气大得很,死死地搂着他,还不撒嘴。

凌霁:“……”

第二天一大早,小夫妻俩发现大家的眼神都有点怪,凌霁问道:“你们这是啥意思?”

凌胜利打趣道:“想不到老二这么能折腾,昨晚叽里咣啷哼哼唧唧的动静整栋楼都听到了,还是年轻人体力好,感情好。”

凌霁瞥了季荞一眼,看她正抿着嘴笑,沉默了几秒才解释说:“昨晚我们俩打架了。”

凌胜利:“嗯嗯,我们相信。”

“真的是打架。”

“嗯嗯。”

——

农家小院,五间半新不旧的瓦房,东侧是厢房,西侧有猪圈鸡圈,干净整洁。

季家父母收到季荞的来信高兴得不得了,季母拿着照片赞叹:“咱们闺女跟女婿多般配啊,多好的一对儿。”

季父去抢照片,说:“你都看了半天了,快给我看看。”

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两人,季父说:“咱姑爷长得可真精神,闺女也越来越标致。”

然后他们又凑在一块儿看信,季父大声把信念出来,季母听得几乎要热泪盈眶,说:“老季,咱闺女说喜欢凌霁,小两口过得挺好。”

当时他们是给凌家提前写了信才带季荞去北城,更多自愿在叩抠君羊武二四旧零八一久尔凌家热情邀请他们过去,也没提凌跃进有对象的事儿,等到了北城他们才知道宋义兰非常喜欢季荞,想要季荞嫁给自己的二儿子。

宋义兰还说要是季荞跟凌霁成不了,就认她当干闺女,把她留在北城,给她找对象找工作。

季荞当时就嫌凌霁比她大八岁,可凌霁有别人没有的优势。

季荞是外地农业户口,按照北城的政策,就是嫁到北城也不能马上把户口调到北城,也不能农转非,工厂招工都不招农业户口,更别说是外地的,在军工厂最多干转不了正的临时工,也就是说就是嫁给凌跃进或别人,她的户口也不好解决,没有供应粮指标,只能买高价商品粮。

供应粮大米两毛一斤,商品粮就得六毛一斤。

季荞跟大多数农村人一样,都希望农转非。凌霁是他们学校的人才,他可以给媳妇调户口,季荞就答应了这门亲事。

夫妻俩知道闺女有想法有个性,很担心硬凑合的婚姻过不下去,这些日子一直担心闺女,收到这封信,他们的一切疑虑打消。

他说:“还是嫁给凌霁好,比嫁给跃进强多了,咱闺女喜欢他愿意跟他好好过日子就行。”

“等他们几个回来,把信跟照片给他们看看。”

“嗯,也告诉她大姑一声,她大姑肯定特别高兴。”

——

三个工友拿到她们的新手镯开心极了,原来他们黑不溜秋根本戴不出去的手镯重新焕发了生机,雪白锃亮,好看得很。

三人迫不及待地带上手镯,每个人都美滋滋的。

“这款式可真时髦,季荞,你的眼光可真好。”

“衬得手臂都白了呢。”

“跟季荞手上的镯子一模一样。”

“手镯会不会再变黑?”一名工友担忧地问。

季荞说:“你们仨的银子纯度都高,保持清洁干净,正常佩戴的话不会变黑,不过变黑的话拿过来我给你们清洗,咱们工友的话清洗不收钱。”

“季荞你可真爽快。”工友说,原先季荞给他们的印象是漂亮但不爱搭理人,但现在印象大变,觉得她随和好说话。

“不少人都等着我们的镯子呢,等我们回去一宣传肯定很多人到你这来打金。”

很快,季荞又上了军工厂新闻头条,之前他们怀疑她根本就拿不动锤子,质疑她只是误打误撞给贾瑞雪打的镯子好看,可现在,虽然作品不多,但大家都传说她打的镯子超级精美。

甚至,众工友的说法非常夸张。

“季荞长得那么漂亮,她有审美眼光,打的首饰也肯定好看。”

“季荞的眼光跟手艺都好,听说她学了很多年打金,她师父的手艺就特别厉害。”

他们的一致结论是,季荞人长得美,手艺好,打的首饰跟她人一样美。

大家都使劲搜罗家里的金银想去验证下季荞的手艺。

就这样,季荞接到了越来越多的订单。

——

这几个周日凌霁都在店里陪季荞,大多数时候他坐在门口的桌椅边写写画画。

他已经习惯了季荞的喷□□呲呲的声音,还有单调的敲敲打打的声音,在他听来都是美妙的音乐跟伴奏。

还有她埋头专注工作的样子很美,让他觉得她手里的金银都是有灵性的,它们在她手里重新焕发光彩,变成艺术品。

觉察到他在看她,季荞放下手中的刻刀,抬头,正好跟他四目相对。

“季荞,这活儿你还没干腻吗?”凌霁问。

季荞唇角扬起:“这是我的爱好,怎么会腻呢,你是总陪着我,腻了吗?要不你回家,我自己在这儿就行。”

凌霁忙说:“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

当初,他对突然闯进他生活中的女人确实不太适应,甚至有点烦,但这么多天,他一直看她工作,陪她工作,也没腻,反而从跟她的相处中,得到了一点点乐趣。

“我曾经担心你坚持不下去。”他说。

就是现在,他也无法预计她能不能一直干下去。

“我当然会坚持下去,我的目标是制作很复杂精美的艺术品,做出色的金银首饰设计师,以后我还要开店卖金银首饰,我不想单纯做个打金匠,就像那些打金的老大伯一样,一辈子敲敲打打做重复的枯燥的工作,那样我会变成打金老大娘。”季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