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保淑还没见过橙橙,朝他伸出双臂,小家伙立刻递手,季保淑喜上眉梢,马上就亲昵地把他抱了起来。
季荞边跟他们聊天边引着他们往自己家走。
季保淑也不是特意来送行,她跟季自起鹅裙更新一巫耳而七雾尔巴易过来还因为季荞在北城,这对她来说是超级大事,她当然想让季荞也见见孟思乡。
毕竟他们只订过婚,季保淑不愿意这些小辈把孟思乡叫姑父,可孟思乡大大方方地自称是他们姑父,季保淑也就只能任由他们这样称呼。
这个称呼也让她比较踏实,这说明了孟思乡的态度。
本来两人都已经很生疏,并且生活环境差异过大让他们一时半会也熟悉不起来,但这个称呼说明孟思乡愿意跟她亲近,愿意跟这帮亲戚亲近。
说明他们是一家人。
虽然未说出口,但也许他也许有结婚意愿。毕竟如果他回乡的话,他们不结婚的话反而尴尬。
回到家,宋义兰正等着他们呢,热情地给端茶倒水,拿出来早就准备好的苹果梨、花生瓜子等招待。
孟思乡对家乡的印象主要还停留在四十年代,另外就是听回乡老兵说的见闻,他的印象就是季保淑的这些亲戚都很穷很缺钱。
他的父母早就去世,也没有什么至亲,季保淑就是他最熟悉的人,季保淑的亲戚就是他的亲戚。
他回来带东西并不方便,他手里有钱,就准备给他们钱改善生活。
季荞收到一个超级厚的红包,看那尺寸是百元大钞,看厚度有两万。
季荞觉得姑父好有钱。
孟思乡说:“拿着,给小外孙买点东西。”
可季荞不想要钱,她现在又不做生意不买房并不需要钱,再说,她觉得她以后会是所有她认识的人里面最有钱的。
于是她数次推拒,说:“姑父,我们家的钱够花,再说我明年就大学毕业了,我会有稳定的工资收入。”
最后孟思乡把钱收起来,说:“好吧,你大姑说你想开金店,等我回来考察一下,咱们可以一起开,你大姑会做金首饰,也省得我没事可做。”
季荞眼前一亮,她知道这些老兵在海岛大都过得很艰难,像那个老兵那样能有正经工作拿份退休金已经很不错了。像孟思乡这样做茶叶生意并且能挣到钱的更少,说明孟思乡有经商能力。
她当然愿意跟有经商头脑又有钱的人合作,比她单打独斗可强多了。
再加上季保淑他们都会打金,他们可以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她觉得她开金店这个理想离实现近了一大步。
她说:“我愿意跟姑父一块儿开金店,姑父要回来定居吗?”
看到季荞眼里的亮光,孟思乡心情愉快,肯定点头说:“对,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要耽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回来,之后就再也不会回去了。”
再次听到孟思乡这样说,季保淑心情也很好。
季荞又问:“姑父在村里住的惯吗?跟你之前的生活环境差别很大吧。”
她觉得放弃海岛的一切能回乡真是难能可贵。
孟思乡说:“总要落叶归根,肯定能适应。”
等到傍晚凌霁从学校回来,一大家子热热闹闹吃晚饭。
孟思乡觉得大侄女这个对象真的很不错,年纪轻轻就是教授,有文化,沉稳,长得还俊,一开口就觉得跟别人不一样,温文尔雅。
他早就看出来了,这是极其体面的一家人。
吃过晚饭,季荞夫妻俩又送他们去招待所,招待所是季荞提前订好的。
第二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去探望老兵的家人,季荞带路,按照老兵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这一家人也通过信件知道会有人来看望他们,特别热情地接待他们,老太太还说马上去买菜中午在她家吃饭。
只是见到来探望她的人,老太太就已经热泪盈眶。
老兵比孟思乡年龄大,已经六十多岁,有儿有女后才出去的,现在儿女都在,也已经有了孙辈。
女儿外嫁,老兵的媳妇就跟儿子儿媳孙子住在儿子分的家属房里,儿子在化肥厂上班,就是一般职工家庭,住的是筒子楼,有两个住的屋,人少也不算太拥挤。
也许正是如此,老兵才觉得他在海岛的退休金非常重要不想放弃,毕竟他回来后没有退休金,也很难有别的收入。
老兵托孟思乡给家人带三千块钱,孟思乡也送给他们三千块钱,算是给老兵费劲儿找他的答谢,他觉得以后不会只来这么一次,这次给三千就够。
“你们有什么话我带给他。”孟思乡说。
老太太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儿子早就准备好了写给父亲的信,托他转交。
老太太再三挽留,他们也没在他家吃午饭,下午他们在北城转了转,晚上,孟思乡又请他们一大家人去饭店吃了顿饭。
回招待所时,季保淑跟季荞说话,她说:“希望你姑父顺利回来。”
现在一切都好,她很担心她抱着希望,到时候又失望,她很难再经受一次打击。
季荞说:“你放心吧,姑父能回来。”
孟思乡的票订在第三天,季荞要上课,季保淑跟季更生把他送到机场,坐当天的第二班长途车回了季家庄。
——
这天中午吃完饭把饭盒放到教室,季荞刚要去图书馆,陈竟成又来找她,两人往小路上走,看四周没啥人,陈竟成说:“凌朵加入学生会宣传部了,我原先还挺欢迎她加入学生会,觉得她很适合做宣传工作。”
季荞说:“凌朵外向,应该很合适。”
陈竟成苦笑着说:“可她是冲着我来的,就施俊那事儿,她觉得要不是我这事儿不可能曝光出来,她觉得我多管闲事,总跟我作对,搞得我的工作不太顺畅。”
陈竟成现在已经是校学生会主席。
季荞能说什么呢,她又不能说凌朵任性,你该批评就批评,她只能说:“你没多管闲事,凌朵应该感谢你才对,你多担待着点她。”
“我好像欠她的一样,我对她很宽容,都没大声跟她说过话,换成别人我早就没耐心忍不住翻脸了。”陈竟成说。
季荞说:“凌朵可能有时会有些任性,但她对人有正确的判断,她觉得你爱管闲事,但是人品好,为人忠厚正直,关心同学,说你当学生会主席能服众。”
“真的?凌朵真这么说的?”陈竟成眉眼都柔和起来。
季荞说:“对,是她的原话,她说也没想到你人还挺不错的,她从来没这样评价过别人。我想她了解你的人品之后就不会再跟你作对了,她会配合你的工作。”
陈竟成情绪好了不少,想不到凌朵对他评价那么高,他似乎感受到了某种难以表述的乐趣,说:“那好,我就再跟她合作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