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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天下都觉得我忍辱负重(185)+番外

作者: 月泽星佑 阅读记录

参汤?

参汤怎么了?

裴玉听得蹙眉,也不知这主仆二人打的什么哑谜,便只能耐着性子继续听下去。

提到参汤,那侍书却催得更加着急了:“公主,您细想想,自娘娘殁了后,这阖宫的人谁还把您当回事儿?先帝看重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子也不肯再见您,先头那位更是一言不合便要将您送去和亲。如今上位的这位,不是奴婢说,贵妃娘娘在位时待他可算不得亲和。而今他待您也不知是个什么态度。”

说到这里,侍书眼底也含着泪:“奴婢不怕说句诛心之言,您同今上并非一母同胞,兄妹之情更是有限。饶是不再将您送去和亲,随随便便为您指一门婚事将您嫁出去,日后您的日子可怎么好过啊?倒不如抓紧眼前的机会搏一搏,奴婢看萧将军人品贵重,如今也很得陛下看重,日后前程远大着呢!您今夜若能成事,未来也就有了着落了。”

“好了,你别再说了。”宣和公主也被她说得眼圈泛红,不知道是想起了自己去世的母亲还是哀恸于自己孤立无援的处境,“容我再想想,再想想。”

倒是蹲在树上的裴玉隐约听明白了,他这位妹妹如今处境艰难,生怕自己日后会被草草指婚,干脆先下手为强,选一个自己喜欢的生米煮成熟饭,届时无论是为了皇家颜面还是其他,想来这门婚事萧玄策都推拖不得了。

裴玉倒也不恼,只是摩挲着下颌想,他看男人的眼光倒是一绝,如果没记错的话,萧玄策身边的女子似乎是从小就没有断绝过。

他还记得以前在山上时,附近的村姑都爱借着上山捡柴火或者挖野菜的理由转悠到他们屋子附近,然后以手帕被风吹到了池塘里或者上山崴了脚的借口找师兄搭讪。

萧玄策从小就是个老实孩子,别人一软话求他他就热情地去帮那些姑娘们解决困难了,直到裴玉找人散布消息说萧玄策已经同别人订婚,那些姑娘们才渐渐来得少了。

但不管怎么说,这家伙对女性的吸引力倒是一直不曾减少。

侍书见宣和公主始终举棋不定,又道:“殿下,想必萧将军已经将那参汤用过了,那汤中药性极烈,您若此刻不去,耽误了时辰,怕是于将军身体也无益啊!”

听到这话,宣和公主像是下定了决心,她咬紧下唇将肩头的大氅退下递给身侧的侍女,只穿着件单薄纱裙便抱着手臂往院子里去了。

倒是裴玉听得秀眉紧蹙,方才听着只觉得有趣,怎么这宣和公主还敢在萧玄策的汤饭里下药?听上去,还是药性激烈的合欢药?

也不知这主仆二人是从哪里搞到这东西的。

见宣和公主轻轻扣响了萧玄策房门,裴玉哪里还忍得住,他面无表情地跳下树,一掌拍晕了院门口的侍书,正要走进去,就听到前头传来了开门声。

他来不及多加考虑,加快步子就往前走去。

萧玄策才一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后衣衫轻薄的美貌少女,以及一脸不高兴从后头走过来的裴玉。

电光火石之间,他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但却定定地站在门口,露出一副疑惑的神色来:“公主,师弟,你们这是?”

宣和公主的心脏怦怦跳个不停,像是马上就要从胸腔里跳出来,哪里还注意得到身后传来脚步声?

直到萧玄策开口询问,她才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身后俊美无俦的青年正面无表情地望着她。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本能地双手抱胸,试图遮掩住白皙丰腴的胸前,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皇、皇兄,你、你怎会在此处?”

裴玉微笑着上前,将手里厚重的大氅顺手披在她的肩头:“方才在门口见你衣服掉了也没察觉,顺手便给你捡回来了。夜里天凉风大,你穿的这样少,若是伤寒了倒是不好,皇妹你说呢?”

宣和公主的俏脸此刻已经红成一团,难堪得几乎就要哭出来了:“抱歉,我……”

裴玉回头扫了萧玄策一眼,抬手将他微微敞开的衣襟拢了拢,顺手扯着他的衣襟拉低青年上半身,当着宣和公主的面直接吻了上去。

萧玄策倒是没想到今夜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也不顾及旁边还有个小姑娘,反客为主地压着裴玉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裴玉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站在旁边衣襟呆若木鸡的宣和公主,被他这清冷的目光一看,怔楞在原地的宣和公主忽然回过神来,浑身颤抖了一瞬,捂着脸跑出了院门。

见小姑娘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裴玉掐着萧玄策棱角分明的下颌将人推开,率先走进了房间里。

萧玄策顺手掩上房门,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追问:“师弟你何时回来的?这一路可劳累?你晚膳用过了吗?呃,师弟你在找什么?”

裴玉一进房间就四处转悠,终于在寝屋的案头看到已经空无一物的瓷碗。

他端起空碗嗅了嗅,回头有些严肃地看向萧玄策:“你把这碗里的参汤喝完了?”

“呃……嗯,这参汤有什么问题吗?”萧玄策茫然地看着自家师弟。

“你喝完了,就没有感觉身体有哪里不适吗?”裴玉的眼底溢出些许遮掩不住的忧色。

他只听那侍书说这汤里的东西药性猛烈,若不能及时纾解怕是要出大问题。看此刻萧玄策的面色并无异常,他有些担心是不是那药性发作得缓慢。

然而就在他问完之后,萧玄策的脸色就开始泛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倒是觉得喝完了参汤浑身都有些燥热,这熬汤的人参想是老参,劲头真足。”

裴玉见状,无语道:“我那好妹妹在汤里给你加了些料呢,你也是心大,竟直接喝了。快传府医来瞧瞧,这药究竟要如何解,不要耽误了身体。”

他话音未落,便被萧玄策扑上来压倒:“传府医做什么?你不是师兄的解药吗?”

裴玉托着他的下颌避开,蹙眉道:“小丫头家家的没个轻重,不知道给你下的什么药,这不是玩笑的……”

还没等他说完,萧玄策便不客气地封住了他喋喋不休的嘴,带着薄茧的大手也毫不客气地解开青年的腰带,解开层层衣衫贴近青年劲瘦的细腰。

裴玉浑身一僵,虽然他与萧玄策的关系亲密,但到底还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而且平日间两人相互纾解时萧玄策都极尽温柔,哪里像眼下这般极具侵略性,让他心底涌出一股不安的情绪来。

“师兄…..”他的声音无端变得柔软委屈,试图用惯用撒娇的方式告饶。

然而眼下这招却对萧玄策失效了。

俊朗挺拔的青年对他的哀告充耳不闻,径直抱着怀里浑身僵硬的青年挪到了床上,顺手解下他头上的白玉发冠。

摇曳的烛光下,裴玉鸦色如瀑的长发倾泻在青色的软枕上,浓丽姣美的眉目间流淌着摄魂夺魄而不自知的媚色,凌乱的衣襟松散,露出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

萧玄策眸色暗沉,昔日所有的耐心都在这一瞬间告罄,雄性生物掠夺的本能在这一刻占据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