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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的网文编辑双向暗恋了!/把暗恋写成网文小说后(94)

邓斯予白他一眼,垂眼发现他手里捧着的花,惊喜地要拿过来,嘴上还说着:“哇塞,这是给我的吗,你也太浪漫了,我看看——”

她想把花抱过来,简彧却护食似的,死死攥在手里。

邓斯予:?

她又试着加了力气,依然没能拿过来。

“你干什么?”邓斯予疯狂给简彧打眼色。

“这是送溪溪的,不是给你的。”简彧的回答挑不出毛病。

邓斯予突然开始后悔为什么非要找这么个憨货来扮演她对象,不过事已至此,再难演的东西也得演下去,她非常勉强地展开一个开朗的笑脸,拿过话筒,回头对乐队其他成员——尤其是一直骚扰他的吉他手,隆重介绍。

“各位,介绍一下,简彧,我男朋友!”

“......”

没人吱声。

邓斯予笑容都快僵了,使劲用胳膊肘顶了顶身边的简彧,只恨他是块木头。

简彧终于意识到他此次来得目的,敷衍地点点头,没说话。

邓斯予也没管简彧愿不愿意,亲昵地挽着简彧的胳膊,笑得幸福满面。

酒吧灯火莹莹的窗外,是周五傍晚车水马龙、人头攒动的商业街。

一个男孩手足无措地驻足在外,怀里的山楂果落了满地,滚到路人脚下,又被无情踩碎,一颗又一颗......

第47章 误会

简彧咬牙切齿, 不着痕迹地推开邓斯予,说:“你能不能别动手动脚的,我卖艺不卖身, 陪你演戏服务不包括这些。”

邓斯予咋舌道:“你怕什么,丁溪肯定不在这,你看效果还是不错的,那个吉他手脸都绿了, 以后应该不敢骚扰我了。”

“行, 那我也算没白来。”简彧提了提另一只手拎着的袋子, 问:“毛线和针我带来了, 你教我下?”

“行,现在就可以, 你找个地方坐吧, 我跟乐队说一声。”

邓斯予也爽快,答应的教学当场就开始。

简彧转回身, 觉得靠窗户边坐着怪冷, 于是找了个背窗的地方, 长腿交叠,拿出袋子里的毛线和针,他已经照着颜航教给阮俊豪的方式起针了, 只是图案有点素, 效果也不时尚, 就等着邓斯予教他拧个“麻花”。

邓斯予跟乐队打招呼后乐颠颠回来,一屁股坐在他旁边,贴得很近, 简彧浅浅皱眉,往边上挪了挪, 让开些距离。

在外,男德是要靠自己遵守的。

保持距离。

“你看啊,要想织出图案的话,大概在第三排就要开始改变织法,你得数着针,换个缠绕方式。”邓斯予从他手里接过针线,举在简彧眼前,边讲解,边带着织了一排。

“哦哦,这个就是你朋友圈发的那个麻花图案是吧?”简彧没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看得啧啧称奇。

邓斯予愣了下,笑了:“那叫双螺纹,也还行,挺适合新手的。”

她又教学了两排以后,把针线塞进简彧手里,笑道:“来,换你试试,照着我刚才的样子。”

简彧哦了声,拿过来,低着头很认真地一针一针勾了两排,完事儿后举起来自己欣赏了半天。

果然,加点图案立刻高级多了,比阮俊豪搞得那个好看,要是拿这个送溪溪,肯定送得出手。

“我现在教你收针,双螺纹收针和平针不一样。”邓斯予说着,突然凑上前,就着简彧的手握住长针,带他改变织法。

“你看啊,这样......”

简彧又躲开,嫌弃道:“哎哎,你教就行,别凑这么近...”

丁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在窗外驻足这么久,就这么自虐般望着酒吧里面的幸福场景。

这世上恐怕没有什么事能比亲眼目睹自己暗恋的男生高调宣布“恋爱”还要痛苦。

丁溪浅浅的呼吸着,生怕一口气喘得重了,扯得心脏都疼。

他一遍又一遍,不甘心地贪婪地将目光放在简彧身上,从头到脚。

他望见简彧挺拔的鼻梁和上扬的唇角,这人每次见他都是一个表情,笑得张扬耀眼,驱散丁溪身边所有的阴霾和不快。

他望见简彧的宽肩,有力的手臂,白皙修长的手指。

他想起曾经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宽阔有力,温暖如火炉,正是那双手在冬夜中紧紧握住他的凉手,毫无怨言的暖了一整夜。

这人曾经不止一次对他说:“你高兴,我就高兴。”

这人曾经在他孤立无援的雪夜,对他说:“因为你特别招人喜欢,我想把所有好的都给你。”

这人曾经在感恩节烛光盈盈中,虔诚真挚地感念上帝,他说:“很感谢今年能够遇到溪溪。”

这人曾经捧着一束束新鲜绽放的玫瑰花,填补他空白单调的课桌。

这人永远都记得他的喜好,喜欢吃的,不喜欢吃的,一次就能记住。

这人曾经答应他...以后他们要一起合租,逃开原生家庭的痛苦,住到一个阳光明媚,开满鲜花的地方去,一起养一条萨摩耶......

无数个片段在丁溪脑海中匆匆而过,记忆鲜活生动,不曾褪色半分。

可如今...记忆只能是记忆,承诺永远不可能兑现。

简彧谈恋爱了,对象并不是他。

简彧原来...并不喜欢他。

简彧对他说的那些话,原来只是对普通朋友的善意,只是可怜他是个被家庭赶出来的可怜虫,施舍善意而已。

原来一直以来,都是丁溪自己自作多情。

“我...”周英朗突兀地在他耳边开口,“我还以为简彧喜欢你呢,没想到他居然另有恋爱对象,已经谈恋爱了还对其他人没有边界感,这品行实在是——”

丁溪打断他:“简彧的品行很好!”

“溪溪。”周英朗无奈地看着他,“你都难过的要哭出来了,怎么还要帮他说话。”

丁溪侧过脸,闭了会眼,抹去眼眸中的悲伤,他不想在周英朗面前展露脆弱。

他说:“不管简彧做什么,在我这都是一个很好的朋友,我朋友的品行还容不得你来玷污。”

“你别这样。”周英朗眉头锁紧,似乎想劝。

丁溪觉得很累,脑袋乱成一团,混沌得如同缠在一起的毛线,他甚至找不出一个开端,来重新梳理他和简彧相处的点点滴滴。

他从来没有体验到这样的感觉,听到简彧喜欢别人这个消息带给他的“难过”好像比以前的任何一次都要特别。

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难过,因为他从来没跟简彧表白过心意,连问一句凭什么选他不选我的资格都没有。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难过,因为简彧从来不属于他,他们只是要好的朋友而已,就连吃醋都没资格,站在这里都是多余。

他不知道能把事情怪在谁身上,非要找一个负责人,恐怕也只能怪自己,怪他不优秀,不招人喜欢,没能得到简彧的青睐;怪他懦弱胆小,因为周英杰的挑唆就无数次退缩,连表达的勇气都没有;怪他自作多情,简彧稍微递来一些平常的再平常不过的善意,就非要把那感情想象成爱情,龌龊又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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