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和我的网文编辑双向暗恋了!/把暗恋写成网文小说后(55)

“送我的?”丁溪惊讶。

刚才简彧不是说,这花是别人送他的吗?

怎么,还带这么借花献佛的吗?

“是啊,和你气质很般配,还香喷喷的,我就买回来了,想着你肯定会喜欢。”简彧憨厚一笑。

丁溪拨开眼前的花束,没有伸手接过,他别过脸去,淡淡道:“你刚才不是说这是别人送你的吗,要是拿别人送你的花给我的话,我才不要。”

小猫脾气。

简彧锲而不舍,又把花束向前递了递,咧开嘴笑着哄他:“当然不是啊,那些话是我在走廊里装逼时候说的,没有人送我花,真是我自己买的,你不信的话可以问简瑶嘛,她能给我作证。”

“真的?”丁溪接过花抱在怀里。

“真的真的。”简彧拼命点头,生怕他不收,殷勤地傻狗模样。

丁溪脸颊发烫,他把脸埋在花束中间,垂着目光,问他:“你在买这束花的时候,心里面想着的是我吗,就是...我吗?”

他有点语无伦次,哪怕自己是个妙笔生花的作家,这时候也找不出话来形容心底那微妙心动的感觉。

简彧的脑子不会转弯,他只会实话实说。

他没有多想一点丁溪这个问题的言外之意,他只当丁溪是小猫脾气,还在怀疑他借花献佛,于是拼命点头,额前卷毛一摇一晃,眼下急得泛起淡粉色。

“当然是你啊!”简彧盯着他的眼睛,目光真挚,“一直都想着你啊。”

“那...”丁溪放下怀里简彧的话,抱起身边他自己买的那一束,“正好我这里也有一束,送给你的......”

他话还没说完,下一秒,怀里的话被简彧一把抢去,宝贝似的抱在怀里。

傻狗乐颠颠地瞧着他,跟捡到黄金似的。

“太好了,溪溪你说的,这花送我了,你不能反悔啊!”

丁溪眨眨眼,莞尔一笑:“我当然不反悔,送你的。”

“嘿嘿嘿。”简彧抱花更紧,虽然丁溪的这一束玫瑰跟他买来的一模一样,但现在在他眼里的花突然就变得无比珍贵漂亮,比世上任何一朵苏格兰玫瑰都更加鲜艳耀眼。

楼道里的灯光依然昏黄朦胧,简彧傻笑着的面容看不真切,却能看见他笑起来时候露出的一排白牙。

丁溪歪头问他:“你不问问我是不是特意给你买的吗,万一...我其实是想送给别人的呢?”

“不问啊,我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简彧笑嘻嘻掏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满世界炫耀,“反正事实就是你送的,只要你给我的,我就高兴。”

“傻狗。”丁溪捧住自己收到的花,眼睛发酸。

停了会,他弱弱解释:“这花是跟阮俊豪一起买的,买的时候没想着送给谁,但现在是真心想送你。”

简彧嘿嘿笑:“那就更好啦。”

鼻尖萦绕着苏格兰玫瑰淡淡的清香,透过层层叠叠的花瓣,一眼就看见同样捧着花的简彧。

丁溪忽地冒出来一个大胆的猜测,会不会在这段暗恋之中,他并不是那唯一一个动了心的人呢?

放在身边的手机突然死命尖叫起来,打破楼道昏黄宁静的氛围,打断楼上楼下背英语单词的同学们的朗读声,打断简彧捧着花的雀跃。

丁溪按下接听键,简彧歪头看着他。

“丁溪哥!”来电的是洪果,她压着音量,小心又急促道:“梅军姨出事了,她昨天晚上在家干活的时候突然晕倒,送到手术室抢救,这会才刚出院回家,丁伯伯不让人告诉你,我实在看不下去,才背着家里给你打了通电话,你快回来吧,梅军姨躺在病床上一直念叨着想见你。”

-------------------------------------

凌晨三点钟,丁溪只背着个装证件和手机的小挎包,从燕京机场跑出来打出租车。

从西伯利亚席卷南下的冷空气让十一月的燕京如同冰窟,所有候车的乘客都穿着件厚长的羽绒服,缩着脖子,在队伍中翘首以盼,口鼻中呼出的白气模糊一张张长途疲倦的脸。

丁溪站在队伍里,就像个怪胎。

他只穿着一件薄款长袖和九分裤,露在外的耳朵脖子和手,已经冻得通红。

台东四季的天气都在20度以上,他从燕京出发报道之前根本没有带厚衣服,这次匆匆忙忙从学校请假,连夜坐夜航飞机回来,同样没时间准备齐全。

丁溪抱着自己的胳膊,连着打了几个喷嚏,冻得发抖。

前面一个好心的路人回过头,说道:“小伙子,你先去机场里面等着吧,我帮你排队,一会出租车到了我朝你招招手,你再跑出来上车。”

“谢谢,真的谢谢您。”丁溪朝他练练道谢,终于躲进机场大厅喝了一口热水,勉强缓过来。

他本想四处转转,找一家店铺给自己买一件外套穿,只可惜夜间的首都机场只有几家面馆快餐仍然营业,卖衣服的店铺都已经打烊。

在好心人的帮助下,他终于坐上出租车,上车时候,他看了眼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二的电量。

“师傅,去和平门大院。”

“得嘞。”司机踩下油门,笑着道:“小伙子家住和平门啊,啧,老燕京人了吧,我记得那片是当初分给部队家属的房子,现在那房价老值钱了。”

丁溪心不在焉的应了声。

怕下车时手机关机,跟师傅沟通后,他事先付好了车费,做完这一切,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一的电量,屏幕自动调到最暗的模式,还一卡一卡的,随时要关机。

随着出租车渐渐靠近城里,经过他年少时候跑跳生活的燕京城,透过车窗看见这熟悉的一幕又一幕,丁溪心情复杂,一颗心始终悬在昏迷不醒的赵梅军身上。

在他这辛苦的成长之路上,如果没有妈妈赵梅军在丈夫和儿子之间小心经营,努力用她绵薄的力量为丁溪撑起一个还算体面幸福的家庭环境,恐怕丁溪也不会成长为今天这样优秀的样子。

他和赵梅军在父亲丁建国的强权下相依为命十余载。

他可以失去一切,却不能失去自己的母亲。

心里窝着一团消不去的火气,他不明白如此危急时刻,丁建国为什么能卑鄙到禁止他知道消息,阻止他们母子相见。

如果说...如果说赵梅军出了什么意外,难道他这个做儿子的始终被蒙在鼓里?

他不敢再往下想。

入夜渐深,车窗外飘起细如白线的雪花,还没等落在车窗上就已变成雨水和白雾吹散开来。

前排司机打开交通广播,播音员冷静地播报着深夜新闻。

“本市今夜凌晨西北部降下立冬后第一场雪,南风二三级,最低气温零下五摄氏度,请各单位部门做好准备,夜间到白天堵车指数五颗星,洗车指数一颗星,雪天路滑,注意行车安全......”

手机屏幕亮起,最后百分之一的电量发出警告。

来电人是简彧。

丁溪接通,凌晨三点,话筒中传来对方着急清醒的声线,恐怕从丁溪慌慌张张离开学校到现在,他都没有休息。

上一篇:落池 下一篇:你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