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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的网文编辑双向暗恋了!/把暗恋写成网文小说后(130)

神奇的是简彧说了这么一大堆话,目的全然不是油嘴滑舌,给自己的深情歌功颂德,而是真的困惑,真的纠结。

即使是这么个谁都知道的,实现不了的“如果”。

这大狗还是愿意在这件事上反复琢磨。

“你就是笨狗狗。”丁溪说。

“好叭。”简彧眨眨眼。

丁溪站定脚步,转过身来,和仍然一脸纠结的大狗面对面。

“低头。”丁小猫发号施令。

“哦哦。”简彧顺从的弯腰。

丁溪这回不用踮脚,稍微抬了下巴,就在大狗软软的唇上啃了一口。

对,啃。

他用了牙,没敢用力地,在简彧偏薄的下唇上咬了下。

“大概是因为你太喜欢我了。”丁溪亲完后,眼带笑意望着他。

“哦?”简彧认真开始思考起来,然后笑道:“唉,你这个解释很不错啊,我喜欢。”

丁溪小猫似的慵懒地抬起胳膊,在简彧脖子后面绕了个圈,简狗训练有素,立马心领神会,手臂环在他腰上。

又变成抱在一起。

“不用去想这些,我不需要你成熟,也不需要你多聪明,更没必要自责没能更早的保护我。”丁溪看着简彧浅咖眸子中自己的倒影,“因为我也太喜欢你了,所以对我来说,只要结果是遇到你,无论什么时间点都可以。”

很矫情。

丁溪说完这话自己都觉得矫情,有种十年前网文的风格,浪漫且琼瑶。

但谈恋爱嘛。

哪有不缠绵悱恻点的,他扑在大狗怀里,心里想什么,说出来的就是什么。

琼瑶剧的男主角可能会在这个时间点感动的痛哭流涕。

但简彧...

他好像没太听懂。

“但是为了达到这个结果,你受了好多委屈啊。”大狗眉头一皱,依然纠结。

“......”丁溪决定换个说法,他吸了口气,抬高声调,笑眼盈盈道:“你就知道我现在很开心,非常非常开心就好了,每一天。”

“哦。”

这回大狗听懂了,肉眼可见开心了不少。

“那就好,那就好。”简彧说。

搂搂抱抱好长一会,两人才磨蹭到小区门口。

到了真正送别的时候,简彧还是没舍得走,于是又变成站着说话。

丁溪能感觉到,大狗恨不得一天有25个小时都跟他待一起。

“对了,我昨天听我爸又提起周建设了。”简彧新起个话题,“他说那些台东的小老板们还是觉得愤愤不平,打算再次收集证据举报了。”

“有吗,证据?”丁溪问,“不好找吧,上次不就是因为证据链不充分被驳回了吗?”

“不知道咯,希望他们成功吧,我爸最近也在帮忙。”简彧说。

“真心祝简叔叔成功。”丁溪抬起手腕看眼表,“好了,你该回去了,太晚不安全,到家给我发微信。”

“哦。”简彧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懂。

丁溪再次扑进他怀里,在简彧嘴巴上亲了口。

“嘿嘿。”

被满足的大狗又在他左脸右脸上亲了好一会。

“我的脸啊。”丁溪叹口气,“早晚磨出茧子来。”

简彧没说话,又亲亲了好几下。

“明天我早点过来。”简彧把脸埋进他颈窝,又在吸小猫,“想见你,老婆。”

“好好好。”丁溪受不了这大狗,“我们还有不到12小时又能见面,回家吧,傻狗狗。”

“晚安老婆。”

“拜拜老婆。”

“想你老婆。”

“......”

一大串结束,大狗终于三步一回头走了时候,丁溪看了眼表,自己都笑了。

跟赵梅军说的是下楼送一送就回去,这一送就送了一个小时。

其实他和简彧是一样的。

一天25个小时、一个月32天、一年366天,都想待在一起。

他插着兜,慢腾腾回到家里,赵梅军还在看白天的电视剧,津津有味。

“这么爱看?”丁溪换鞋。

“以前总是看一半就被打断去干家务,从来没完整的看。”赵梅军微微侧着脸,注意力都在电视屏幕上,“今天这么一看,发现好几集都落下了。”

丁溪笑笑。

以前看个电视都是奢望,现在这样的好日子天天有。

“小简回家啦?”赵梅军看着他笑,“送的可真久。”

丁溪小脸红红,往沙发上一坐,挨着妈妈看电视。

“好啊,好。”赵梅军抿着唇,目光释然,“说实话,溪溪,妈以前跟你爸一样,其实也不能接受你喜欢男孩子的事情。”

她笑了笑,又说:“但今天,妈看到你和小简相处的样子,真心觉得性别什么的都没所谓,是男人又怎么样,只要我儿子幸福,比什么都强。”

“幸福,当然幸福。”丁溪咧开嘴,笑得很甜。

如果说半年前,有人跟他说,他能在半年后洗清冤屈、摆脱周家人、脱离丁建国的控制,顺带手,跟自己暗恋的男生谈一场甜甜的恋爱。

丁溪肯定觉得那人是个江湖骗子。

这一串紧锣密鼓发生的概率太低了。

但现实往往更神奇,它还真的就发生了,遇见简彧以后,什么都豁然开朗。

赵梅军摆在茶几上的手机滴滴答答响了。

原本还在看电视的赵梅军变了脸色,因为这通电话而惶恐不安。

“你爸。”赵梅军说,“这个时间除了他,不会有人联系我。”

大概是在外面和周建设钓鱼一天,半夜才姗姗来迟回到家的丁建国终于发现老婆已经离开的事情,着急忙慌打电话来质问。

丁溪很淡定,伸手就想挂断,却被赵梅军拉住手。

“溪溪。”赵梅军迟疑一瞬,“我走的时候给你爸留了封信,说了这些年好多事,你说会不会,他看到了,是想来跟我道个歉。”

赵梅军这问题挺幼稚。

丁建国要是真有这种思想觉悟,早也不会把家庭关系搞得如此糟糕。

以丁溪对他爸这么多年的了解,丁建国大概率是打电话来骂人的。

但是...

赵梅军毕竟刚刚思想开悟,抱有过去的幻想也很正常。

于是丁溪心平气和的,点下接听键。

“赵梅军,你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丁建国的声音震耳欲聋,“我饿了,今天想喝点酒,你回来时候给我买点花生米。”

赵梅军疑惑地看了眼丁溪,颤声问:“我...我来台东找溪溪了,我给你留了信,你——”

“什么?找丁溪?谁允许的?”丁建国咣咣扔出三个问句,“这么大的事不跟我说是吧,我说没说过不让你联系他,他自己要跑,要跟家里断绝关系,你怎么还去找他?”

丁溪目光平静,甚至还有点莫名想笑。

他果然了解丁建国。

赵梅军默不作声地听完,嘴唇微微颤动,她就像在多年摧残中结成的一棵老树,不声不响,逆来顺受,但被逼到今天的地步,终于在沉默中走向爆发。

“丁建国!”她哭着吼,“我凭什么不能找溪溪,这也是我的儿子,我去哪里做什么,难道还需要你同意吗?跟你结婚这么多年,我这家务一天天的做,从你老婆变成个活保姆,我有一句怨言吗,老了老了就希望这个家能和和睦睦的,你还总要和儿子对着干,家里从来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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