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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回来后专宠我(49)+番外

想着聚餐人多热闹,还邀请了程锐鑫来,弥勒马做好了菜也上了桌。

“难得聚一聚,开坛酒。”文清竹吩咐桂子,取了前几日从王家买的酒。

热热闹闹入席后,侯准笑道:“文老板的局,讲两句吧。“

文清竹端着酒杯站起来,对所有道:“我没什么特别想说的,我文清竹能有今天,多谢诸位了。”

他向来不会说什么场面话,这句也是掏心掏肺的情谊,无论是从前的闻尔,还是风光一时的文清竹文老板,他都离不开侯准的爱,桂子的忠诚,瞎阎王雪中送炭,程锐鑫的帮助…

如果没有这些人,闻尔或许真的会悄无声息死在那个寒冷的雪夜。

众人感动,举杯痛饮。

瞎阎王拿起筷子,夹了一口,笑道:“我说实话,跟文老板做的没法比,但是也不错了。”

文清竹垂眸道:“那是自然,他的手艺我就没学全,更何况还要交给弥勒马,那差的就更远了。”

瞎阎王叹道:“可惜啊,文记百年的手艺就这么断了。”

程少爷最先举杯,对文清竹道:“文老板,我总跟侯准说,你是真英雄,是我佩服的人,敬你一杯。”

文清竹道:“多谢你了程少爷,要没有你,我和侯准也没法安安稳稳相聚。”

程锐鑫笑起来道:“我只求你管管自家先生,别三天两头来我这秀恩爱,我还单身好不好。”

侯准哼一声,道:“那不成,我朋友不多,这么好的宝贝不跟你秀跟谁秀。”

文清竹酒没喝多少脸红了大半,在侯少爷腿上拍了一下道:“收敛些吧少爷。”

桂子年龄小,不好意思插话,想了想却也怯生生道:“我能不能敬文老板一杯,我娘的病已经好了一大半,文老板雇我干活不说,还时不时送给我娘贵重的补药,您是我们全家的恩人。”

文清竹莞尔一笑,举起酒杯与桂子相碰。

桂子又倒了一杯,说道:“少爷,这杯是敬您的。”

侯准装作不满道:“你小子,敬我的时候怎么话变少了。”

桂子挠挠头,憨厚一笑:“我……没啥文化也说不出啥来了,那我…就祝少爷跟文老板白头偕老吧。”

侯准满意了,与他碰杯,笑道:“这词用的好。”

文清竹插话道:“侯少爷就淘吧,非得逼他说这话就满意了。”

瞎阎王举杯,与文清竹相碰,道:“在哨子岭那会跟你喝过不少次酒,该说的都说完了,这会儿也不说场面话,敬你一杯。”

文清竹了然,千言万语其中,瞎阎王不会表达,他的情感如同陈年老酒,厚重而深沉,在岁月中慢慢发酵。

瞎阎王一杯下肚,砸吧砸吧嘴,问桂子道:“不过你这酒怕不是假的?”

桂子立刻答:“怎么可能,文记从不干那亏心事。”

瞎阎王道:“那就是被人骗了,这酒厂离哨子岭不远,兄弟们常去买来喝,味道跟从前不一样,我能喝不出来吗?”

文清竹虽然喝的有些迟钝,却依然抓住了关键,忙问道:“你能确定是假酒?”

瞎阎王笑了:“我喝过的酒比你小子喝的水还多,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这酒不够辣,也不够纯,怎么可能是真的,要是找酒厂的人一看就能鉴别出来。”

文清竹和侯准对视一眼,迅速反应过来。

“桂子,明天把王满洲他们的酒都封起来存好了,别卖给客人,酒是假的。”文清竹吩咐道。

桂子应了,瞎阎王一听,气的拳头垂在桌上:“又是王满洲,真是个畜生。”

程锐鑫奇道:“倒卖假酒,王家好大的胆子。”

文清竹道:“估计是仗着别人喝不出来吧,要不是有行家,咱们也发现不了。”

侯准摆摆手:“握住把柄就好办了,合同都在,王家抵赖不得,这会儿别让他扰了咱们的兴致。”

桂子又去下面搬了黄酒,给各位重新倒上,众位的好兴致依旧,气氛很快热闹起来。

吃吃喝喝过了许久,战争的阴云笼罩在众人心中一月有余,难得如此痛饮放松一回,谁也没拘着,喝了不少,就连桂子喝了不少,正红着脸拉着弥勒马玩酒桌上的游戏。

文清竹红着脸,昏昏沉沉的,靠在椅子上看桂子滑稽的样子,噗嗤乐了。

侯准酒量比较好,看着文清竹醉酒后红润的脸,勾人的眼尾也带着些红,衬得泪痣越发动人。

他端起一杯酒,趁着众人没注意到这边,小声在文清竹耳边道:“文老板,给个面子。”

文清竹莞尔,也倒了一杯酒端着。

许是最近为战争准备,弄得侯准心神疲惫,总觉得北平城的安稳岌岌可危,一切都像悬在脖子上的剑,随时可以割断喉咙。他很喜欢眼下的生活,从来没有如此安稳过,每天睁眼闭眼都是他的honey,不必担心流亡,不必担心分离。

日本人的到来,无疑打破了他的宁静生活。

且不说文清竹,就看眼前这些人,战争一旦开始,文记和侯家的产业支撑不住那一天,他们又该去哪里讨生活?

在这热闹的酒桌上,侯少爷难得生出些乐景下的悲凉来,看着文清竹的笑容,什么也抓不住、护不住的恐慌感在他心中蔓延。

侯准扯出一个笑容 ,跟文清竹碰杯。

“但愿我们岁岁有今朝。”他轻声道,耳边传来众人的笑声。

文清竹像是感知到他的情绪,努力定定神,灿然一笑。

很认真地道:“我们会一直在一起的,别怕啊,哥哥。”

第45章

北平城郊外,文清竹给文老人立了一个衣冠冢,他将地方告诉了瞎阎王。之后,瞎阎王便每日都去看看,也不嫌辛苦。

随着东北形势严峻,很多大学生暗地里参与了反日爱国组织。其中自然包括范立华。

那日文清竹正在家看书,范立华突然登门拜访。

“要走了,跟您道个别,多谢文老板这么长时间的照顾。“范立华开门见山道。

“去哪呢?”文清竹很关切。

“明天直接去长春,这之后是领导群众抗日,这个节骨眼,还得人民拿着武器保护自己才行。”范立华道。

文清竹淡然一笑:“是好事,你是英雄,保护好自己。”

范立华皱着眉,神情严肃:“文老板,虽然你现在有了法国领事馆的保护,但是日本人做事狡猾,万一北平城失守,你也不安全。“

文清竹点头道:“这些我考虑到了。”

“有机会的话往南边避一避吧。”范立华关切道。

文清竹摇摇头,只道:“侯准在哪我就在哪,再说了,我走了文记怎么办?”

范立华知道劝不动,只好道:“文老板,你若是不走,做事就得收敛些,明面上不要跟日本作对,这样才不会让他们抓住把柄。”

“我知道了,你怎么跟个老妈子似的,嘱咐这么多。”文清竹笑起来。

范立华无奈道:“我还真怕侯少爷护不住你,侯家产业再大只是个商人罢了,对上日本人只有挨宰的份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