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悄悄揣个崽(69)+番外

他神色认真了起来,打开信封后,快速浏览了一遍,脸色不由一变。

陆莹今日也收到一个拜帖,是秦臻求见,安安的满月礼时,她还送来了贺礼。

陆莹至今记得她当初的刁难,她瞧着柔顺,却从来不是吃亏的性子,瞧到拜帖时,只淡淡道:“告诉她本宫身子不适,尚需休养,闲杂人等一律不见。”

秦臻得知这个消息时,自然气得不行,陆莹有孕期间,她曾试图入过宫,可惜第二日,就被父母禁了足,自打她在安王府纵使恶犬乱跑后,父母就怕她对陆莹腹中的孩子不利,直到前段时间才解了她的禁足。

秦臻这次想入宫,其实是想与陆莹合作,比起陆莹,她更厌恶刘婉晴,她已听到风声,说是太傅有意为刘婉晴说亲,刘婉晴却以死相逼,不肯嫁人。

她笃定刘婉晴此举定是还惦记着太子。

刘婉晴的父亲是太子太傅,兄长又是太子伴读,她与太子也算青梅竹马,若非圣上赐婚,太子只怕早与她成亲,如今她不肯嫁给旁人,太子定会娶她。

见陆莹不肯见她,秦臻心中自然火大,她当即写了一封信:

陆莹,别以为你成了太子妃,就能够得意忘形,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若非圣上赐婚,你以为表哥会娶你?表哥早就心有所属,你这个太子妃之位,能坐稳才怪,在表哥心中,刘婉晴只怕比你强千百倍,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争得过她,你若识趣,我倒不介意跟你联手对付她,你若不识趣,岂会有好下场?

这封信,力透纸背,每一笔都夹杂着她的怒火与嘲讽,写完,她就让人传给了陆莹。

秦臻也长了个心眼,怕太子拦住此信,根本没敢让人送往东宫,而是让人盯着御膳房,直到木槿去御膳房,她才让人将信塞给木槿。

陆莹瞧见这封信时,怔愣许久,脑海中不由浮现出刘婉晴那张漂亮的脸蛋。

第44章 疲倦

刘婉晴不止生得美, 才情也出众,十三岁那年她的画就已享誉京城,她身份地位,样样比自己高。连陆莹都觉得, 比起自己, 刘婉晴更适合太子妃之位。

纵使如此,陆莹也无法想象, 太子心有所属的画面, 可秦臻这封信,字里行间无不充斥着愤怒与嘲讽,人在极度愤怒下, 很容易说实话。

接触过几次, 陆莹对秦臻也算有几分了解,她骄傲跋扈, 人也自负,比较心直口快,以她的性子应该不至于故意骗她。

她为何想与自己联手,刘婉晴究竟做了什么,才令她感受到威胁?陆莹本想交代一下木槿, 让她打听一下刘婉晴的事, 看看刘府近来发生了何事。

目光触及这封信时,她的神情才敛了起来。尺有所短,寸有所长,木槿虽然擅长打听消息,也能完成好陆莹交给她的事, 行事却不如莎草稳妥, 今日若是莎草去御膳房, 她根本不会搭理传信之人。

木槿这性子当真需要再磨一磨,否则日后定然会被人利用,当初陆莹入宫,章氏其实想让她带自己身边的大丫鬟,把木槿留在府里,木槿得知此事后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哭了许久,第二天眼睛都肿了,陆莹也有些舍不得她,出嫁时,终究还是带上了她。

其实她的性子并不适合待在皇宫。

陆莹拿火折子点燃了这封信,火舌将信纸吞没时,她才板起脸看向木槿,“你可知信上写了什么?”

木槿连忙摇头,“这是写给主子的,奴婢岂敢偷看?”

陆莹声音比平日严肃许多,“连信上是何内容都不知道,你就胆敢乱传,就不怕这封信会害我们死无葬身之地?”

她精致的面孔紧绷着,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木槿心中一阵胆寒,腿一软跪了下来,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对方捏着信,对她说,她们主子有意与太子妃合作,前有狼后有虎,否则,单凭她自己很难坐稳太子妃之位,她说完,就将信塞给了木槿。

木槿怕耽误了要事,迟疑再三,才悄悄带了回来。她红着眼眶,惶恐道:“可是信有不妥之处?是奴婢蠢笨无知,犯了大错,奴婢再不敢了。”

陆莹只淡淡望着她,没吱声。

木槿愈发笃定这封信会给主子惹来祸端,她怕极了,眼泪一颗颗砸了下来。

莎草也有心让她长记性,冷声道:“凡事本该三思而后行,你在我们跟前鲁莽松懈也就算了,出了宜春宫竟也如此没脑子,再这般下去,主子就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你祸害的。”

木槿满脸羞愧,自责和恐惧一股子淹没了她,她一边掉眼泪,一边磕头,“奴婢知错了,奴婢再不敢了。”

不一会儿额前就破了皮,陆莹蹙了蹙眉,出声打断了她,“起来吧,你先去帮我打听一件事,打听完,接下来一个月都别出宜春宫,将《弟子规》、《大学》、《中庸》各抄三遍,什么时候掌握了其中的道理,什么时候再来认错。”

章老在世时,并未因章氏是女儿就娇惯纵容她,对她的学业抓得同样很严,她自幼跟兄长一起读书识字,说句学识渊博都不为过,她教导陆莹时也并未只教她女德,《大学》、《中庸》、《弟子规》皆是陆莹启蒙后,认真学习过的书。

她想磨磨木槿的性子,让她沉淀下来,才提了要求。

第二日木槿就打听到了陆莹想知道的事,木槿道:“前段时间,太傅有意给她说亲,男方是镇国公世子爷,本是极好的姻缘,刘姑娘却不肯点头,听说她宁可入三清观清修,也不肯嫁人。”

木槿说到这里,才小心翼翼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将那句“众人皆说她惦记太子”憋了回去。

木槿下去领罚后,陆莹才有些出神。她尚且记得上次在安王府,秦臻对刘婉晴的针对和忌惮,也记得刘婉晴得知她就是未来太子妃后,隐晦的打量以及眸中一闪而过的复杂。

圣上没有赐婚前,刘婉晴最有望成为太子妃,陆莹也以为她会嫁给太子。

皇上赐婚时,她要求见太子一面,便是想问问他是否有心上人,是否当真愿意娶她。

她不想因为自己,拆散了有情人。

难不成兜兜转转,她还是成了恶人?他对她的排斥和不喜,难道只是因为已心有所属?

之前,陆莹从不会杞人忧天,她一向勇敢坦荡,想得到什么就会默默努力,不彷徨、不茫然,认准后坚持就是。得知沈翌幼年有那段经历后,她一直在勇敢地付出,以期能温暖他,这一刻,她却生了退缩之意。

莎草隐约猜出信上写了什么,见主子神情黯然,她轻声劝道:“主子不必多想,京城想嫁给太子的姑娘又不止她一人,太子之前不曾娶她,就说明对她无意,两人之前没缘分,之后也未必有,您呀,就放宽心,如今殿下来宜春宫的次数都比之前多了些,您和太子会越来越好的。”

陆莹闻言,笑容略显苦涩。

他们之间半分沟通都没有,又哪里会变好?就算他不喜欢刘婉晴,也不可能喜欢她。上次试图与他沟通时,他却只是将她推倒在书案上。

上一篇:惊世医妃 下一篇:偏执宦臣的小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