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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热恋已相恋(44)+番外

电话里,鞠程热情地说道:“hey,居,我已经到中国了。不得不说,你生活的这座城市,是一座美丽的城市,就像——就像我的普罗旺斯小镇一样。”鞠程是法国人,可他讲着一口流利的中文。他的普通话非常标准,那质感极佳的中低音声带所发出来的声音,让人听了觉得无比性感与动听。

居年安却一口地道的法语回答他:“谢谢。如果你准备为我安排检查与研究,恐怕还要过几天。”居年安说得有些慵懒,又有几分随意。他有一个习惯,无论是和哪国的朋友说话,只要他会讲对方那国的语言,就一定不会用中文。

在他看来,这便是他对别人最好的尊敬。以他人之母语来交谈,是他作为一个谦雅君子能想到的最好的待客之道。

鞠程有些诧异,他挑了挑好看的眉,饶有兴趣地在电话那头问:“这还是你第一次失约,居。我想知道,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能让你把约定好的日期推迟?”

这倒是实话。

但凡哪位朋友提起居年安,无不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句:这是天生的君子。从不毁约,也从不失信于人。

居年安的眼睛也暗哑下来。停顿了片刻,他还是说了实话:“我的女友意外受伤,昏迷不醒。”

“啊,很抱歉。”鞠程立即低下声音来,无不遗憾地说道:“伤到头了吗?是否需要我过来看看?”

鞠程是一位全球有名的脑科专家,他以及他的团队因多次妙手回春让大脑重伤患者康复而被医学界誉为“脑科鬼才”。

可是,这样一位誉满全球的顶级医师,年纪却很轻,喜欢周游列国,并不像大多数脑科专家一样,整日呆在医院里对病历进行研究。

听他这么一说,居年安自然是求之不得。“如果你有空,那就太好了。”

居年安的语气很殷切,仿佛看到了无限的曙光正在升起来。

鞠程在电话那头活动了下五官,然后笑着挂断了电话。

居年安一直在病房里陪着苏晓白。她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居年安长时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再一活动时,竟酸麻得动弹不得。

正巧这个时候,鞠程推门而入。

他穿着一套洋气时尚的蓝色西服套装,棉布加丝绒的软料子,可穿在他的身上却又无比自然英挺。

“Hey,居。”鞠程先开口打招呼。他说话时的样子很好看,经典法式的温柔与随和溢于言表。他生的有些秀气,尤其是一双淡蓝色的瞳仁尤引人注意。

“你来了。”居年安站起来,可是因手脚麻木而微微趔趄了一下。

鞠程大步走过来,礼节性的虚搂了一下居年安,就俯过身去查看苏晓白的伤势。

他分别翻开了苏晓白的两只眼皮,然后仔细看了看她的脑电波图与主治医生写的病例卡。

末了,他才朝向居年安说:“伤得很重啊,正中主神经部位。”

居年安的声音凉薄如水:“你说的我已经知道了。”

鞠程这才微微露出一点胜利式的笑容,然后说道:“你知道,我最喜欢做有挑战的事情。”

“拜托你了。”居年安一刻也不想和他寒暄,直接道谢。

“唔…看在我们同姓的份上,我通知了我团队里的其他成员。最快明天可以对你的女友进行重新诊治。”

居年安不理会他的法式幽默,只轻轻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来说说你们国庆假期都是怎么过的?哈哈哈

晚安了,亲爱的盆友们。

☆、再次手术

第40章再次手术

鞠程自己找了一处舒服的地方坐下来,然后无比随意地问居年安:“那么,你呢?最近大脑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居年安知道他想问什么,可是,他不准备说实话。关于他已经能回忆起另一个人的记忆,他暂时不想这么快告诉鞠程。

“没有什么很特别的。”居年安含糊其辞。

鞠程一听,挑了一下浓浓的眉,眼睛里亮起一丝光亮。

但是很明显居年安现在并不想深入讨论下去,鞠程也只好静静地坐着,翻翻杂志架上的期刊。

“医生说,她如果今晚能醒过来,便能脱离危险期。可是现在,她丝毫没有要苏醒的迹象。”居年安突然又侧过脸来,对鞠程说道。

这句话明明是一句陈述句,可是鞠程一听,还是听出了他的疑问语气。于是也就本着作为一名医生的操守,认真且严肃地问答:“目前看起来,确实是这么回事。”

居年安原本因为鞠程的到来而燃起无限希望,可是听他这么一说,眼睛又骤然黯淡了下去。

鞠程看到老朋友一脸忧伤,心里无不动容地说道:“如果他们在,我们可以尽快再次手术,倒是会立即脱离危险。”

鞠程说的是他团队里的其他四名成员。他们都是脑科天赋异禀的青年科学家,在大脑细分领域都有自己独特的研究成就。

五人于全球大脑研讨峰会上结识并一拍即合,组成了举世闻名的五人团队。

他们是一流的脑科专家,也是一流的旅行者,同时,也是彼此一流的损友。

鞠程这么一说,居年安又没有什么想要应答的了。只是低下头去看着苏晓白,偶尔低喃着几句话,以希望她尽快醒过来。

病房里又陷入了沉寂。

已经临近午夜了,空气中弥漫着微凉的露气。整个住院部大楼都静悄悄的,病人们也都沉睡过去。

偶尔,走廊上会传来轻轻盈盈的脚步声,随后又会立即渐行渐远然后再也听不见。

鞠程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这反倒让居年安觉得非常不好意思。

“你先去酒店休息?”居年安说道。

“啊,不用,我还在倒时差,不算太困。”鞠程靠在沙发上翻了个身,重新找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都这么晚了你还不困?”从病房外,突然传来这么一句日语。

鞠程和居年安一听,皆是眼睛一亮,正想站起来,却见门已经被打开,然后从门外走进来四个人。

说话的是井上源吾,日本脑科最权威的专家之一。他走在最前面,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看向屋里的人。

“只要是等你们,我何时都不困。”鞠程来了句玩笑话,然后走过去与大家一一拥抱。

“希望我们没有迟到。”井上后面的美国医师大卫幽默地耸了耸肩膀,然后单眼眨了眨眼睛。

紧接着,是来自冰岛的苏利安走进来。他一言不发,也面无表情,默默地朝里边的人看了看,拥抱了一下鞠程,便径自找了位置坐下。

最后走进来的是黑人专家吉姆斯。他祖籍埃塞俄比亚,是个纯黑种人。个子不算太高,除了眼睛和牙齿外,他身上其他的部位全部都黝黑得发亮。

五个人都到齐了。

居年安站起来,满脸期待地看着大家,也不说太多客气的话,只是直接说道:“那么,辛苦大家了!”

吉姆斯笑着打趣:“那你还不去安排手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