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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他们的脑子(7)+番外

又不是写小说,要什么好奇心。吕铭浩在心里嘀咕。

“我个人感觉,他比你更适合做艺人。”文菁菁关掉平板,爽快地做了最后总结。

吕铭浩彻底崩溃了。

这时文菁菁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接起电话走到门外,几分钟后回来,表情严肃地看着吕铭浩:“台长来电话了。上面有领导看了这期节目,非常满意,同意在申请国家资助的文件里面帮我们美言几句。台长让你好好做,一旦项目批下来,你就是功臣!”

吕铭浩喜不自尽,正要道谢,又听文菁菁说:“不过有一条,以后的节目,都听李树的。你从旁协助他!”

吕铭浩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颜好,受欢迎,有后台,等等等等,李树什么的,最讨厌了!

和文菁菁谈完,吕铭浩饭也没心情吃,气哼哼地开着自己那辆破甲壳虫回家了。

有人在搬家,把电梯堵死了。大概是16楼的租户嫌房租贵,不租了,不知道过两天又是什么样的人会搬来,但愿别再弄得地板咚咚地响。

他在车库等了二十分钟才等来电梯,按了15楼直奔家门而去。看看时间,都已经晚上十点二十了,比以往晚了二十分钟,不知道“主子”会不会怪罪于他?

打开家门,果然看见自家“主子”危襟正坐在窗前的椅子上,一双圆滚滚的眼睛滴溜溜地盯着他,不怒自威。

吕铭浩走过去把“主子”抱起来:“主子饿了吧?奴才这就给您准备晚餐。”

“主子”并不领情,翘着胡须一巴掌拍在他脸上。

“啊,主子息怒!”吕铭浩还沉浸在自己受虐的享受中,“主子”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一溜烟跑得没影了。

吕铭浩无奈地叹了口气,看了看家里花大价钱买来的新猫架,丝毫没有动过的痕迹,倒是装猫架的快递箱子里有几根猫毛,显然“主子”又傲娇了,就是不让他的心意得逞,这是玩他呢。

他突然觉得无限委屈,谁都能欺负他。辛苦一天回来,连“主子”都不爱搭理他。小情绪一上来,他干脆直奔卧室,扑到床上,抱着枕头汪地哭出来。

假兮兮的哭声很快把“主子”引来了,轻盈的身子跳上床头,萌萌的爪子拍在吕铭浩头顶。

吕铭浩顺势把“主子”抱在怀里,无视对方不满意的叫声,心满意足地把头埋在对方毛茸茸的身体里。

哼,今天他才是小公举呢。碰上李树,天知道他这一天过得有多委屈!

第6章 第05章

李树万万没想到,他爸这么火急火燎地把他叫回来,只是为了让他鉴赏一下家里新买的花瓶。

“还不错。”李树随口回了句,扔掉随身的背包,坐在沙发上开始玩他的魔方。

“岂止是还不错。”李博喜滋滋地说,“我告诉你,这可是明代的官窑制品。当年进贡皇帝的,后来被慈禧搁在圆明园。本来是一整套七件大,七件小,结果被八国联军抢走了大半,只留了这么一件在中国。你看这成色,多好,对着灯都能照出人脸。”

“是不错。”李树习以为常地应付着,眼皮都不抬一下。

“那还用说。”李博自顾自地得意着,“我跟你说,这可值好多钱呢。还是我用吕铭浩送来的那雪茄盒子换的。”

听到这里李树突然停了动作,直勾勾地望着他爸:“你说什么?”

“我没说什么呀。”李博有点茫然,“我就说吕铭浩送来的那雪茄盒子……”

李树蹭地站起来,扔掉了手里的魔方:“你卖了?”

“没卖。我这不用它换了个明代花瓶嘛。”李博抱着花瓶朝李树面前凑了凑,“怎么?你觉得不值?”

李树有点头痛:“我原想着把雪茄盒子给他还回去,就说节目我不参加了。”

“啥?”李博惊得差点没把花瓶砸了,“好好的节目怎么就不参加了呢?”亏得我还打电话托关系让他们都听你的呢。当然这话李博没敢说出来。

李树说:“那个吕铭浩简直就是个蠢蛋。我不喜欢和智商低的人共事。”

李博精明的眼珠子咕噜噜转了两转:“不成。这可不成!雪茄盒子我都换了。儿子你听我说啊,那个吕铭浩是蠢了点,不过蠢人也有蠢人的优点嘛。你把他当头牛,指着他干活不就行了。”

李树翻了个白眼:“反正这节目我不想参加了。既然这个花瓶是拿雪茄盒换的,那我再去换回来!”

“不成不成!”李博急了。从地下市场换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东西,哪能说换就换呢。

李树也急了,伸手来抢花瓶。

两人推搡之间,终于把肇事的花瓶摔了个稀烂。

李博先是一愣,很快嗷地叫了起来:“还反了你了!二十八岁的人了,成天好吃懒做,媳妇没娶一个,男朋友倒是带回家不少!工作也不出去找,就在自己家的医院当值还嫌助手的智商低!你看看别人家孩子,二十八岁早自立买车买房了!就连你那个书呆-子的青梅竹马刘昭阳,到今年都混到了中级教师!你一天到晚嫌弃这个嫌弃那个,我真怀疑你-妈当年瞒着我偷偷把胎盘养大了!”

得亏李树他妈早早地和李博离了婚去了美国,否则听见这话不被气死才怪。

李树对于他爸这种每次一吵架就东拉西扯不沾重点的乱骂很是光火,索性冲上楼把自己锁在卧室里不出来,眼不见心不烦。

以往只要冷战几个小时,李博准会缴械投降。但这次李博还真就心疼他的古董花瓶了,不依不饶地敲李树的房门。见李树没有回应,索性就坐在门口不走了,把李树从小到大犯过的错误一件件数落出来,从小时候故意在床-上撒尿到长大后毒舌把同桌的男同学骂到哭,一件一件说得声泪俱下。中心思想就一个,自打和李树他妈离了婚,他又当爹又当妈,苦苦支撑着偌大的医院还要养儿子,本来生活就不容易,没想到儿子还不听话。云云。

这样僵持了约摸两个钟头,李树实在是烦透了,开门走了出来,差点一脚踢翻了躺在地上的李博。

李博一下跳起来:“这大晚上的你去哪儿?”

李树没说话,下了楼冲出门,砰地把门带上了。

李树给青梅竹马的刘昭阳打了个电话,约在五道口一家酒吧见面。穿着质朴的刘昭阳到了才知道这是一家同性恋酒吧,吓得他赶紧把厚厚镜片的眼镜推了推,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gay。

刘昭阳说是中级教师,其实在A大总共也没上过几节课。没毕业的时候他在北京大学附属研究院实习,师从冯文正院士,专门从事对吃掉人脑的花的研究。刚毕业那会由于听说A市的脑医研究取得了很大成就,便请冯文正院士推荐,回到A市大学继续深入研究。最近这类研究有了新的眉目,这种吃掉人脑的花有了科学的命名,叫做圣阿尔佛雷德小脑像素花。民间简称像素花。为什么会有这个命名呢?据说是一位名叫阿尔佛雷德的亚裔美国人在用特殊仪器对这种花进行分析的时候,无意间发现其长相与最早的电脑游戏中的小花相似,故而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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