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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师傅追夫记(2)+番外

玉山公主暗自咬牙,却还是带人走了。

承云公主回头看看像一只鹌鹑一样缩在自己背后的闻弦歌,收了折扇道:“走吧。”

一路无话,进了无极殿,承云公主吩咐宫女准备了糕点和热茶。

“先喝杯热茶压压惊。看你这样子,是吓到了?”

闻弦歌摇摇头,“我只是怕给公主惹麻烦。”

殷盼柳笑道:“那你大可不必担心,这宫里的人还动不了我。与其担心我,不如担心你自己。玉山不会无缘无故盘问你的。”

闻弦歌瞪大了眼睛,娇俏不在,只剩下一脸呆萌。

“罢了,这事不该你来操心。”殷盼柳突然转了话题,她一招手,立刻有个宫女双手捧着一个木盒走过来,看到殷盼柳的示意后,宫女将盒子放在闻弦歌身边的案几上。

闻弦歌继续瞪着大眼睛表示自己的不解。

“打开看看。”

闻弦歌小心地打开木盒,里面铺着红色的锦缎,一支黑色的笛子静静地躺在其中。

“公主?”闻弦歌不解。

殷盼柳挑眉,“你拿出来看看。”

闻弦歌取出笛子仔细观察。笛子为玉质,触手温热。长一尺三寸五分,吹孔、膜孔,六个音孔,这些再熟悉不过。她在乐锦门下学习多种乐器,虽然主修琵琶,但是对于其他乐器亦能演奏得很好。

闻弦歌将笛子凑到嘴边,抬眼征求殷盼柳的意思。见殷盼柳点头,她轻轻吹响墨玉笛,空灵通透的声音传出去很远。但凡行家,只要听到这声音就能知道此笛并非凡品。

“乐锦大师教你的武器是洞箫,这支笛子在我这很久了,放着也无用,送你了。”殷盼柳说的极为随意,仿佛送出去的只是一件寻常物什。

闻弦歌真的很想拒绝,但是话到嘴边硬生生说不出口。她真的很喜欢这支笛子啊,而且是承云公主送的呢。

殷盼柳本以为至少该听到一声感谢,结果只有一片沉默,她不解地低下头,只见闻弦歌瞪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一张小脸涨得通红,粉嫩的樱唇紧咬着,一脸为难地看着自己。

殷盼柳挑眉,手中折扇轻轻敲了她的头一下,“傻了?”

“公主,好珍贵的。”闻弦歌垮下脸。这么珍贵的乐器,她可不敢收。别人不说,师父都不会答应的。

“本公主送出去的东西自然珍贵。”殷盼柳说得理所当然。

“我……”闻弦歌的嘴唇抖了抖,咬咬牙,还是说道:“我不能收。”

殷盼柳看着她,唇边的弧度微微放大,手中折扇打开扇了两下,“荷衣。”

刚刚送来木盒的宫女立刻从门外走进,“公主。”

“这东西闻小姐不喜欢,你拿去送给江吟郡主吧。”依旧是随意的语气,仿佛这支墨玉笛真的就那么不值得在乎。

“是。”荷衣眼皮子都没抬,过来就要把木盒盖上拿走。

说时迟,那时快。闻弦歌一个饿虎扑食就抱住了木盒。

荷衣转头看着自家主子,殷盼柳好笑地看着她。“你到底要不要?”

闻弦歌眉间几乎可以夹死蚊子。“公主,墨玉笛珍贵无比,您……您为何不自己留着?”

“我于音律毫无天赋,留着反倒是暴殄天物,不如送给真正能用到它的人。”殷盼柳虽是有意逗闻弦歌,说的话却也是肺腑之言。她觉得越是珍贵的东西越应该送给对的人。

闻弦歌还在纠结。其实最大的问题并不是墨玉笛的珍贵,而是送笛子的人是殷盼柳。这是她从小就仰慕的人,若不是因为自己师姐是太后娘家的人,又得太后疼爱,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能和承云公主扯上关系。

两人的第一次相遇还是在太后的娘家公冶府上,那时自己被公冶家的小姐们欺负,师姐刚好不在,就是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承云公主挡在自己面前,一把小小折扇摇啊摇,摇得她丢了心。这么多年过去,她只要看到摇着折扇的承云公主,就会无条件地信任她。

作者有话要说:

原本说好月初开新文的,但是因为临时准备了一个考试,拖到现在才开,抱歉啦。

开了新的预收,《掌院》。聪明的小可爱们一定知道说的是谁的故事,所以给个收藏吧,掌院是要面子的啦~~~~

第2章

殷盼柳低下头,笑得云淡风轻,一派悠然。她是公主,全身上下都是天家才能滋养出来的贵气,一举一动都能吸引人的目光。

“既然如此为难,原是我送错了人。”

“不是的。”闻弦歌急忙解释。“这么珍贵的东西我若是收了,师父会责罚的。”她小小声,委委屈屈地解释着。

“所以呢?”殷盼柳完全不顾闻弦歌的委屈。

闻弦歌看了看怀里的木盒,又看了看殷盼柳,嘴一扁,“好啦,我收下就是了。”

“这么不情愿?”殷盼柳伸手,“荷衣。”

荷衣立刻上前要去拿闻弦歌手里的木盒。闻弦歌把手里木盒抱得死紧。“情愿啦!情愿啦!我当然喜欢啦!”

荷衣立刻识趣地退后,殷盼柳挥挥手,荷衣悄无声息地退出门去。

“我送你的东西,乐锦大师不会为难你的。万一真有为难,我去解释。”殷盼柳的扇子朝着窗边的书案指了指,“还有一样东西送你。”

“啥?”居然还有东西?闻弦歌惊讶地瞪圆了眼睛。

书案上放着一幅卷轴。闻弦歌过去打开一看,这是一幅人物画。画中女子温婉大气,眉眼柔和,嘴角带着三分笑意,极为美丽。

闻弦歌的眸子一下子盈满了雾气。画中女子正是她过世的母亲。她的记忆里并没有母亲的印象。当年镇武侯闻钧战死,刚刚产女的闻夫人惊闻噩耗月中落了病根,不出一年就病故了。闻钧同父异母的兄长闻钊承袭镇武侯爵位,闻弦歌不久便被送入国乐坊学艺。

原本闻家留有一幅闻夫人的画像,这也是闻弦歌对于亡母唯一的念想。可惜年前闻家旧宅失火,闻夫人的画像也被烧为灰烬。闻弦歌得信后伤心了很久,却也无法。没想到殷盼柳仅仅在幼年时见过画像一次,就能如此传神地画出闻夫人的模样。

“多谢公主。”闻弦歌的声音有些哽咽。

“上月你的及笄礼我没赶上,这算是我给你的生辰礼物。不过睹物思人,最是伤心。令堂若是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看到你这副模样。”殷盼柳虽年纪轻轻,因为身世的关系,却已经看透了很多事。

“我知道。”闻弦歌小心翼翼地将画轴卷起,“公主的画最是传神,我看了之后情难自已,让公主见笑了。”这话说得十分规矩得体,却引得殷盼柳一皱眉。

“这种话你大可对别人去说。”

闻弦歌委屈地扁嘴。

“你对我都不愿意说真话了吗?”殷盼柳问。

闻弦歌垂眸看着手中的卷轴,再抬头时,双眼已经蓄满泪水。泪珠要落不落,就这么晶莹剔透地含在眼眸里,看得人心都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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