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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在娃综啃弟老爆红了/咸鱼带反派幼崽上娃综后爆红了(226)

“儿子,我刚刚收到银行的欠费通知,说不定信号马上就要中断,你别慌,先听我说,你表哥已经放出来了,他那些人脉还在,网络控评还是交给他去办。你只需做好你自己,努力拿下这期冠军,《盘古》的角色一定是你的,知道吗。”

“我知道。”白秋帆含泪点头,耐着性子,“妈,你还要说什么吗?”

谢金湖:“没有了。你刚刚要说什么?”

“我想跟你说,许画画她……”

话音没落,黑屏了。

想起谢金湖说的欠费,白秋帆没当回事,随手将手机砸到鼓包上,又开始机械地按遥控器。

而谢金湖那头却要急疯了。

所谓欠费,根本不是手机欠费这么简单。而是银行卡全部冻结,家里的水电网络全部中断,尤其今夜降温,连电暖都无法使用。

她裹了两条棉被,还是冻感冒了,偏偏家里没药,零钱又不够买,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不一会,谢牧遥阴沉着脸回来了,丝毫没注意到她狼狈的脸色,劈头嚷道,“大姨,你要我找水军给帆帆控评,也得拿出钱来不是?明知道我现在债务缠身,你还给我一张没用的信用卡!”

“你不会先垫付吗!”谢金湖吸溜着鼻涕,火气也上来了,“你口口声声说自己和那些水军交情好,不就晚几天付款吗,这都不答应?”

“是晚几天的事吗?你用的那几家银行在官网出公告啦,你现在列入信誉黑名单,要等教育部调查结果出来才肯给你解冻呢。”谢牧遥吊着眼角,暗恨道,“大姨,那件事你到底有没有错,只有你自己清楚。你的银行卡还能不能解冻……哼哼!”

“你什么意思!你是我外甥,难道也相信网上那些胡话?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正说着,门外响起哐哐的砸门声。

“谁呀!”谢金湖烦不胜烦,猛地拉开防盗门。

“你就是谢金湖?”一个穿连帽羽绒服的小个子男人嗓音沙哑地问。

谢金湖上下打量来人,语气颇为厌烦,“是房东叫你来的?我都说了,别信网上那些谣言!那几家旺铺我虽然租下了,但还没来得及开业,等我赚了钱……”

话音没落,就见对方从袖子里抽出一柄两尺长的西瓜刀。

谢金湖大骇,转身就想往屋里跑。

可谢牧遥在屋里,见此情形哪敢让她进来,一脚将她踹进男人怀里。

谢金湖:“啊啊啊杀人啦!”

谢牧遥猛地关上门,又锁上保险,大气不敢出。

门缝里传来谢金湖垂死挣扎的叫喊。

谢牧遥这才想起,就在半小时前,有人把谢金湖的地址发到了网上。

被逼跳楼的女生家长,曾经饱受谢金湖PUA的学生,还有网络上那些“正义之士”……哪一个肯轻易放过她?

不行,这里不能再呆了。

谢牧遥盘算着,等天一亮,就从大姨家搬出去。

然而他还没等到天亮,就看到一缕红血顺着门缝渗进来。

-

看着纱布上那抹红血,白栩叹气,“你这伤口怎么又裂开了?”

下午眼看着就结痂了,陆且喊疼,他也没太当回事,谁知竟然又开始流血。要不是陆且一直表现得“娇弱不能自理”,他都要以为是这人自己悄悄把伤疤抠开了。

“真不是你自己抠的?”白栩眯眼,始终保持怀疑。

陆且侧靠在床头,受伤的左腿伸得笔直,看起来越发修长撩人。

然而他神情却是楚楚可怜,“会不会是真菌感染,毕竟在海里泡了那么久。”

一提海里,白栩什么火气都消了,要不是为了救他,这人也不会受伤。

白栩头疼,“我再给你消一遍毒吧,真是奇怪,医生明明说很快就能好。”

“嗯。”陆且低应着,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怎么看都是奸计得逞的味道。

可惜白栩埋头找消毒水,什么也没瞧见。

台风风力增强,暴雨倾盆而下。

两只好兄弟互相洗完脸从卫生间出来,被窗外影影绰绰的动静吓得挤作一团。

“哇,大怪兽来啦!”

这时候当然是躲起来啦,一对好兄弟争先恐后往被窝里钻。

挤挤挨挨,瑟瑟发抖。

不过有会打怪兽的白栩哥哥和护教法王在,他们其实并不怎么害怕,抖了一会儿后,就浑身放松,四仰八叉地睡着了。

白栩:“……”

不是,那张床是他和白瑭的,现在被陆憨憨霸占了,他睡哪呀?

陆且“柔弱”地往床边挪了挪,给他留出三分之二的床位。

殷殷切切的小眼神欲语还休,说不出的风情。

白栩喉咙一滚。

月黑风高吃人夜……

停,不行!咱们这是娃综!娃综!!娃综!!!观众可以磕CP,但你不能搞CP!!

脑海里陡然冒出牛冲天气急败坏的声音,白栩快速给陆且的伤口喷好药,“啪”一巴掌将纱布狠狠拍下。

陆且差点没痛得跳起来。

“你睡床吧,伤员。我在沙发上对付一晚,免得你伤口又裂开。”

收拾好药瓶,白栩将被子胡乱往陆且头上一丢,转身去了沙发。

陆且喉咙一哽,“我看这伤口也不太严重……”

白栩没理他,用薄毯把自己裹起来,“啪”,揿灭电灯。

尖啸的风如利爪撼动外墙,四十层高的酒店微微摇晃,狂甩的枝叶拍打地面,传出令人发寒的恐怖声响。

然而屋内却是一片详和,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传来小老弟们均匀的呼吸,仿佛自带魔力,令白栩心安不少。

老实说,作为重生人,他有点害怕这种古怪的天象,总觉得这辈子坏事做尽,要被天收。

两辈子的记忆一茬接一茬地在眼前掠过,新旧交替的人影和声音无限回闪,吵得他总想抓住点什么。

可每每伸出手去,又总是扑空,铺天盖地的挫败感压在心头,令他低声啜泣起来。

好一会,空虚的怀里才有东西挤进来,陆且轻轻摇晃他,“白栩,醒醒,你发烧了。”

随后身下一轻,他被人打横抱起,塞进温暖的被窝里。

“冷。”他费劲睁开眼睛,黑暗中什么也瞧不见,只好本能地往热源钻。

陆且任由他抱着,无奈叹了口气,“都叫你睡床了。”

“嗯。”白栩迷迷糊糊地想,他又不知道酒店的薄毯真的是“薄”毯。

这会儿意识有些回来了,他将头枕在陆且肩上,调整着舒服的姿势。

陆且没敢动,察觉他腿搭在自己腰上,呼吸紧了几分。

窗外的风似乎更猛烈了,刮得人耳膜生疼。

白栩呼出的气息喷在陆且脖颈,“你说,会打雷吗?”

“不会,台风过境很少打雷。”陆且肯定地说,说完帮白栩把被角掖好,轻声问,“你怕打雷?”

“怕雷把我劈死。”

“嗯?”

“你没听人说吗,忤逆不孝,天打雷劈。我前两天扇了温清妍几巴掌,她咒我将来被雷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