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咸鱼在娃综啃弟老爆红了/咸鱼带反派幼崽上娃综后爆红了(220)

“我看见他走进了一个禁止入内的洞口,但是、但是我迷路了,忘记那个洞口在哪里了!”

话音没落,陆且丢开她,率先冲了出去。

路听辙反应过来,也冲了出去。

“啊,等等窝!”白瑭小短腿跑不快,刚走两步就被牛冲天拦腰抓回来。

“让保镖去找!所有人撤离,看好小朋友!”出了这种事,牛冲天不敢托大,连忙指挥大家撤离。

一个守在洞外的小助理气喘吁吁跑来,“牛导,刚刚收到岛上通知,台风突然转向,有增强的趋势,要求我们立即撤回度假村。”

“什么?!”

天旋地转,牛冲天感觉天都要塌了!

-

白栩走了几步就知道被许画画骗了,小姑娘怀着什么心思,为什么骗他,他没工夫去深究。

他扶着护栏往下看时,护栏中间一截断裂,令他直接摔了出去。

还好反应快,及时抱住了旁边那截完好的栏杆。

饶是如此,他整个身子也悬在了半空中。

四下里又黑又静,只有安全帽上的灯照亮眼前的方寸之地,但没什么用。洞外无人经过,他也不敢呼救,洞穴太小了,一点轻微的声响都能产生无限回音,万一再把栏杆震塌一截,摔下去就完了。

现在看来,景区“游客止步”的告示是有道理的。

手心全是汗,白栩感觉支持不了多久,迟疑着往底下看去。

他刚才大约向下走了四五米,现在的高度相当于两三层楼房,如果顺势往下跳,运气好的话可能会没事,可底下是嶙峋的岩石和向上生长的石笋,要是跳偏了,说不定要落个肠穿肚烂的下场。

跳还是不跳,这是个问题。

犹豫不决间,有咸腥的风从远处扑来,底下传来激荡的水声。

眨眼工夫,岩石和石笋都被吞没,入眼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海水。

“嘶!”白栩倒抽凉气。

这下打死他也不敢跳了,就这点水量,一个不小心就变成肉酱。

唯一的选项变成了:等。

等海水漫高一点,好把他浮起来。

结果好死不死,手心打滑,他一个没抓稳,眼睁睁看着护栏离自己越来越远。

完了!

他绝望地想。

电光石火间,有人跨越告示牌,狂奔俯冲而来!

有力的手掌险险提住他的衣领。

“手给我!”

头灯刺目,他看不清这人的脸,但熟悉的嗓音宛如天籁,骤然在他耳边炸响,又狠狠将他那颗狂跳的心砸回肚子里。

空白的大脑霎那间涌入许多声音。

洞穴里的水声、风声,他自己剧烈的心跳和喘息声……而哪一种,都不如这人的嗓音动听。

他没来由轻笑起来。

陆且微微蹙眉,“笑什么,快把手给我。”

“你这么会说话,多说两句呗。”白栩挑了下眉,费劲将手伸过去。

陆且却不再开口,眉头蹙得更高,似乎觉得白栩病得不轻。

白栩吃吃地笑起来。

忽然之间,先前的绝望和恐惧都消弥殆尽,当这人嗓音响起时,他就知道,再没什么好怕的了。

陆且将他提到与台阶齐平的高度,他开始手脚并用往上爬。

谁知还没来得及喘气,砉然一声,海水暴涨,山洞剧烈摇晃起来。

腐朽的护栏再次断裂,两人一块掉了下去。

“陆且!”他急忙抓住陆且。

还好这时水位涨高,没让他们直接摔死在岩石上。

海水开始倒回。

陆且示意他,“别用力,顺着海水走,试试能不能先从洞里出去!”

“好。”

不约而同放松身体。

咸涩的海水以毁天灭地之势向洞外撤退,激荡起无数旋涡。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如同渺小的蚂蚁,随着水流不断沉浮。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看到洞口,明亮的天光刺痛他们的眼。

然而还来不及高兴,一股强大的浪头朝着头顶拍来!

“小心!”陆且猛地将白栩推出去,巨浪轰然在他身后炸开。

哗啦!

瞬息之间,巨浪被更高的浪头吞噬,一个个漩涡如同妖怪的大口,急速旋转,发出山崩地裂般的呼啸。

白栩脑袋阵阵发晕,胸腔被水流挤压,像要爆开一般。

他咬牙隐忍,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耳膜的巨响消失,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水流将他推了出来。

眼前是漫无边际的大海,以及被翻搅出来的泡沫、海藻和浮木。

阳光分外刺眼,他摘下安全帽,快速环顾四周。

“陆且!!”

也不知那人是被冲走了,还是没出来,白栩的目力所及之处,看不到一个人影。

好不容易安稳的心脏又一次狂跳起来。

“陆且!!陆且陆且陆且陆且陆且!!”白栩发疯似的在水里扑腾,每路过一片浮物,就游过去看看。

说好了一起往洞外游,陆且绝不会留在洞里,白栩安慰着自己,尽量让嗡嗡炸响的头脑冷静下来。

摸索到一片海洋垃圾时,他终于闻到一丝血腥味。

顺着气味看去,那人趴在一块圆形浮木上,疲惫地朝他抬了抬手。

“草!”白栩赶忙游过去,一颗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你受伤了?”

丝丝红血在水下绽放,白栩托着这人的腰,在水下摸索一番。可惜穿着衣服,也看不出他是哪里受伤。

“你先上去。”白栩不容分说将这人推上浮木。

陆且的头发滴着水,眼睛在水帘下面一动不动地注视白栩。

“你担心我?”

还能说话,看来是没什么大碍。

白栩总算安心了些,脑子里把这人的话转了一遍,又有些生气,“你来的时候跟牛导说了吗?有没有人知道我们在这里?靠,你该不会是私自行动吧?”

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要有人来,早就来了,不至于他们在水里转了那么久,一点救援都没有。

这下好了,远方的乌云急速成型,将天光遮掩大半,海浪越涨越高,白栩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台风来了。

所幸他们没离岸太远,白栩推着浮木费劲向岸边游去。

四肢软得抬不起来,他越想越生气,“你特么是不是有病?还是小学安全知识没学到位?我都这样了,你好歹叫个人一起来呀!牛冲天请了那么多保镖呢,你投资的钱都给出去了,凭啥不让他花呀?”

“嗯,你说的对。”陆且“虚弱”地帮他把乱蓬蓬的头发理顺,顿片刻,心满意足地笑起来,“你担心我。”

这回不是疑问句。

白栩一口老血,“我担心你?我吃饱撑的才担心你!我本来只用担心我自己,你他妈没事瞎搅和什么呀,你……”

“白栩,我是认真的。”陆且突然打断他。

白栩噎住。

倏忽一瞬,他和陆且之间,只剩下哗哗涌动的水声。

陆且指的是什么,他心知肚明,而他也清楚地记得,自己明确拒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