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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352)

其每一人能够指挥的人马或许有限,但集结起来,甚至可以媲美第一星域军团。

厚薄激发,他们又沉淀了二十多年,然而就在条件日趋成熟之时,不幸再次降临。

联邦百年以来规模最大的一场虫潮降临第一星域。

虫族攻击的地区,正是他们大半人马驻扎的数十个星球。

数十个星球数日之内一片荒芜,甚至有数个星球无一活口。后续的救援同样拖拉滞后,他们在第一星域的人马基本全军覆没。

他们原以为这场浩劫是命中注定,直到他们在政府内的关系网探查到消息,这并不是一场意外,而是一场预谋。

整个古德星战役,就是联邦高层的策划。其不知从何得知了允密幸人寄生于该片区域的消息,多次探讨下,策划了这次隐蔽的计划。他们的计划瞒天过海,瞒过了第一军团,瞒过了第一星域的人民,甚至差点瞒过他们。

虫族是无法驱赶的,其一旦出现,就只有你死我亡两种结局。但虫族却是可以吸引的,只不过没有人会做这么荒唐的事情,所以其方式并不为人知。

联邦高层忌惮允密幸人的势力和发展,但对整个第一星域进行寄生检查并不可行,一来价格高昂,二来容易惑乱人心。寄生人事件一旦扩散开来,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感就会大幅降低,人民容易陷入惶惶不安中,随之就会带来连锁性大面积的问题。

这种情况下,联邦高层做出了自断其臂的措施,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引进虫族解决了相当规模的允密幸人,而陪葬的,是数十个星球无辜人民的性命。

据说,联邦高层对此事的定义是“以小部分人的死亡换取联邦的和平稳定,死去的人都是联邦的英雄,后世者会永远记住他们”。这话特别高屋建瓯,然而说到底,他们为的不过是作为当局者需求的稳定,就不齿而言,这群人和他们不相上下。

大半人马折损,再次给了允十七当头一击。

好在允十七很快调整过来,这一次,他们制定了周详的计划。谁料在这过程中,他们频繁遇到挫折。最麻烦的,就是杜康。

三十多年前,他们解决完萧礼泉后遇到一个麻烦,他们寄生杜礼国夫人后,夫人怀里的孩子流产了。

寄生行为只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寄生后,因为一瞬间的身体机能、激素、神经强烈混乱,胎里的婴儿是无法保住的。

麻烦就在于,杜礼国夫人多年未孕,这个孩子是通过研究院高科技诞生的。这项技术从未出现过流产现象,一旦发生,作为首例,就会面临大量的、频繁的检查。

这对于他们来说显然是个麻烦。

与此同时,他们发现萧礼泉还有一情人,并未对外人说起,这位名叫顾鸿影的女人已有身孕,并且怀孕时间和杜礼国夫人相似。

于是他们做了偷梁换柱的决定。

事实证明,他们做了一个巨大的、错误的决定。乌老无数次后悔,当初应该找个理由直接让杜礼国夫人丧生,而不是选择寄生并且留下杜康。

在联邦发现杜礼国被寄生后,杜康一度被列为重点监察对象,只可惜,最后联邦还是留下了杜康的性命。

第225章 初起

墙上古旧的大钟敲了三下, 乌老从回忆回到现实。

回首往事, 只能说世上没有后悔药,一步错步步错。

乌老看向窗外。晴朗的天空飘着数片落叶,莫名有种凋零感。乌老忽然感觉一种没有由来的恐惧。

他总认为, 他是和允十七一起, 掌握全盘,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人。

可现在看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 他们总是棋差一招。每一次精心筹谋里, 都会出现意想不到的角色。

一片落叶从窗外飞进,恰好落到乌老的肩上。

乌老拾起叶片,看着树叶上纵横交错的叶脉。半晌。他摊开手掌,看着手心纷繁复杂的掌纹。

他忽然有些迷茫, 不仅是未知的明天,还有已逝的昨日。

为什么沉稳的允十七会在关键时刻做出不理智的决定, 那些和允十七一模一样的人, 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以为他是允十七唯一信赖的人, 然而现在看来, 他自作多情了。

乌老召唤了一条火苗,火焰很快将落叶烧成指甲大小的灰烬。他感觉, 他的生命就像这火焰, 也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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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月后。联邦,中央星。

陈咬之找出熨斗,亲自将今日的着装熨烫一遍。衣服的小细褶子一点点熨平, 就像他这些日子的不安与惶恐,也随之烟消云消。

“陈老板偶尔贤良淑德起来,还真有些不习惯。”不请自来的魏居安倚在门框上,笑意盈盈。

陈咬之没接茬,他平日生活起居还算讲究,但熨衣服这事,还真是一年做不了两三次。此番这么正式,除了今天的场合格外庄重,大概还是因为,他已经很久没见那人了。

想到这,陈咬之的心倏地一片柔软。

也不知道那人现在怎样?

他知道那人运筹帷幄,在任何困境中都能长风破浪,可在他心底,他还是初遇时,那个在红酒铺沙发上蜷成婴儿的人。

陈咬之走进卧室更换衣饰,成语君委屈的摇着蜜桃屁股,在陈咬之的爱抚和允诺下,变回了成语词典的模样。

今日是联邦总统候选的联邦讨论会环节,也是总统竞选中最具变数的大洗牌环节。所有候选人都已摩拳擦掌,做好准备。

出席联邦讨论会的是联邦所有高层和各行各业的代表。魏居安和陈咬之皆以联邦商会代表的名义出席。

“记得带双运动鞋。”魏居安在楼下喊道。

刚将皮鞋擦得蹭亮陈咬之没有多问,据说联邦讨论会一般不会纯粹的在室内举行,很多时候会转移场所到提出质疑的地区,现场对峙现场解决。

两人很快到达现场。

会场内人头涌动,其中不少面孔,陈咬之隐约有印象,都在生物机甲答辩会上见过。

萧家家主萧殷见到两人,客气的打个招呼,弄得魏居安浑身不自在,凑到陈咬之耳边。

“你说这个萧殷最近葫芦里到底卖了什么药?”

“怎么?”

“以前萧家生意场上和第一商会从来水火不容,大家抢地盘抢资源心照不宣,什么手段都用了。最近对方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特别好说话,还跟我玩起了谦让礼待这一套。搞得他像个君子我像个小人。”

陈咬之笑而不语。看来杜康还未接受自己这位爷爷,至今都未告知发小真相,导致发小惶惶不安。

魏居安见陈咬之没有感同身受,不依不饶的想要作证自己的想法:“还有上次,他把生物机甲给陆闻青,这也非常反常……”

陈咬之未理会魏居安的喋喋不休,他的视线穿过人群,看到了军团代表区。

“杜康”静坐在那,只是最平常的军装,却能在人群中透出“遗世而独立”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