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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290)

这些日子为了方便,委屈这家伙变回书籍模样,还只能呆在狭窄密闭的背包内。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小柯基仿佛都瘦了一圈,皮毛也没有往日油光可鉴。

陈咬之:“我们要在这呆上几天,等杜康把事情办好就出发。”

成语君:“办什么呀?╭(╯^╰)╮”

陈咬之:“敌人太强大,要避避风头。”

成语君:“孟子曰:自反而缩,虽千万人吾往矣!”

成语君说这话时,背景画面自带炎炎烈火。陈咬之看着瞬间恢复元气的成语君,一时间哭笑不得。

“我说你成日圣人曰先人云,都是些白头老朽的,就不能学习点社会主义先进文化吗,实在不行资本主义糟粕文化也行,我们与时俱进一些。”

成语君被揉得舒坦,嘤嘤了两声,倒也不反驳陈咬之。

“在做什么?”身后传来脚步声。

陈咬之没回头,顺口道:“整理些物件。”

杜康盘坐到他对面,不客气的从一地杂物中挑出一瓶包装精致的红酒。“这不会又是价值连城的特殊红酒吧?”

陈咬之:“普通红酒,新品,我亲自酿造的。”

“那确实价值连城。”

杜康说着,身体不着痕迹的往陈咬之身旁蹭了蹭,一瞬间,两人的大腿交叠在一起。“我以前听说过一句话。最美妙的时光,就是酒在桌上,你在床上。其实我觉得,都在床上其实更美妙。”

杜康的尬撩并未成功,陈咬之面不改色:“元帅真是闲,这逻辑不通的话情感语录就少看点吧。”

杜康侧着头,看着身旁人,眼神缱绻。他有时候也好奇,为什么这人什么表情都能让他如此心动,无论是少见眉飞色舞,还是惯常的镇定自若,以及此刻这般面无表情,耳根却泛着微红。

没再得寸进尺,杜康转移了话题。“范映然说,刘裘对秋山慕并不相识,只因秋山慕是范映然的心魔,故而拿他做引,来驱动范映然的行动,这话你信吗?”

陈咬之点头:“信。”

杜康:“你猜猜看,驱使刘裘调拨范映然和联邦关系的,是谁?”

陈咬之:“我猜不到。”陈咬之说了句实话,且不说他并不了解联邦高层的暗流涌动,你就是明说着名字,他也未必认知。

杜康:“刘裘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是一老者,以他父母兄弟的命相逼,要其替他办事,其余一概不知。你信吗?”

陈咬之:“信。”

杜康:“你怎么什么都信?”

陈咬之:“我不信是能时光回溯还是天翻地覆?”

杜康:“那你觉得,范映然会原谅他身边背叛他的人吗?”

陈咬之停下手中的动作,看向杜康,良久,轻笑一声。“跟我说话不用这么拐弯抹角,你其实就是想问我,能不能原谅背叛,对吗?不用在前面加上不必要的主谓宾。”

杜康抱过陈咬之腿上的小柯基,揉着小胖狗越发肥硕的蜜桃屁股。

陈咬之:“背叛总是一个客观事实,无论其原因是如何哀感天地,万不得已。不是当事人,没有权利评价是否值得原谅,毕竟,感情的事情永远冷暖自知。”陈咬之顿了顿,继续道:“你其实猜到了,设这个局抓到的会是谁了?”

杜康:“或许抓不到呢?亦或者是你我都不认识的人?”

陈咬之轻叹一声,专心整理起地上的杂物,不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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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台青灰色的机甲降落在了小群星系上。

天空忽然下起细雨,这片星系上的雨是红色的,打在了随处可见的醉劫花上。鲜红的花瓣被打落一地,混着血红的雨,满地愁红。

机甲上的人看了一眼手中认证器上的信息,眸色暗了暗,跳下机甲,戴上防毒鼻塞,又取了个隐匿异能的能量球,而后将机甲收回了空间钮。

男人行走在泥泞的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红色花泥将他的裤脚浸出一层红。男人倒也不恼,如风的步伐里透着和天气不符的轻盈。

手中的探测仪闪了闪,显示生命迹象就在不远,男人微眯起眼,又用了一个隐身异能的能量球,而后四处张望。

很快,视线里出现一台星舰,有些陈旧,像从星际回收厂捡了些部件拼凑起来,从头到尾透着一股霉味,尤其在这心烦意乱的雨天里。

男人却笑了,看着手中的探测器,确定所有生命迹象都在那艘星舰里。

他走到星舰外,试着推开一扇舱门。星舰的能源系统似乎被毁坏,亦或着能源耗尽,压力装置失效,男人只能用蛮力将门打开。

探测器上的生命迹象依然微弱,显示着里面人的情况不容乐观。

男人走进星舰,顺着探测器提示的方向,绕过一条又一条长廊,最终,停留在了一间宽敞的会议厅内。

会议厅的装潢和星舰的外表一般,年久失修,只有淡青色惨淡的灯光。金属墙壁的墙皮翘起,微卷的金属片仿若是蛇蜕下的皮,带着一股衰败和阴森的气息。会议厅的皮椅横七竖八,皮垫干裂,秃了一片一片,像是斑驳的树影。

然而这些,在男人的眼里都是虚无,他的视线落在了正中央皮椅上,瘫倒的青年身上。

那是一张令全星际男女趋之若鹜的脸,他不得不感叹,上天生而不公,有人就是长得好又有能力还得人心。不过这都不重要,因为死亡面前人人平等,任你生而在世万般潇洒,死后都是一具残尸三寸方盒。

其他皮椅上还有其余人,男人不在意,他径直走向正中央的皮椅。

“元帅,元帅?”男人撤去了隐匿异能,声音急迫的呼喊着身前人。

没有回应。

男人盯着那张举世无双的脸,举起手中的探测仪。

探测仪显示,房间内有微弱的生命气息,是附近皮椅上那些人的,不过也是苟延残喘。而正中央的人,早已没了生命体征。

男人哀恸的喊着“元帅,元帅”,然而喊着喊着,声音开始走调,止不住的笑声从齿缝间漏出,越来越大声,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仰天长笑。

“杜康啊杜康,你也有今天……”男人边笑边慨叹,笑声像是在刀山火海里滚过几遭,充满了千锤百炼的刻薄。

“真的是你啊,艺蕉。”

第184章 善意与美好

熟悉的声音从昏暗里传来。

男人的笑声陡然而至。

他习惯性的看向眼前, 没有尸体,没有皮椅, 什么都没有。

男人怔怔半晌,向四周张望。

什么都不见了,破败的会议室,残旧的皮椅,昏暗的灯光, 什么都不见了, 只剩下黑中渗着点白的背景。

刹那间, 灯光忽然亮起,四周灯火通明, 纤毫毕现。

这不是什么星舰,而是军部常见的快速营地房, 只需二十分钟就能搭建完毕。

一束白光打到朱艺蕉脸上, 照得他的脸色如锦帛般, 各种颜色汇聚。

“怎么会?”朱艺蕉喃喃, 看着不远处的杜康, 满脸的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