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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287)

倒是刘裘冷静多了:“元帅的决定,我们自然支持。只是这举动必然冒犯联邦,还望元帅三思。”

范映然点头。“还是小刘说话讨我喜欢。我自然不会让杜康在我手上出事,借刀杀人这一招,古往今来都适用。”

江无升仿佛猜到范映然的想法:“老范,你难道是想……?”

范映然点头:“你之前不是和我抱怨,说这一带的星际海盗很烦人吗?他们可没少从我们这打秋膘,吃得这么胖,现在背点锅也是应该的。”

一直沉默的蔡柳丁战战兢兢开口:“可是杜康元帅,还有同来的那一群人,一看就是非同小可的人物,星际海盗就把其解决了,会不会太糊弄?”

范映然点头,赞同蔡柳丁的思考。“的确,普通情况下,解决这群人是有些麻烦,解决完还要嫁祸,对象也不好选。但现在不是两军正面交汇,而是我们把人送回去,可操作的空间很大。”

几人没接话,一副细心聆听的模样。

范映然继续道:“他们这趟回去,我们自然不方便同行,就算我们不膈应联邦,联邦还膈应我们呢。我会准备一艘星舰让他们自己回去,当然,这艘星舰动了点手脚,恐怕到不了联邦,只能迫降。从我们这直线到达联邦第四星域的航图上,有一片小型群星体。那星体上倒是没啥凶悍生物,但随处可见一种异植,名为醉劫花。”

“这我知道!”江无升道,他曾经在派斯达克星的野外考察中中过这花的招,出了个大糗。

醉劫花,又名一醉解千愁,其无毒无害无攻击性,唯一的特点是一旦吸入花粉,就会进入酩酊大醉状态,哪怕是十级异能者也不能幸免。

这异植似乎是这片星域的特产,至少在联邦的异植百科全书里不曾见过。也因如此,江无升才会在到这里后,因为无意欣赏了一簇艳丽小红花,就发了三天酒疯,任谁也制服不了。

范映然显然也回忆起往事,忍俊不禁,又轻咳两声,继续道:“我们派一队人马潜伏在群星体上。他们不曾见过这异植,其形态太像普通野花,必然中招。等其醉酒,我们就处理掉,务必弄出海盗打劫的行事风格。若事后联邦来问,我们就说已经把人风光送出,其他一概不知。等到其探查发现尸体,又发现这醉劫花的特点,必然以为是其被海盗尾随,又恰逢停留在遍地都是醉劫花的群星体上,不幸中招,武力值下降,最终命丧星际海盗只手。”

许久无人应答。

最终,刘裘开口道:“元帅,这计划听着像那么回事,可实行起来,恐怕成功率并不高。”

范映然:“怎么不高了。”

刘裘:“我现在负责人口这块,和不少新移民打交道,所以也听过不少杜康的事迹。怎么说呢,这人不可以用正常的思维来衡量,总能做出点非常人所难以做到的事情。”

蔡柳丁也附和:“元帅,我也觉得风险实在太大。”

言下之意,这计划过于想当然。

“不试试怎么知道?”范映然道,神情显然不悦。

江无升盯着范映然:“老范,你告诉我,你执意这么做,这中间那个像秋山慕的男人到底占了多少原因?”

范映然面色如常:“我说过,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许久没说话的叶翀开口:“看来元帅下定决心了,今日只是告知,而不是商量。”

这场突然的晨间会议最终不欢而散。

“叶翀你留下。”范映然叫住了叶翀,送走其他三位。

等到三人走出元帅府,范映然这才看向叶翀叶翀:“叶老生气了?”

叶翀苦笑一声:“一把年纪了还要陪你演这场戏,差点撑不下去。”

范映然:“你知道?”

叶翀:“你哪方面都比我强百倍,但察言观色这方面,我还是能当你老师的。”

范映然摇头苦笑:“我还想着要怎么跟你解释,看来是我自寻烦恼了。”

满屋的晨光如流水般撒满各个角落,驱散了持久的压抑。

“你真的觉得,我们中有细作?”叶翀问。

范映然:“其实,我大致能猜到七八分了。”

“你就不怀疑我?”叶翀反问。

范映然笑笑,点头。

“那也没必要特地和我知会吧,大不了就一起考验了。”叶翀道。

范映然:“我担心你真以为我要对杜康下手,和人通风报信漏了马脚。看得出来,你对已故的杜老元帅还是有感情的。”

叶翀轻叹一声:“杜礼国的的确确是位好领导,他晚来得子,我自然是替他高兴。只是后来他的所作所为,颠覆了我对他的认知。我追随他几十年,戎马一生,情同手足,可是到后来,我竟发现我不认识他了。那感觉很诡异,也很可怕。”

范映然:“所以,你的愧疚和亏欠之情延续给了这位杜康?”

叶翀摇头。“老实说,我在杜康身上看不到一点杜礼国的影子,无论是改变前还是改变后。明面上张扬肆意,内里却深沉冷静。样貌极佳,天赋极高,说起来,倒像另外一个人。”

叶翀想到这,自我嘲笑般摇了摇头。

第182章 瓮中捉鳖

派斯达克星, 野渡船港。

野渡船港是一个星际飞船的停靠港口,其存在历史悠久, 甚至早于第十军来此定居。

和派斯达克星的另一官方船港不同,这个船港同他名字一般,野生得很。为了尊重这一片无主区域往来航线上约定俗成的规矩,范映然在此驻扎后,就将原港口和附近一大片区域划分为野渡区。

往来的飞船可以在此停泊, 休憩, 补给, 不需要身份认证和检查,但其行动范围不能超过野渡区。同理, 派斯达克星上正式居民也不能进入此地。

今夜风很大,船港上的夜空呈现斑驳的棕色, 一块深一块浅, 像病态的老树干蜕开的树皮。

一个黑影走进船港, 溜进了一艘临时停靠的小型民用飞船。

矮胖的中年老板显然熟悉来人:“小伙子, 你又要寄东西啦?”

“嗯。”来人不说话, 只递了个包装严实的木箱给老板。

老板收了钱, 心情不错, 道:“我说小伙子, 你是不是有心上人在联邦呀?这么频繁寄东西?一定是个貌美姑娘?或者英俊小伙?不是我说,异地恋是难以长久的,有难处我理解,但年轻人要积极解决问题, 不能见面互述衷肠,再怎么寄东西也是没用的。”

年轻人有些不耐烦,草草的应付两句,正要离开,身后传来声音。

“有心上人怎么不和我说?拆鸳鸯可不是好事。”一个男声从身后响起。

青年人全身一抖,不可置信的转身,见背后站着四人。刚才说话的,正是其中的范映然,另外三位分别是叶翀、陈咬之和杜康。

“元……元帅……”青年顿时有些口舌打结。

范映然凝视着刘裘,眼神中并无诧异。一开始,他就猜到了八分。身边知道秋山慕真实容貌,并且能在他状态消极时使用暗示类异能的,只有他最亲近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