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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红酒供应商[星际](231)

一直沉默的李子芍开口了:“这位陈老板的红酒铺除了出售普通红酒,节庆活动上偶尔也会有特殊红酒,比如能够改善容颜,召唤异兽等。”

韩箬箬哼了一声,两把小胡子往上翘了翘,不屑:“噱头罢了。”

李子芍没有声调起伏,继续道:“在孤林星一战中,陈老板拿出了两瓶红酒,一瓶叫做【南柯一梦】,能够召唤蚂蚁机甲,对寄生烈瓢有奇效。”

韩箬箬耳朵动了动,没有说话。

李子芍继续:“还有一瓶叫做【马革裹尸】,能直接让有寄生的虫尸无法发生变异。”

韩箬箬依旧没有说话,然而下垂的眼角暴露了他内心的悲伤。

他默默的将视线挪向粘嘉树。

粘嘉树:“说话不算话的这辈子异能都不能再突破。”

韩箬箬:……

吕风流安慰道:“陈老板送的又不是这两种红酒,刚才陈老板说那红酒叫什么来着?”

李子芍:“指桑骂槐。”

吕风流:“对,这听起来就不是什么好词。”

韩箬箬感觉找到了慰藉,自我安慰道:“就是,才初次见面,怎么可能送太贵重的礼物。”

“切。”辛婆看不下去。“刚才是谁说陈老板初次见面就拿个这么不上台面的礼物?”

韩箬箬感觉脸颊生疼,索性扭头眼不见为净。

李子芍:“争论这个干吗,这里不就有仪器,测一下不就知道了。”

李子芍的提议得到众人的拥护,很快,吕风流把墙角的仪器推了过来。

吕风流跃跃欲试,打开了自己的红酒,倒了一小杯放入仪器。

仪器运行得很快,军部的仪器是全联邦除了中央研究院外,配置最为高级的。

很快,仪器打出了分析报告。

【物质:红酒,其成分包含葡萄汁、酒精……异能。

该异能与红酒融合度为百分之百,使用后消耗率在百分之一以下。

异能效果:当敌方有两台以上机甲时,使用该成语,可指定敌方其中两台机甲,对一台机甲的伤害会同程度转移到另一台上。(仅在双方都使用机甲时有效)】

房间内一片寂静。

辛婆:“转移伤害?”

李子芍:“没有限定条件?”

粘嘉树:“下次老大和辛婆组队,我打辛婆的话就能让老大受伤?”

“这酒……”黄玖吞吐半晌,只说了两字——“绝妙。”

至始至终一言不发的韩箬箬:……

辛婆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都是命。”

韩箬箬这时候想起和命运做抗争了,风驰电掣来到粘嘉树身边,声音极其的温柔:“小树~小树树~你就把酒还给我好吗?”

这话若是个娇嗲可爱的妹子来说,大多人估计骨头都酥了。可惜,这话是从一个一米九中年壮汉口中说出来的,说的时候唇上方那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让粘嘉树差点没把昨夜的晚餐都吐出来。

粘嘉树毫不动摇:“滚,送出去的红酒泼出去的水。”

黄玖和他站在同一战线:“箬箬你刚不是还说陈老板不识抬举吗?”

若是常人,话都说到这份上,定然是要放弃。可惜韩箬箬这人典型的若为战斗攻,元帅尊严皆可抛。

“这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嘛,快把红酒还给我,我要虔诚膜拜一下陈老板的龙凤之姿,浩荡之气。”韩箬箬面不改色心不跳道。

众人:……

粘嘉树:“你比我想象的更不要脸。”

屋内又是一阵鸡飞蛋打,最后以韩箬箬要回那红酒而告终。

等到众人精疲力尽,黄玖才开口:“奇怪,高海经去哪了?”

第147章 长夜

当夜。

【临渊羡鱼团】的众人为杜康接风洗尘。

众人围坐一桌, 倒也其乐融融。

陈咬之坐在杜康身边,细嚼慢咽的品尝桌上的饭菜。

陈咬之有些感叹这群人的相处模式,这群在外人看来高不可攀的人物,彼此之间却幼稚得可爱。

酒过三巡, 一群人喝得东倒西歪, 放浪形骸。

陈咬之的另一边坐着辛婆,此刻,辛婆的双颊红得跟直接拍扁了一条口红。

辛婆的手指涂着极为浓艳的指甲油,仿若无意的划过陈咬之手臂。

陈咬之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挪。

辛婆笑了一声, 轻声问道:“陈老板, 能问你个问题吗?”

“你说。”陈咬之对女性向来温和。

辛婆:“你喜欢杜康吗?”

猜不出对方的喜欢是哪一个层面的解释, 也猜不出对方这么问的用意, 陈咬之索性给了最保守的回答。

“联邦有人不喜欢杜康元帅吗?”

辛婆笑了一声, 十指交叠在膝盖上,视线下垂, 仿佛在自言自语:“虽然他是我领导,但在我心里,他还是一个晚辈。”

辛婆的外形太有欺骗性, 这话在陈咬之耳朵里,就跟黄毛小子对白发老头说“我是你爸爸”, 违和感是一样的。

辛婆:“你别看他一副游戏人生的模样, 其实他一直在负重前行。每次战场下来,他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他只是喜欢独自一人舔舐伤口, 独自消化岁月的苦痛。”

陈咬之喉咙有些紧,没接话。

辛婆背过身,看着远处正和黄玖扳手腕的杜康:“你能出现,真好。”

陈咬之灌了一口酒,感觉唇齿间透着苦气。

辛婆:“所以,你们两个谁上谁下?”

陈咬之:……

他发誓,以后再被这群人感动到,他就自挂东南枝。

==

酒足饭饱,杯盘狼藉。

众人互相搀扶着回房,转瞬间,屋里只剩陈咬之,辛婆和杜康。

“那就麻烦你把元帅扶到休息室了。”辛婆眨眨眼睛,不等陈咬之开口,一溜烟跑得无影无踪。

陈咬之看着乖巧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杜康是真的醉了,眼眶内微微湿润,眸子微微泛红,脸色艳若桃李。

杜康双眼睁得很大,平日里的精明气退进,只剩让人爱心泛滥的楚楚可怜。

或许是酒精促进血液循环,杜康体表略出薄汗,至使散乱微卷的刘海紧贴在额头。

陈咬之想起了童年时的旧事。那时他很小,父母还未离婚,有一条很小很单薄的黄色流浪狗跑到他家楼下。他想养那条狗,被父母狠狠拒绝了。再后来,那条狗在一次省精神文明检查前,被城管大队带走了。

他后来再也没遇见那条狗。

那条幼犬的眼睛很大,常常用一种恳求的眼神看着他,就像身前这个男人。

陈咬之没忍住,抬起右手,轻抚了几下男人的额头,替他把刘海微微向两边拨弄。

陈咬之的行动引起了另一人,不对,另一狗的不满。

被陈咬之左手圈住抱在怀里的成语君,蹬了蹬愈加肥胖的小短腿,对陈咬之的忽视表达了控诉。

陈咬之低头。

成语君:(●︿●)

陈咬之抬头。

杜康:(●︿●)

陈咬之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