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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王妃想和离(95)

男人一双眸深邃漆黑,薄唇抿了起来,紧绷的下颌线显得凌厉,带着男人独有的魅力。他的手没再动,唇却顺着她软滑的脸颊下移,碰到了她的唇。

他先是亲吻她的上唇,随即是下唇,紧接着含着两个唇瓣,啃咬吸吮,极富挑逗。

谢芷澜心脏快得似要炸裂开来,呼吸也有些不畅,微微有些喘,有那么一刻,想被他拥抱,想让他滚烫的身躯,像之前一般,覆盖上来,羞耻的念头一闪而过,她狼狈地别开了脑袋,心中也涌起一股陌生的悸动。

顾邵屿微眯着眼,露出一点疑惑,有些不满地咬了一下她的唇,“伤个胳膊而已,亲都不给亲了?”

谢芷澜平复着呼吸,闻言轻哼了一声,“你也只敢亲。”

声音不大,带着丝没怎么掩饰的嘲讽。

顾邵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伸手将她白嫩的小脸掰了过来,对上了她清冷的眸,她脸颊泛红,唇瓣被他吻得娇艳欲滴,神色却很平静,有着寻常女孩没有的清冷叛逆劲儿。

他忽地笑了,一双深邃黝黑的眸染上一丝亮光,有种懒洋洋又痞气的劲儿,“知道圆房是怎么回事了?怎么?想真做?”

谢芷澜全身僵硬,被他直白的话,打得措手不及,她下意识抬眸,他直勾勾盯着她,漆黑的眸底似染着一蹙火苗,盯得人心里发憷。

她不自在地别开了目光,只是不明白他为何一直隐忍,若说不喜欢,他的反应明明不是这样,为了取悦她,他甚至愿意放低身段,若说喜欢,每次险些失控时,他总能停下来。

谢芷澜承认,自己有些看不懂他。

若是怕她怀孕,分明有避孕的法子,两人成亲已大半年,虽说聚少离多,一直没圆房也匪夷所思,若是传出去肯定令人大开眼界。

他火热的唇落在了她白皙的脖颈上,轻轻咬了一下,留恋地吻了吻她,并未给她一个答案,反而悠哉地躺了回去。

谢芷澜说不上什么感受,直接背过身,闭上了眼。

她平日是右躺,这会儿却是左躺,又给他一个倔强的后背,顾邵屿哑然失笑,凑过去吻了吻她小巧的耳垂,“生气了?”

谢芷澜自然不至于生气,只是懒得理他。

他半拥住了她,火热的唇,轻蹭着她的肌肤,发出一声喟叹,“再等等,还不是时候。”

谢芷澜睡着后,顾邵屿还没睡,他尚有事,他盯着她的睡颜看了一会儿,又看了眼沙漏,随即披上外衣,下了床。

片刻后,院中出现一声,极小的鸟叫声。

顾邵屿束好腰带,推门走了出去,凌寒正在院外等着他,瞧见他,他压低声音道:“王爷,贤王已经到了翡翠阁。”

顾邵屿颔首,也出了府。

贤王虽是长辈,实际上,只年长于顾邵屿几岁,两人都在皇宫念的书,彼此间也有几分了解,因为母妃对贤王颇为照应,顾邵屿也曾关注过他。

他一直觉得这位皇叔,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他的邀约果真佐证了他的猜测。

翡翠阁是京城颇有名气的一家青楼,里面的姑娘个个貌美如花,才艺双全,因卖艺不卖身闻名于世,平日翡翠阁一到夜间就人满为患,这两日翡翠阁因要重新装修,暂时不对外开放。

顾邵屿来到翡翠阁门口时,一位年轻女子将他迎了进去,压低声音道:“王爷请随我来。”

顾邵屿并不吃惊。他在一楼包厢见的贤王,他仍坐在轮椅上,今日的他穿了一袭黑色锦袍,少了几分儒雅温和,多了丝平日没有的深沉。

室内有个身姿绰约的姑娘正在斟茶,她生了张芙蓉面,瞧着娇滴滴的,动作却很麻利,一瞧就习过武,等她倒完,贤王才开口,“退下吧,别让外人进来。”

姑娘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下去前,还恋恋不舍地瞥了眼贤王。

顾邵屿斜靠在门上,瞧着吊儿郎当的,“母妃若知晓,京城最大的销金窟是小舅舅所开,估计也不会这么担心你的亲事。”

贤王露出一抹苦笑,“之岩快别打趣我了。”

顾邵屿抬脚走了进来,室内熏香很重,还夹杂着女子的胭脂水粉味,顾邵屿不自觉拧眉,凌寒帮他拉开了一张椅子,待他坐下后,才退下。

顾邵屿大喇喇坐着,单刀直入道:“不知小舅舅喊我来,所谓何事?”

贤王道:“你父王的事,我也知晓了,请节哀。”

顾邵屿清楚,他喊他来没那么简单,只要笑不笑地扯了下唇,静待他的下文,下一刻,便听他开了口,“皇兄这些年,总是如此行事,不仅你父王死于非命,你的外祖父,我父皇同样死于非命。”

他苦笑道:“包括我这双腿,同样出自他之手。”

*

晚上,谢芷澜喝水有些多,她半夜醒来时,才发现顾邵屿不在,她微微一怔,伸手摸了一下身侧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也不知他走了多久。

谢芷澜起来去了一趟净房,回来后,他仍没回来。

谢芷澜不自觉蹙眉,明明受着伤,也不知大半夜跑去了哪儿,她没管他,又闭上了眼,打算继续睡。

不知为何,竟迟迟没有睡意,不知等了多久,外面总算传来了脚步声,谢芷澜闭着眼,懒得动弹,也没问他去了哪儿。

他径直走到了床前,谢芷澜怂了怂鼻子,隐约闻到一股香味,像极了女人的胭脂水粉味。

她下意识睁了眼,“你出府了?”

顾邵屿刚脱掉外衫,对上她清冷的双眸时,怔了一下,“吵到你了?临时有些事,便出去了一趟。”

他没有多说的意思,谢芷澜便也没问,他靠近后,身上的味道又重了些,也不知是哪个女人的味道,若非清楚,他不重欲,谢芷澜都要怀疑,他大半夜跑出府,是找女人厮混去了。

味道有些重,也有些刺鼻,谢芷澜对香味一向敏感,有些闻不惯,她瞥了眼沙漏,已然寅时,碍着他有伤在身,也没催他重新沐浴。

后半夜,谢芷澜没怎么睡着,天蒙蒙亮时,便起来了,片刻后,含辉殿便传来了长公主病倒的消息。

谢芷澜有些担心,早膳都没用,打算过去时,被顾邵屿拦了下来,“别担心,母妃没有大碍。”

谢芷澜这才知道,长公主只是有些头疼脑热,是他有意让长公主装病,“若我所料不差,皇上应该会提前去行宫避暑,你和母妃留在京城就行。”

谢芷澜眼睫不由一颤,梦中他便是在行宫,亲手砍了皇上的脑袋。她压下心悸,没有多问。

长公主病倒的消息,也传入了皇宫,顾邵屿让人入宫了一趟,请了萧太医为长公主诊治。

皇上自然是准了,他还特意让成公公往长公主府跑了一躺,给她送了不少珍贵药材,饶是如此,仍有风言风语传出来。

皇上为了一己之私,命镇国公坑害老韩王,害得大魏损失数万将士的消息,神不知鬼不觉地传遍了整个京城,哪怕皇上下了旨意,乱造谣者会被砍头,仍有人私下议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