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据说王妃想和离(76)

莫渊伪装的是店铺的东家,在她面前不好过于恭敬,便依言坐了下来。

谢芷澜同他寒暄了两句,便切入了正题,“贵店查到的消息,我很满意,不知尾款是多少?”

莫渊让她又付了两千两银子,他查到的消息确实值这个价,谢芷澜没有讨价还价,直接让青黛给了银票。

莫渊道:“买无相的这三人,仅有一人使用了此毒,他妻子的症状符合无相之毒,另外两人身边并没有人去世。如果王妃想扩大追查范围,这单生意,我们也可以接,不过需要加钱。”

莫渊清楚王爷是不想暴露身份,才让他充当的东家,这会儿之所以提加钱是不想引起谢芷澜的怀疑。

谢芷澜正有此意,“那就劳烦莫公子了。”

谢芷澜干脆将调查大悲寺的事,也托给了他们,莫渊收了定金,道:“等有消息,我们会尽快派人通知您,王妃有需要时,可以随时登门,若是不便出府,可以派人往茶馆送封信,我闲下来时,会亲自登门拜访。”

谢芷澜道了声谢,才离开。

转眼便到了表哥大婚这日,谢芷澜一早便去了夏府,舅母秦氏是个爽利性子,谢芷澜很喜欢她,帮着她操持了一下婚事。

夏府家大业大,府上还出过好几位首辅、太傅,亲戚也多,夏玉勋大婚之日,邀请了不少人,京城有头有脸的贵客,基本都到了。

这桩婚事办得热闹极了。舅舅心中高兴,特意吩咐了掌柜,今日,夏家名下的酒楼不收任何费用,免费请百姓们前去吃席,前去蹭喜气的,每人都能领一包喜糖,旁的暂且不提,单喜糖都准备了上万包。

谢芷澜的表妹今年十三,年龄还小,小丫头是个爱闹腾的,席间,见男宾有烈酒喝,也嚷着想喝烈酒。秦氏自然不可能同意,只让人上了果子酒。

谢芷澜还是头一次参加婚宴,也跟着喝了两杯果子酒,她之前不曾喝过,被风一吹,竟有些头晕,脸颊上也染上了红晕。

秦氏有些好笑,她提出告辞时,秦氏没让她走,让丫鬟将客房收拾了出来,谢芷澜这晚,留在表妹院中住了一宿。

第二日醒来时,她仍有些头疼,喝了碗醒酒汤,才舒服些,她起来后,便打算去向舅母道别,今日苏姐姐还要敬酒、认亲,她不便多待。

谢芷澜往舅母的院子走了去,刚走到一半,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昨日是我莽撞了,是不是疼的厉害?上来,我背你。”

紧接着是熟悉的女声,声音羞得紧,“无碍,你快起来,若让丫鬟瞧见,像什么话。”

谢芷澜听出了是表哥和苏姐姐,她本该上前打招呼,却莫名觉得哪里怪怪的,不等她多想,就听表哥继续道:“背自己媳妇,怎么不像话?是我让你遭了罪,没人敢多言,上来吧,到母亲院中,我再将你放下。”

“真不用,也没那么疼,新娘子本就要经历这一遭,忍忍就好了。”

夏玉勋瞥了眼她苍白的脸蛋,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谢芷澜听到苏姐姐惊呼了一声。她没有上前打扰,隐约瞧见表哥抱着她走的。

谢芷澜一时有些疑惑,什么叫新娘子本就要经历这一遭?

作者有话说:

明晚见,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鹿瞳 2瓶;小篮子。、peachi- 1瓶;

爱你们,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8章

◎心乱◎

谢芷澜落后一步到的舅母的住处, 她过来时,表哥和苏姐姐正在跟舅母说话。秦氏笑得和蔼,亲昵地拉住了苏茗的手, “昨日刚完婚, 时辰尚早,怎么不多睡会儿?”

苏茗一袭红衣, 脸上也染着红晕,如枝头上的桃花,带着新娘子独有的娇羞, “睡不着,就起来了。”

秦氏瞥了儿子一眼,“不是早叮嘱过你, 不用喊她, 让她睡到自然醒吗?天才刚亮, 我要晚起会儿, 你们估计还得在外候着。”

夏玉勋淡淡回了一句, “哪是我喊的她, 她惦记敬茶的事, 唯恐来迟了,落人口舌,不肯多睡。”

谢芷澜含笑走了进来, “嫂嫂确实起得早, 都赶我前面了。”

苏茗忙站了起来, 欲要跟着秦氏等人行礼,谢芷澜忙摇头, 一手拉住了秦氏的手臂, “舅母莫要折煞我。”

谢芷澜一共就两个舅舅, 两位舅母都出自名门,不论是品行,还是才学,皆出类拔萃,大舅母爽快和善,待人接物再周道不过,谢芷澜一直很喜欢她。

寒暄过后,谢芷澜含笑提出了告辞,舅母不准她离开,说她又不是外人,非要留她在府里吃个早膳。

谢芷澜推辞不过,只好留了下来,表哥和表嫂敬茶时,谢芷澜敏锐地发现,嫂嫂的腿似在发颤,她起身时,表哥还扶了她一把,她才站稳。

谢芷澜心中起了疑惑,又不好求证什么,回到王府后,她便屏退了丫鬟,说昨晚没睡好,想休息会儿。

丫鬟全部退下后,谢芷澜便将那本册子从箱子里掏了出来,封皮上的字是烫金的,上面还印着繁复的花纹。

谢芷澜迟疑了一瞬,终究还是打开了册子,册子足足有一百多页,谢芷澜当初只翻开一页,上面的男女衣衫半解,吻得难舍难分,梦中的她何曾见过这些,羞得当即合上了册子,根本没有多瞧。

她压着心慌翻了一页又一页,一连翻了十几页,才明白,同房究竟意味着什么,合上册子时,她失神了许久,至此,才弄懂,她和顾邵屿根本没进行到最后一步。

怪不得,她根本没觉得疼。

她捏着书页的手指不自觉用了点力气,脑海中又浮现出两人第一次亲密之后的事,那时,她以为那便是同房,羞得将自己蜷缩了起来,他却使坏地又凑了过来,用弄脏的唇来吻她。

心慌意乱之际,她一脚蹬在了他脸上,他被踹得有些不高兴,脸也有些臭,不悦地啃了她一口,嘟囔道:“没良心的,白取悦你了是不是?”

那个时候的她根本没听懂,羞得只想躲起来,直到此刻,她才明白,他那句话里的含义。

谢芷澜不懂,不懂他为何要隐忍,难道他做那些,只是单纯地为了取悦她?谢芷澜心情复杂,将册子收起来后,神情仍有些恍惚。

她在窗前站了一会儿,又翻出了他寄来的信,他离开的这两个多月,一共寄来两封信,第一封是他赶到北疆时寄来的,寥寥几行字,写了沿途的风景,语气那般轻松,只在最后一句,问了句,想我了吗?

他走后,偌大的寝殿,都变得有些空荡荡的,不过谢芷澜并未思念过他,她甚至觉得耳旁清净许多,一切都很舒心。后来,谢芷澜才知道别看他信中说的轻松,实际上,路上他不止一次地遇到过刺杀,甚至受了伤。

第二封信,是他前段时间寄来的,信上仍旧没提他受伤的事,只说在他北疆发现了不少漂亮珠宝,让人给她运回来一些,谢芷澜已收到那些珠宝,一件件都很漂亮,除了珠宝,他还让人运来许多蜜瓜,都是北疆的特产,最后一句,没再问她是否想他,只说了句相思无处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