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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王妃想和离(57)

青玥笑着指了指,“王妃,喏,这个阁楼就是听雪阁。”

阁楼临水而建,据说待在阁楼里,不仅能瞧见大雪落在水中的情景,还能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听雪阁也以此闻名。

走了差不多一刻钟,她们才来到宫殿外,谢芷澜进去瞧了瞧,小丫鬟见到她,忙下跪行礼,谢芷澜挥挥手,让她们退了下去。

这里虽没有温泉,院子里却种了不少花,这些花,花枝整齐,花朵娇艳,一瞧就被丫鬟伺候得很好。

寝殿内也一尘不染,紫檀木桌、博古架也全出自明师之手,皆是新打的,花纹繁复,材质上乘,无一不是好东西,从布局来看与她的闺房还有些相似,谢芷澜几乎是一眼就喜欢上了。

她还爬到阁楼上,打开窗户赏了一下景,此时,恰逢夕阳西下,西边的湖水都染上一抹橙色,天水相接之处,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谢芷澜回到前院时,顾邵屿刚从外面归来,也不知他在忙什么,大喜的日子还往外跑,瞧见她,他问了一句,“去听雪阁了?怎么样,可喜欢?”

他毕竟是一府之主,清楚她的去向,并不奇怪,谢芷澜神色如常回了一句,“还成。”

丫鬟摆了晚膳,用完晚膳,他没再去书房,随她一道回了寝殿,寝殿面积其实不算小,不知为何,他一进来,谢芷澜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都稀薄了些。

她有些煎熬,一想起昨晚那些画面,就浑身难受,为了不与他搭话,索性掏出账册看了起来。

他似是瞧出了她的不自在,神情顿了顿,没过多为难,提前沐浴去了,他惯会享受,在温泉里,泡了好一会儿才起来。

谢芷澜抱着账本又看了半个时辰,才去沐浴,她前脚刚走,一只信鸽便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了书案上,顾邵屿将信鸽捉到了手中,打开信筒里的信看了一眼,上面写的是秦挚的下落。

顾邵屿看完将纸条随意丢到了书案上。信鸽扑腾着翅膀飞走了,夜凉如水,月光也露了头,泄下一地光辉。

温泉内,谢芷澜并未多泡,想到他就在隔壁,她一颗心不自觉悬着,只简单洗了洗,就匆匆上了岸,唯恐他会跟进来,像昨晚一般,在水中也不老实。

她生得美,刚出浴的模样,更是透着一股娇媚,像已经熟透的果子,散发着阵阵幽香,引得人想争抢采摘。

今晚的他仍旧不安分,翻身上床后,就将她拢入了怀中,低头去追逐她的唇,刚开始谢芷澜还能勉强配合一下,到最后,见他又攥住了她的脚踝,她心中一跳,忙道:“今晚好生歇息吧,我一连两晚都没休息好,王爷体谅一下?”

她连讨饶,都说得从容不迫,唯独一双眸透着一丝紧张,顾邵屿凑近她吻了一下,“昨晚不是很欢喜?”

谢芷澜的脸腾得红了,“谁欢喜?”

她羞得不像话,只觉得他似笑非笑的模样,碍眼极了,抬脚就去踹他,顾邵屿攥住了她白皙的脚踝,唇边的笑有些意味深长,他俯身凑到了她耳旁,修长的手动了下,似要往下,“需要取证给你瞧?”

谢芷澜死死攥住了他的手,只觉得这人有些可恶,脑海中又闪现出,昨晚他过分的言辞,说什么她比温泉还得用,她脸颊红的滴血,偏开了脑袋,“顾邵屿,你做个人吧。”

作者有话说:

晚安宝贝,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遛弯儿 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白茶夜酒 2瓶;遛弯儿 1瓶;

爱你们,比心

第35章

◎羞恼◎

顾邵屿轻笑一声, 又俯身凑了过来,他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掰了过来, 修长的手, 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声音是平日没有的温柔, “怎么?嫌夫君做得不够好?”

“夫君”两字,令谢芷澜心跳有些快,他又凑过来亲了亲她的唇, 长驱直入,撬开了她的牙关,明明最初两人都没有经验, 他今日已透着一股娴熟, 谢芷澜逐渐沉溺在他的亲吻中。

她不自觉攥紧了他的衣袖, 意乱情迷之际攥得更紧了些, 他又坏心眼地去研磨她的耳垂, “欢喜吗?”

谢芷澜不理他, 长夜漫漫, 他总能逗得她羞恼地唤他的名字,最后又将她惹恼了,她又一脚朝他蹬了过去。

他竟是没躲, 任她蹬了个正着, 谢芷澜讪讪收回了脚, 小声道:“很晚了,早些歇息吧。”

顾邵屿被气笑了, 他忍着渴望, 伺候祖宗一样伺候她, 竟还被她嫌弃。他凑过来,咬了一下她的唇,“谢芷澜,小爷上辈子是不是欠你的?”

谢芷澜有些心虚,若真有上一辈子,也是她欠他的,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谁让你不躲。”

怕他又折腾人,她默默将薄被往上拉了拉,遮住了脑袋,直接将自己裹了起来,闷声道:“我真的困了。”

她这幅模样,哪还有往日的骄傲,顾邵屿拿舌尖顶了下右颊,又莫名想笑,直到熄灭灯,在她身侧躺下时,他才又将人揽怀里。

这一晚谢芷澜又做了一个梦,梦中顾邵屿之所以娶她的牌位,不过是为了方便谋逆,婚后,皇上才将他放回北疆,梦境有些模糊,场景时不时转变,最后一个场景是,他带兵攻入了行宫,以雷霆之势,抓住了皇上,他亲手砍了皇上的脑袋,将他的尸首,挂在了城门上。

谢芷澜是被吓醒的,意识迷离之际,心中也升起一个念头,和离,必须和离。她睁眼后呼吸略仍局促,心脏也缩成了一团,察觉到他的手臂,正紧紧箍着她的腰,谢芷澜脸色一白,下意识甩开了他的手。

下一刻,他便睁开了眼,眸色暗沉,语气不爽,“对本王当真不满意?”

被吵醒后,他显然有些不悦,眼眸微眯了起来,透着一股危险。

谢芷澜想起了梦中他那些残忍的举动,无端打了个寒颤,那句不满意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头一次有些怂,不由偏开了脑袋,有些不自在地道:“做了个噩梦,很晚了,王爷快些休息吧。”

明月高悬,夜色凉如水,确实很晚了。顾邵屿没多想,闭上眼又将人扯到了怀中,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有些僵硬,他才啧了一声,“紧张成这样,还能吃了你不成?真当小爷爱伺候人?”

谢芷澜没吭声,脸颊却有些红,什么伺候不伺候的,她也没让他如此!谢芷澜又有些羞恼,唇瓣咬得泛白,她翻了个身,索性不理他。

她却不知道,自己气呼呼的模样,格外招他稀罕,夜色中,他微微扬了扬唇,眼中的笑不再冷漠疏离,反而是真心实意的笑,她并不知道,自打几年前,老韩王去世后,他再也没这么笑过。

谢芷澜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谁料,没过多久,竟又睡了过去,他的怀抱,好像格外安眠,她甚至没再做噩梦。

第二日起床后,谢芷澜才瞧见书案上的纸条,瞥见纸条上的内容时,她心中不由一动,她将青黛等人喊到跟前仔细问了一下,昨晚她们退下时,书案上根本没有纸条。昨晚也只有韩王来过这里,难道秦挚真在大悲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