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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王妃想和离(47)

侍卫们再回来时,还抬着担架,上面赫然躺着韩王,今日的他一袭紫色锦袍,衣袍上染满了血,瞧着触目心惊的。

谢芷澜远远瞧见时,心中咯噔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肚子还是有些疼,有些短,明天再给宝宝们粗长,比心,回京成亲。

第28章

◎回京◎

人群喧闹, 有人喊着“太医呢,赶紧喊太医。”直到侍卫将他抬进行宫,谢芷澜才回过神来, 她下意识跟了上去, 走到行宫门口时,被侍卫拦了下来, “王爷昏迷不醒,谢小姐改日再来吧。”

萧太医和陈太医也赶了过来,侍卫放了行, 两人提着药箱匆匆赶了进去,谢芷澜只得离开了。

因韩王遇刺,行宫内人心惶惶的, 大家不敢在外逗留, 都回了自己的住处, 行宫内戒严, 时不时就能遇见巡逻的侍卫, 谢芷澜心中有些乱, 她明明早就提醒过他, 会遇到刺客,他应该有所防备才对,为何还是受伤了?

谢芷澜回去的途中, 遇见了绉明睿, 他身着黑色锦衣, 腰间佩戴绣春刀,硬朗的面容上, 带着一股杀伐之气, 瞧见谢芷澜, 他神色缓和了些,“有两个刺客不知跑去了哪儿,我送谢小姐一程吧。”

谢芷澜道了声谢,随即道:“不用劳烦邹大人,我身边这两人会武,您继续巡查吧,早些捉到刺客,您也能安心些。”

绉明睿微微颔首,他虽没有亲自护送,却派出三人,让他们护送了一程。

皇上得知此事后,也很是震怒,派身边的大总管前去探望了一下韩王,他一直昏迷不醒,倒是绉明睿捉到了潜逃的刺客,其中一人竟是武安侯,绉明睿不仅在他的住处发现了尚未烧完的夜行衣,还在床榻上发现了血迹。

检查过后,发现他身上挨了一刀,据凌寒所说,这一刀正是韩王亲手捅的,被抓后,武安侯直呼冤枉,又支支吾吾的,解释不清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因证据确凿,为了给众位大臣一个交代,皇上让绉明睿将他关押了起来,回京后再发落。

梦中谢芷澜身体一直不太好,只知道韩王遇刺,九死一生,凶手究竟是谁,她并不清楚,谁料竟是牵扯到了武安侯,也不知武安侯世子是否知情,若知情二姐是否会受到牵连?

谢芷澜心中一团乱,直到傍晚,方听说韩王醒了一次,晚上的篝火晚会并未取消,皇上携皇后娘娘同样参与了,席间君臣同乐,皇上身边也依偎了两个美人,一左一右,给他斟酒。

皇后娘娘像是早已习惯,并未开口,大臣们也没劝诫什么,不是不想管,想管也管不住,当今圣上并不是个听劝的,他一向杀伐果决,也不喜朝臣干涉自己。在朝堂上大臣劝谏时,都有掉脑袋的可能,何况如今在狩猎,没人会自讨没趣。

这边言笑晏晏,好似韩王被刺杀一事,不曾发生过。唯独一些武将,面色不愉,像是在为韩王打抱不平。

皇上喝了两杯酒,才赏赐了前三名,第一名是镇北侯府世子爷,他颇得父亲的真传,力大如牛,一把铁锤使得虎虎生威,狩猎时,还猎了一头猛虎,他的赏赐格外丰厚,除了提前备好的汗血宝马,皇上还赐给他一块完好的虎皮。

谢芷澜的表哥夏玉勋得了第二名,他在乡试时得了头名,是京城有名的才子,见他文武双全,皇上还挺高兴,除了赏赐了马匹,又额外赏给他一块貂皮。

第二日便需要返回京城,韩王受伤很重,据说不仅腹部中了一刀,胸口也挨了一刀,伤及肺腑,从马上跌落时他还摔到了腿,少说也得休养三个月,他至今高热不退,无法随众人一起返京,皇上让萧太医留了下来,准他在行宫休养。

早上青黛早早便收拾好了行礼,谢芷澜有些坐不住,干脆去探望了一下他,她过来时,外面仍有侍卫把守。

“你们王爷可醒来了?”

凌寒听到动静走了出来,他也受了伤,脸上毫无血色,“谢小姐进来吧。”

青黛也想跟上,被凌寒拦了下来。

谢芷澜冲她摇了摇头,自己一个人走了进去,阳光透过树枝洒下,照亮了她精致的五官。

她率先闻见的是一股药味,紫檀木桌上摆着药碗,再往里便是罗汉床,他仍躺在床上,身上着白色中衣,唇色泛白,人也有些憔悴,隐约能瞧见白色衣衫下的纱布。

听见脚步声,他坐了起来。

谢芷澜的脚步下意识快了一分,走到了床前,扶了他一下。“你有伤在身,别乱动。”

他一头墨发垂在身后,那张俊美的脸,透出一股冷白来,神情在暖阳下显得高深莫测,“担心了?”

顾邵屿靠在床头,一双眸深邃的像浩瀚夜空,望着她的目光也带着审视。

狩猎已走向尾声,他只遇到了昨日的刺杀,敌人虽是兵分两路,实际上是一伙人。他们之所以会动手,也跟他的布置有关。

她之前的提醒,如今看来处处透着可疑。

谢芷澜才不担心他,她的目光扫过他身上的纱布,“来瞧瞧你怎么还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顾邵屿却捕捉到了她眼中那抹不易察觉的费解,显然,不管她怎么知道的,她的提醒都是出于好意,是不想让他受伤。

顾邵屿没告诉她,他的伤掺了水分,他有必须要做的事,想在京城消失一段时间,又不引起那位的怀疑只能如此。趁着受伤,还能来个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顾邵屿没解释,不咸不淡地扯了扯唇角,“关心自己的未婚夫也没什么羞耻的。”

谢芷澜一噎,还有心情开玩笑,看来一时半会儿死不了。她转身就走,他轻笑一声,开了口,“稍等。”

谢芷澜转过了头,“还有何事?”

顾邵屿提醒道:“回京后小心楚嘉安。”

谢芷澜盯着他多瞧了一眼,他仍旧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像是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这句话也像是随意开的口。

年幼时,他便多智近妖,肯定是猜到了什么。

谢芷澜其实也有些怀疑楚嘉安,刚开始他说是赵夕瑶拜托他寻找的她,见他断了腿,她关心则乱,也不曾怀疑过什么。毕竟他已然中举,三月份就要参加会试,她觉得没人会拿自己的前途做赌注。

事后分析时,谢芷澜才怀疑他,马儿虽发了狂,途中只要她敢跳下来,不过是摔断腿,不会危急性命。对方既然不想要她的命,设下此套,总要图点什么。

如果韩王没寻到她,第二日由旁人发现他俩,后果将不堪设想,孤男寡女在洞穴内待了一夜,就算韩王不介意,皇家也重颜面,这桩亲事,怕是只能作罢,到最后,她要么嫁给楚嘉安,要么绞发出家。

她事后装作不经意地询问过赵夕瑶,她在哪儿见到的楚嘉安,赵夕瑶说跟丢她后,她便打算去般救兵,走了一截儿路便遇见了表哥。

他出现的地点过于巧合,他甩绳索让她抓的时机也很可疑,这边她刚抓到,马儿就掉了进去,让人不得不怀疑他兴许早就知道洞穴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