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据说王妃想和离(29)

谢止鸣确实疼,这天,连午饭都没吃下去。谢芷澜让丫鬟给他煮了红豆薏仁粥,又亲自给他上了药,不忘叮嘱,“二哥日后不许如此冲动,凡事三思而后行,要以自身安全为第一。”

她板着一张小脸,神情严肃,反倒比他还像年长者。

谢止鸣伸手弹了一下她的脑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该喊你姐姐,落个水,怎么瞧着又年长两岁?”

谢芷澜瞪他一眼。他走后,青黛才问道:“小姐,凌寒怎么处置?”

二哥本就是装晕,说到底,凌寒不过是受了韩王的连累,谢芷澜原也没想惩罚他,“就说二哥的伤不要紧,让他离开吧。”

这时,青玥鬼鬼祟祟溜了回来,小模样垂头丧气的,“小姐,奴婢没能完成任务,不知韩王跑去了哪儿,没能送他一程。”

谢芷澜揉了揉脑袋,“没让你送他。”

青玥:???

作者有话说:

明晚见,比心

感谢在2023-09-16 21:04:38~2023-09-17 20:56: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榕小九 5瓶;小笼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20章

◎赎金◎

谢芷澜有些糟心,她就不该让她一道出府,对上她无辜的小眼神后,她方有些心软,梦里,她是头一个被人杀死的,倒在血泊中时,还嚷着:“小姐,快走。”

“无事,你退下吧。”

青玥“哦”了一声,乖乖往外走,她总觉得小姐有些糟心,她眨了眨眼,又返了回来,分享道:“小姐,街上贴了好多秦挚的画像,提供线索还有悬赏,对了昨日下早朝时,王爷还遇到了刺客,暗卫追拿贼人时,惊动了五城兵马司的人,可惜刺客服毒自尽了。”

听他提起刺客,谢芷澜忽地想起一件大事,冬猎时,韩王也遇到了刺客,听说受了很重的伤。

她正想着此事,青黛又走了进来,无奈道:“小姐,不领罚,他不肯走。”

青黛还是头一次瞧见这么认死理的人。

谢芷澜也拧了拧眉。

青黛提议道:“听说王爷身边的人武功都很好,他与二少爷打斗时,步法轻盈,招式利索,估计比陈大哥还厉害,他既非要赎罪,不若让他指导咱们习武吧。”

*

狱中。苏娴正蜷缩在角落里,被一只老鼠吓得瑟瑟发抖,她长这么大,还是头次瞧见老鼠,忍不住尖叫了起来。

她的叫喊引来的是狱卒的骂声。

她神情麻木,短短几日眼泪早已哭干。

刚进来第二天,脸上不痒后,她便恢复了理智,曾试图将罪行推到丫鬟身上,想要翻供。

陈妙涵的兄长可不是吃素的,好一番恐吓,清楚女子爱美,还特意拿了面镜子给她,笑道:“再拖下去,这张脸,能不能保住可就说不好了。”

苏娴的脸早已被她抓烂,待在狱中自然没人给她上药,她没有镜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脸,如今已在溃烂流脓。

镜子里的女人面容可怖,苏娴尖叫一声捂住了脸,险些崩溃。后来,得知认罪后可以通过缴纳金银尽快出狱,她便第一时间画了押。

老鼠跑开后,她又抖着身体叫了起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她声音沙哑,喊了几日,如今只剩沙哑的气音。

陈妙涵的兄长有心让她多吃点苦头,才压下了她的证词,还有三日,便是一年一度的冬猎,他也要离开京城,怕他不在时,案子生变,他今日方将供词呈给府尹大人。府尹大人在平安里时,就听苏娴招过供,见她画了押,也没再拖,又公开审了一下她,便定了罪。

得知这个消息后,谢颉派去的人赶忙回了府,他一脸羞愧地跪了下来,请罪道:“秦挚尚未缉拿归案,属下本以为,苏小姐不会这么快被定罪,便疏通了一下关系,从几个狱卒入的手,本想让他们想法传递消息,他们还没找着机会见苏小姐,谁料她竟已经被定罪。”

谢颉也没料到此番定罪如此快。

他微微拧眉,案子已定,想翻案并不容易,谢颉虽贵为国公爷,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将人从狱中捞出来,如今便只能通过纳赎,将人赎出来。

谢颉手中仅剩三千两银票,赎金足足需要两万五千两,放在前两日,他还能第一时间将人赎出来,如今就算将铺子、庄子都卖掉,也未必能凑够,他还得额外想法子。

谢颉思忖时,小厮又来通报,“国公爷,苏夫人让人递了消息,约您在听雨阁相见。”

谢颉有些头疼,几乎能想象见面后夏芸菲哭哭啼啼的模样,他没去,只让小厮传了口信,说三日后,会将赎人的银钱交给她。

夏芸菲没料到他竟连见她不肯,几乎咬碎一口银牙。

她气得使劲拍了一下桌子,“好,很好,亏我信了他,以为他当真会将娴儿捞出来,谁料等来的竟是她被判的消息!”

夏芸菲仅有这么一个女儿,一直盼着她能嫁入高门,一步登天,如今她却背了案底,一个在牢里待过的女子,还如何嫁入高门?京城但凡要点脸面的人家,都不可能让自家孩子娶她。

夏芸菲一直对苏娴寄予厚望,当初期望多高,如今就有多恨,她双眸通红,胸膛起伏,恨不得冲到安国公府,让谢颉和谢芷澜身败名裂,要不是因为他们,苏娴也不会被关入大牢!

她甚至觉得夏家人就是她们母子的克星。

夏芸晞克她,如今她的女儿,又来克她的娴儿。

李嬷嬷心中狐疑,压低声音道:“国公爷出身勋贵世家,若肯使力气,将小姐捞出来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如今小姐却被定了罪,莫非他怀疑起了小姐的身世?”

旁人不知道,李嬷嬷却是知晓的。当年,为了让安国公以为主子怀的是安国公的骨肉,她们好一番谋划,怕走漏风声,主子给安国公灌酒时,还挥退了所有奴婢,仅她一人在场,助兴的熏香也是李嬷嬷一手点燃的。

那时主子其实已有身孕。

夏芸菲心中也咯噔了一下,半晌,她摇摇头,“他这人一向爱恨分明,如果真怀疑娴儿的身世,这些年不可能一次次拿银子补偿我。定是他心中更看重谢芷澜,加上爱惜名声,不肯以权谋私,才任由我的娴儿被判了罪。”

这些年,他也确实给了夫人不少银子,前后加一起,足足有三、四万两,只可惜,老爷因贪污受贿,被抄了家,夫人的银子因解释不清来源,被当成赃款一并抄了!

夏芸菲每每想起这事,都肉疼不已。

李嬷嬷还是有些费解,“国公爷若真愿意出银子,能将小姐捞出来也行,大不了日后让小姐改头换面,再寻良人,他贵为安国公,两万五千两银子,竟要等三日才能筹够,莫不是不想给吧?”

夏芸菲冷笑,“定是心疼银子,不想痛痛快地给,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一心想要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