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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王妃想和离(13)

春凤在路上明明已招认,这会儿瞧见苏娴后,又开始直呼冤枉,“奴婢虽认识红芯,与她并不亲近,又岂会买通她害人?定是陈三小姐吩咐她这般做的,谁不知道陈小姐与谢小姐有仇!”

陈妙涵气得双颊通红,“胡说八道!你这贱婢,少血口喷人。我陈三一向敢作敢当,没做过的事,少往我身上扣。”

红芯道:“奴婢怕万一事发,春凤将罪名全推奴婢身上,特留了一手,这是她之前寻奴婢时,让人给奴婢的银钱,每一张奴婢都留着,上面有她的手印,她给奴婢传的纸条,奴婢也全留下了。”

春凤大惊,“你这贱人,之前烧掉的莫非是替代品?”

红芯没看她,又磕了个头,如实道:“奴婢被苏小姐拿捏了两年,只能为她办事,奴婢本无害人之心,求主子和谢小姐原谅奴婢这一次。”

苏娴早已坐不住,连忙为自己澄清,“姐姐莫要信她,我何曾拿捏过她?我压根不认识她。你这个丫鬟少胡说八道。”

谢芷澜厌恶地看了苏娴一眼,“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表妹还不肯认?”

苏娴心慌地厉害,早在瞧见春凤时,她就呆住了,谢芷澜落水前,她便将春凤送走了,她根本不清楚哪里出了纰漏。

苏娴矢口否认,道:“若真是我指使的,我又岂会跳下去救姐姐?定是这贱人被人买通了,欲要害我,姐姐明鉴。”

她望向春凤的目光一时阴冷不已。她自认待春凤仁至义尽,足足给了她五十两银子,卖身契也归还了,只望她聪明点,愿意替她顶罪。否则……

春凤打了个寒颤,结结巴巴道:“奴婢、是奴婢鬼迷心窍,才、才做下这事,谢小姐饶奴婢这一次。”

谢芷澜道:“春凤,单凭你那点月银,连给自己赎身都做不到,又哪里有银子买通红芯?”

春凤冷汗直流,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奴婢、奴婢是是捡的。”

谢芷澜:“那你可知蓄意谋杀是何罪?大魏律法有明确规定,害人未遂,视情节可处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青黛道:“小姐何必与她浪费口舌,她险些害死小姐,既是主谋,理应被处死,奴婢这就将她送去应天府。”

寻常百姓最怕的就是官府,春凤同样怕,本以为最多被发卖,小姐念她恩情,事后定会帮她赎身,见谢芷澜要将她送官,她瞬间慌了,她无依无靠,若真进了监狱,这辈子彻底完了。

她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只望谢芷澜能网开一面,“奴婢没想害您,求谢小姐发发慈悲,饶奴婢这一次。”

青黛等人将她往外拖时,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扒拉着门框不肯离开,“奴婢愿意招供,奴婢真的愿意招供,只要谢小姐答应放过奴婢,奴婢就招。”

苏娴心肝一颤,咬牙朝她瞪去。

春凤避开了她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明晚见~

第8章

◎痒意◎

谢芷澜让青黛等人放开了她,“我可以答应放过你。”

春凤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坦诚道:“奴婢不过是奉命行事,都是我家小姐吩咐奴婢做的。”

苏娴几乎撕烂手中的帕子,“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污蔑我!”

春凤颤了一下,哭道:“小姐,奴婢哪里是污蔑您,奴婢也想帮您顶罪,可奴婢上有老下有小,之前奴婢就不敢做这些,是您和春草说不会有危险,奴婢为了您才甘愿冒险,您不能眼睁睁看着奴婢坐牢啊!”

苏娴险些被她气死,这个蠢货,她若肯顶罪,她事后总会想法子保下她,将她招出来,谁还能护她!

春凤哭道:“小姐还是如实招了吧,谢小姐最是疼您,您求求情,认个错就没事了,不像奴婢,贱命一条,唯有坦白,方能求得宽恕,说到底,您这般做不过是为了探花郎!他哪里值得您如此?他若对您有意,又岂会求娶谢小姐?小姐醒醒吧。何必为了他与谢小姐离心。”

这话一出,等于坐实了她与秦挚有私情。

陈妙涵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哼笑了一声,“难怪昨日会被秦母打骂,敢情早就与秦公子有私情,谢芷澜你不是一向聪慧?将人养在身侧护那么紧,结果却养个白眼狼。”

赵夕瑶也道:“早就觉得她假惺惺的,敢情平日都是装的,背地里竟如此恶毒,与男人幽会也就罢了,还敢害人,真是蛇蝎心肠!”

苏娴怒火攻心,险些昏厥过去。

她最看重名声,几乎能想象,事后赵夕瑶和陈妙涵会怎么败坏她的名声,她简直气死了,平日里的娇柔早已不付存在,神情癫狂,要去撕春凤的嘴,“你这贱婢!为何要毁我名声。”

春凤吓得哆嗦了一下。

青玥和青黛上前一步,拦住了苏娴。

苏娴还想挣扎,青黛将她按在了案几上,她跟着兄长习过武,力气很大,苏娴根本挣不开。

“亏得小姐想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才没有报官,事已至此,竟还抵死不认。”青黛神情冷淡,妍丽的脸上似结了霜,她扭头对谢芷澜道,“既如此,奴婢亲自将她送入应天府吧,人证物证俱在,她谋害小姐,罪不可恕,就让官府为小姐伸冤,判她个几年。”

闻言,苏娴瞳孔不由一缩,她一个弱女子,若是真进了顺天府,只怕这辈子都完了,苏娴最爱惜的便是名声,她还这么年轻,若是被判刑,哪还有什么未来?

她彻底慌了,比春凤还要惧怕百倍。

她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拼命挣开了青黛的桎梏,不等她靠近谢芷澜,青黛就狠狠踹了她一脚。

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带雨的,瞧着好不可怜,“姐姐,我并非对秦挚有意,都是他逼我的,是他逼我的,他想求娶姐姐,奈何家世清贫,怕国公爷瞧不上他,他才出此下策,流言也是他放出来的,我若不帮他,他就会对我不轨,我一个弱女子,实在怕了,姐姐原谅我这一次。”

陈妙涵听得瞠目结舌。

苏娴还在哭,眼泪一颗颗砸了下来,好似全天下的人,都对不起她一般。她的脸更痒了几分,一时只觉得有数百只蚂蚁在啃咬她的脸,她忍了又忍,才没去挠。

谢芷澜早就猜到她会将主要责任推给秦挚。流言的事,她也试图让人查过,最初流言先从茶馆流传出来的,因议论的人太多,早已查不到源头,她至今一无所获。

谢芷澜垂眸审视着她,套了套话,“单凭秦挚,哪有那么多人手?他背后的主子没少帮他吧。”

苏娴心中一惊,一时还以为谢芷澜什么都查到了,她慌了一瞬,想起那人狠辣的手段,才矢口否认,“没有,哪有什么主子,全是他一人所为。他瞧着风光霁月,实则是个道貌岸然的小人,真的是他一个人做的。”

谢芷澜冷笑道:“苏娴,枉我将你视作亲妹,你竟还想骗我?青葙早就同我说了,她跟在你身侧的这十几日,早听到了你和春草的对话,你分明是为了图谋我的嫁妆,才勾结的秦挚,等我嫁给秦挚,他便会想法掏空我的嫁妆,你还想瞒我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