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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三盆肉植君(27)

于是温悟楚花大价钱请了专业表演课的老师带柏晟修,他自己则呆在家里想接下去给柏晟修安排的行程。

温悟楚正伏案疾书,戚靖泽走到他跟前,把外套递给他。

温悟楚很狐疑,以戚靖泽的性格,绝对不是看他在写东西,怕他冷于是递了件外套给他这种暖男性格,如果是柏晟修给的,他立马把衣服穿上了。

“干嘛?”温悟楚没好气问道。

柏晟修在认真的钻研表演,薛景睿被他派去酒吧养家糊口,总之对那两盆肉植君,温悟楚是十万个满意。

但是眼前这个人呢,整天除了吃喝修炼,并没有为这个艰难起步的工作室做出任何一点贡献。

“裂了。”戚靖泽说话向来言简意赅。

温悟楚翻了个白眼,果然如此,如果他真是说什么让他披个外套这种话,他才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温悟楚接过衣裳,一个非常巨大的口子,几乎是整个后背都开裂了,显得特别惨烈。

“你弄什么能弄成这样?”温悟楚有些不开心。

现在他们工作室没什么收入花费又大,温悟楚天天盘算着开源节流。

在置装费这件事情上,温悟楚对柏晟修还是舍得花点钱的,毕竟柏晟修要带入带出很多场合,不能穿着随便。

而薛景睿呢,温悟楚把他当弟弟,还是相当疼爱的。酒吧说好提供演出服装,所以温悟楚就准备了几套休闲服饰,让薛景睿在家和酒吧这段距离内换穿。

至于戚靖泽,因为他的贡献度是0,所以温悟楚都没打算给对方买什么好衣服,除了一开始在菜市场的陈阿发男装店买的衣服,戚靖泽就真没有其他的外套了。

“我去给你看看有没有什么旧衣服。”温悟楚没好气的起身。

这廉价的衣服他也不打算再去修修补补了,现在裁缝店修修补补的价格可不是他小时候能比,有时候修一下价格跟再去买一件新的可能也相差不大。

戚靖泽比温悟楚高一个头,整体也壮一圈,所以温悟楚的衣服他并不能穿。最后温悟楚决定找找以前父亲遗留下来的服饰。父亲的个头虽然没有戚靖泽高,但宽度应该也是可以的。

温悟楚很坏心的找了一件最旧款式最老年份的西装递给戚靖泽,想象着他穿完旧衣服后老气模样。

戚靖泽换完装,走回温悟楚跟前。

老款的西装即便穿在戚靖泽身上也附带时尚气质,但此刻温悟楚却完全呆愣在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是不是以为小柏就要被导演看上演主演了?

你们太天真了(顶锅盖)

资本说话的电影里,小柏没那么快上位的,让我们呼唤循序渐进,顺便让小柏雕琢一下演技

第20章 父亲

戚靖泽穿着西装的样子,和温悟楚记忆里父亲的形象重合了。

虽然父亲没有对方高,更没有对方盛世容颜,但那种不苟言笑和冷淡的气质,在这身服装下重叠了。

戚靖泽原本有些不开心温悟楚拿别人穿过的衣服给他,正想说些什么,却看到对方有些痴傻的盯着他,眼里的感情戚靖泽读不懂,但他还是挺享受这种对方全神贯注在他身上的感觉。

但是渐渐的,戚靖泽觉得有些不对劲,对方在痴傻的看着他之后,就渐渐变得眼神放空,再后来,竟然开始低声啜泣起来。

戚靖泽一头雾水,此刻他忽然有些羡慕无论任何场景都能八面玲珑,对所有人都能一眼就知人知面知心的柏晟修。

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安慰人经历的戚靖泽僵在了原地,片刻后才上前,小心翼翼的坐到温悟楚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温悟楚忽然抱住了戚靖泽,趴在他的肩上嚎啕大哭。

戚靖泽非常不喜欢和人有不必要的肢体接触,从懂事后,他连父母的拥抱都有些抵触。这一刻,他的习惯性动作是想要挣开,但对方却更紧的抱住了他。

戚靖泽如果强硬挣开,必然是可以挣开的,但此刻他终究没有动,任由对方侧拥着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抹在他的肩上。

过了许久,抽泣声停了,戚靖泽转头,看到温悟楚好像睡过去一般,趴在了他的肩上。

戚靖泽犹豫片刻,把人扶起,平放在沙发上。想了想又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盖到了对方身上。

“爸爸,爸爸。”温悟楚呢喃道。

戚靖泽僵硬了一下,对方竟然把他当父亲!

戚靖泽视线转向客厅内的金属罐,对着模糊不清的瓶罐倒影看了看,自己有那么老?

而后,他注意到了茶几下方的一本小相册。相册的封面是小时候的温悟楚和一对年长的男女。

戚靖泽盯着相册封面片刻,有些了然。相片上,那个男人穿的衣服并不是自己身上的这一套,但风格却非常相似。

所以,对方是把自己错认成父亲了?戚靖泽此刻的感觉特别复杂。

温悟楚睁开眼的时候,发现戚靖泽脸很黑的看着自己,温悟楚有些搞不清状况。

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对方被自己蹂躏的衣服和盖在自己身上的西装,隐约想起之前自己做了什么。

“不好意思,我有些睹物思人了。”温悟楚的语气有些怯怯的,三盆肉植君里,他唯一怕的就是戚靖泽了。

戚靖泽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继续翻动着手中的相册。

相册不厚,但几乎有温悟楚从小到大各个年龄段和父母的合照。

戚靖泽看着其中一张温悟楚刚入大学的照片,总觉得照片里,那个笑容灿烂的人比眼前的人顺眼很多。

“那是我大学刚入学的时候,也是第一次离家。”温悟楚看到照片,陷入了回忆。

“我父亲和我一起拍的照片很少,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我总觉得他不疼我,所以心事都和母亲说,对于他的管教,我总是对着干。”

温悟楚自嘲的笑了一下,继续道:“读大学第一年的寒假,我不想回家,大概是在家久了,特别享受自由的感觉。”

“我说学校有活动安排,所以要留校,不回家。后来我妈告诉我,大年三十的时候,我爸一个人冒着刺骨寒风,开车到机场等我。大年三十晚的机场很冷清,我妈一直喊他回去,他却说,‘万一小楚想要回来呢?万一他是骗我们的呢?’”温悟楚的声音有些哽咽。

“这事是我妈后来告诉我的,我听了很难受,我想,我以后要对父亲好一些。可是我还没毕业,父母就……”温悟楚已经没法继续说下去。

戚靖泽看着对方再次情绪失控,不知道为什么,也觉得心里很难受。

他轻轻抱住了眼前的人,把对方的头窝到他胸口,没有嫌弃鼻涕眼泪。他很希望可以看到,对方像照片里那样的笑容。

“我真的,要谢谢你们三个。”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来。“虽然你们三个好麻烦,但是你知道吗,回家不是空荡荡的房间,冰冷的一个人,感觉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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