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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731)

就差骂倒霉孩子了。池二郎有点不高兴,骂我就成了,骂我儿子干什么呀:“子不教父之过,胖哥还小,先生有事只管同二郎说就成。”

谢先生那个火大呀:“跟你说,跟你说你能给我孤本还原吗。”

池二郎早就闻到一股子儿子的童子尿味道了,很明显那些糊了的碎纸,是被儿子撕过之后又给尿了,深加工了呀。这个还原有点难度。

池二郎到底是世家子弟,人赃俱获的情况下,狡辩什么的,真的不在行,一时间还真是被老先生给问的哑口无言。

芳姐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谢老头如此咄咄逼人的对着自家男人大呼小喝呢,看看张狂的不知道自己姓啥的谢老头,那个不顺气呀。谁给他的胆子呀。

虽说他跟池二郎半个月来都没怎么顺气呢,可那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指着自家男人的鼻子大小声的好不好,而且这老头说完自家男人,说自家儿子,要不要这样贬低人呀。

杀人不过头点地,谢老头太过分了,款款的走进来:“谢老先生说的严重了,难道一个守住辽东百姓安康,守住大梁边境安稳的守备大人,还比不得您府上的这些死物不成。什么叫孤本,经历的年代朝代越多,越说明这些物件不过是前朝余孽。”

说完就那么站在那里俏生生的看着谢老先生。闭眼睛大的话,妥妥的把谢老头给完败。

口气这个冲呀,池二郎听到自家夫人最后说的这四个字,都觉得都对不起老祖宗教诲,前朝余孽真不是这么用的。

谢老头觉得自己要气疯了,颤抖着伸出胳膊,干枯的手指点着芳姐:“你,你,你一个妇人懂什么,我不跟你理论,简直就是不知所谓。”

好歹芳姐保持住了大家风范,没有叉腰同这老头理论,不过话不太好听就是了:‘就这么点事,你吵吵什么,我家郎君,我家夫君,就不如您这几本破书吗。赔给你就是了,从气度上说,您作为大先生,少了点气度,少了点从容,您不是教导弟子要遇事不慌,沉稳有度吗,处变不惊吗。先生都是说说吗。即便说些别的,我家夫君那还是圣人钦点的守备呢,先生是和品级,敢如此对朝廷命官大呼小喝。在先生眼里视我朝廷为何物,在先生眼里,我大梁朝刊行的书籍,还没有这些前朝流传下来的玩意贵重么’

诡异的池二郎笑了,就说夫人哪里来的这么大的气性吗,原来是在维护自己这个夫君呢。

池二郎头一次觉得自己心眼小了,就不该同夫人生气。

对于芳姐这番几句话把问题升级的本事,池二郎从来都是佩服的,这都上纲上线了。这话传出去,谢老头就是再大的本事,估计也没人敢过来跟他学了。政治立场问题呀。

谢老先生怒火攻心,其心可诛呀,在让这妇人说下去他老人家都要成了前朝余党了,欲加之罪呀。老头看出来了,就不能跟着女人讲道理,掰扯几次,自己就败几次。

也不同她纠缠太多:“荒唐,胡言乱语,你个不知道深浅的妇人,老夫的人品,不容你如此污蔑。几本破书,你说的轻巧,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知道满京城,满大梁谁家府上能拿出来这几本破书吗。你拿什么陪。”

到底怕了芳姐的胡搅蛮车,把话题给引到了书上。老先生是个聪明人,看出来了,他就不该同这位郡守夫人打交道,从一开始就错了。

几本书,芳姐都不放在眼里:“哼,先生只管画下道来,我池府几本书还是拿得出来的。”别人说这话是狂,人家芳姐说这话那是有底气。别人不知道,池二郎还是知道的,自家夫人的陪嫁,说起来最贵重的当属那些孤本。有段家的,有谢家的,还有华府的。

诡异的看看谢老头,说起来,自家夫人的外祖母就是谢家出来的。看看眼下的气氛,好像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呢。

在看看夫人,自家夫人冰雪聪明,怕是早就想到了这点,不过就是不愿意乱攀亲戚而已。池二郎抿嘴,高兴在心里呀,为了自己这个夫君,自家夫人都六亲不认了,一心维护。想想心里怎么这么烫的慌呀。

恨不得过去给夫人一个热情拥抱,至于生气什么的,池二郎都忘了,跟自己的女人生什么气呀,看吧一家人,都是在这种关键时候体现出来感情的。

把胖哥抱过来放在夫人怀里:“夫人都是胖哥的错,先生醉心学识,视书如命,并没有恶意,只是一世情急而已。这件事情还是让为夫来处理好了。”

然后冲着谢大先生:“先生莫恼,内人不过是看到先生说的气急,话说的有点难听,一时慈母心起,维护小儿同样急了些。我在这里替夫人同先生赔罪。”说完给谢老头行礼。

任谁都看得出池二郎这时候眼里的春风得意,谢老头冷哼一声,扫眼过去,谁看不出来这悍妇,句句都在维护这厮呀,难怪这厮眼里一脸的春风得意:“可不敢当,还请郡守同夫人说说,给小老儿留条活路吧,这前朝余孽的帽子,小老儿万万不敢乱带的。”

池二郎:“先生说笑了,刚才都太激动了些,夫人绝对没有此意的。”

谢老头看着芳姐不吭声了,才冷声讽刺到:“郡守大人说的是,冷静下来就能够避免胡搅蛮缠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三章 为儿子买单

芳姐双眼一眯,然后微睁,看向谢老头,池二郎立刻错过半步,把夫人同老先生之间带着导火索一样的的视线挡住,这是要发飙的前兆呀。震撼住老头已经可以了,真的不用在次发飙了。

赶紧的说道:“呵呵,先生高人,雅士,怎么会同夫人一般见识呢。同一届妇人说道,即便是饶幸胜的一半句,也不光彩,先生以为如何。”

男人的世界,就该男人站出来解决事情。这话没错,可为何男人的世界,你要把你家夫人放出来乱闹腾呢。老头这话虽然没说出来,可那鄙视的视线,把意思表达出来了。

池二郎是不会说自家夫人如何的,即便是在老头面前给夫人个没脸的事情,池二郎都不愿意做,装作看不懂老头那带着鄙视的眼神,然后接着说道:“二郎即为人夫,自当为夫人的言语担待。先生若是不痛快,尽管对着二郎来就是了。二郎为人夫,为人父,还请先生能够谅解一二,给二郎一个给先生赔罪的机会。”

谢老头不说话了,就像边上的妇人说的,堂堂的朝廷命官,把身段放的如此低,他一个老头在不依不饶的,说不过去。

在朝廷上来说,那就是不给圣人面子。可见这妇人还是有点见识的。至少这话说的对。难怪这池二敢让内宅夫人出来作乱。原来也不是没有依仗吗,这胡搅蛮缠硬掰扯的本事就是一等一的。

池二郎看谢老头有所妥协,才看向自家夫人:“咱们把胖哥放在先生这里,就是对先生信任,先生能够从严教导那是咱们的运气,碰上了先生这样负责人的师傅。那是胖哥的福分,夫人怎么能够如此同先生说话呢,即便是心疼胖哥,也不可如此,自古以来慈母多败儿,就是因为这个,咱们才更要给胖哥寻个先生这样的师傅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