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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695)

话说谁家夫人有这个本事呀,从来就没对内院的丫头婆子发过火,就把人给整的服服帖帖,若是当初的夫人有这个本事,何苦把自己给憋闷死呀。

芳姐抱着儿子还哪里管的这些闲事呀:‘让我看看,你个没良心的,怎么就乱吃东西呢。’

好吧两人都等着这个台阶下呢,偏偏儿子把这个台阶给拆了。

唯一弄懂了事情弄砚一声叹息咽在肚子里面了,小郎君把夫人同老爷的打算,给破灭了,怨谁呀。

芳姐大半夜被折腾的睡不着,可巧天亮的时候睡下了,连池二郎在书房里面折腾,用早餐都没醒过来,可不就是气嘟嘟的上衙了吗,心里怨自家夫人没心呀,就这么点事,连早晨都不起来服侍他了,这样的女人都是他惯出来呀。

又恨又气的,当时都带着火气,掀了内室的帘子了,看看睡得香甜的夫人,愣是没忍心给叫醒。

双冒倒是会说话:“夫人夜里想着老爷,想着郎君都没有睡好,这会才睡下的,不然也不会睡这么沉。”

这算是给了池二郎台阶下。

愤愤然,戚戚然的去当官老爷了。那一脸的怨气,比春闺怨妇不遑多让,被双冒让人请来的劝说的孙妈妈就看到自家老爷这么一个背影,都能知道自家老爷怨气多深。

芳姐抱着儿子稀罕够了,孙妈妈端着一盅败火散气的药粥进来:“夜里小郎君没有吃奶,怕是夫人要难受的,这个刚好败火。”

夜里芳姐确实觉得胸口有点涨得难受,心里骂倒霉的池邵德,没事瞎折腾。嘴上一口把粥给喝了。

孙妈妈:“老夫人同太太不在身边,夫人身边也没有什么长辈,老爷在惯着夫人,日子才能过得如此舒坦,换了在京城,那里能如夫人这样随意,老爷气恼,不过是同夫人闹闹别扭而已,夫人就该去老爷跟前认个错,服个软,老婆子还没见过比老爷更疼夫人的郎君呢。那里就会真的同夫人生气呀。”(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二章 旁听生

芳姐逗弄着大朗不说话,说起来昨天还不怎么生气,可今天就觉得不是滋味了,池二郎这厮心里没他呀,不知道她在哺乳期吗,孩子不吃奶能吃奶娘的,他怎么就没想到,她这个当奶娘的,没人吃奶,要涨奶受罪呢。

我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凭什么光哄着男人呀。

在看孙妈妈不问对错,先让她服软,这还是自己从娘家带来的妈妈吗,简直就是人家侯府的妈妈呀。

孙妈妈一颗忠诚的老心,被芳姐质疑了。

孙妈妈还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老爷心里若是没有夫人,怎么会一大早的让人备了各色果子,糕点,让舅老爷带着去了师傅府上呢,老爷连舅老爷的事情可是都替夫人打点了呢。”

芳姐一拍脑门,可不是把这么大的事情给忘了吗:“五郎可是去了谢老头府上,说起来我应该亲自带着五郎过去的,一来给五郎做脸,而来给先生做脸。”

孙妈妈早就知道自家夫人做过的事情了,心说您过去,先生怕是要堵心的:“夫人放心,老爷同三舅爷带着舅爷过去的,谁的脸面都圆了。”

芳姐点头,办了就好,差点耽误正事。

不管孙妈妈再怎么劝说,芳姐都不搭话,就想好了,要整治一下小心眼的池二郎。

同孙妈妈芳姐到是不接心,想什么就说什么:‘妈妈怎么不问对错,就让我去服软呀,妈妈还记得您是我的管事妈妈吗。’

孙妈妈张口结舌就那么愣愣的看着自家夫人,记得他老人家才刚到夫人身边的时候,夫人还是十几岁那么大的一个小人。

可说出来的话,做出来的事情,事事透着大气、事事通透。从来没有同老人家说过这种类似抱怨的事情。

难道此时此刻面对越活越回去的夫人,要说终于两人之间的关系进步了吗。

可这个问题,真的是自己认为教养非常成功的娘子能问出来的吗,孙妈妈好半天之后才说道:“娘子,老爷可是咱们头上的天呀。”

到底没说出来。这年头男人能错吗。错的自然是女人。

再说了男人能生气甩袖子走人,身边立马就能被各色女子给围满了,女人能吗。能吗。夫人脑子不好用了呀,还不如小时候呢。

芳姐闭嘴了,可不是吗,无关孙妈妈向着谁。这年头的夫妻可不平等:“妈妈只当我说胡话好了。”

孙妈妈到底近前两步,拉着芳姐的手:“容老奴放肆。娘子如今有了郎君,是当娘了,可不能如原来那般任性,老爷对夫人什么样。老奴都是看在眼里的,且不说夫在妻前,就说老爷对夫人的这份心。难道就不值得娘子在老爷跟前服个软,再说了夫妻之间。服个软真的不算是什么,也不是说谁先服软,谁就胜了。娘子就是为了郎君,为了在京城的长辈们放心些,也要想想老奴这话呀。”

芳姐“妈妈放心,我不过是闹着玩的,回头就和好了。”

孙妈妈一脑门子官司,这种事情是闹着玩的吗,夫妻情分玩没了,看自家娘子去哪哭去:“娘子快莫如此,夫妻情分可经不住折腾,再说了若是让人钻了空子,娘子才是得不偿失呢,在老爷面前娘子失了面子没什么,得了里子,那才是实惠呢。”

芳姐抿嘴微笑:“妈妈说的是,我记下了。”

孙妈妈只能在风中凌乱了,还是那么乖巧,还是说什么应什么,可娘子心中从来都是有主意的,记得在府上的时候,老夫人可没少因为娘子的这种面上乖巧伤神呢。

她一个奴婢能说什么呀。叹口气下去了。再说怕是娘子要恼了。

芳姐同身边的双冒感叹:“都说‘妾’者站立的女子,要我说这‘妻’也好不到哪去,被一座山压着的女子。”

字面上理解,可不就是这么回事吗,你说当初创作文字的时候,怎么就那么缺德呀,这‘妻’字一出来,就注定了女子的命运。男人弄出来文字就是为了压女人头上一座山吧。

双冒对这话那是一阵的失神,她是不准备嫁人的。一辈子跟着娘子也不错。

芳姐还在那里替天下女子悲哀呢:“女人不容易,细说起来,头上又怎么是压了一座山呢,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世上的规矩都是给女人立的,一座座大山压过来,把女子束缚的结结实实的。”

双冒:“娘子说这些做什么,这些东西就是束缚了天下的女子,又跟您有什么关系,在府上的时候,老爷哪件事不是听您的,就说姑爷,那也不是一座倒山吗。”这话说的当真是实在。

芳姐脸红,说起来你身边的大丫头什么的,果真都是专门打脸用的,他们夫妻一路过来,什么事能瞒过她们呀,看吧现在就过来专门打自己的脸了。池二郎当真没有当下男人那么不是东西呢。

芳姐:“啊呸,我是替你担心呢。”

双冒:“那娘子大可不必如此,奴婢早就说过不嫁人的,凭他多少坐山,也跟奴婢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