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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遂人意(654)

即便是喜欢孩子也用不着这样不是,芳姐很肯定枕边人肯定有所图谋,就不知道图的是什么,芳姐甚至在想,难道池邵德讨好五郎,是想让五郎在他们床上多滚两圈,带来点好运气,真的能一举得男。

话说这么一个通俗的老话,一般都是农村大妈比较追求,池邵德是怎么明白的呢。

池邵德一如既往的对小舅子惊醒蜜糖攻击,夫妻两人显然就不在一个频道上。

华三郎闷闷的看着怎么都拉不回来正道的兄弟,心里一直在告罪,对不起祖宗。

芳姐看到池二郎那货,没有底线的讨好小舅子,倒是明白三郎失落在在哪了,可也无从安慰。人跟人之间果然要靠缘分的。不然五郎怎么就同池二那货相处的那么没有距离呢。

这顿饭吃的,就五郎一点负担没有,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动手,一个眼神,他家姐夫就伺候到了,也没有在尚书府的时候那些规矩,这里当真是让他快乐的都一天没想起来爹娘了。

华三郎若是知道五郎的想法,定然回骂倒霉孩子有奶便是娘,亲爹妈能随便忘记的吗。

晚上五郎依然姐姐姐夫一个屋子休息。三口人快乐的决定了,接下来一个月之内或者之外的行程了,中间没有人想过,华三郎会有什么不同意见。

朝廷监察御史的到来,对于池府来说,就捎带了来了自家的亲人,剩下的,就没有什么可以在意的了,甚至于池二郎在守备大人有意或者无意的阻拦下,都没有真正的跟监察御史说过话,汇报过一次工作。

这官当的当真是非长的清闲。

就是这位监察御史想要知道这位辽东同知的近况,还是特意从身边的护卫,或者叫探子口中知道的。

监察御史忍不住心下腹议,到底是太有底气,还是太不把他当回事呀。就是在怎么关系硬,就是再怎么底子厚实,也要做些面上功夫的好不好。

想到临来辽东之时,自家恩师,皱着一张老脸,一脸纠结的同他说道,辽东这里还有他老人家一个不怎么扯得上关系的玄孙女在呢。

不用恩师提点。御史大人也明白定然是要自己多关照几分的。可为何自家恩师的脸色同表达的意思那么不搭边呢,那么拧巴呢。

如今想来,定然是这位玄孙女做事不太靠谱。你说好歹也是尚书府出来的娘子。好歹也是侯府郎君呀,这么一对夫妻,做出来的事情还当真是处处让人不得不多看两眼,

看着整理出来的资料。御史大人也在纠结,这奏折到底要如何写呢。

说这池二郎有功。那确实是有,若是没有池二郎在隘口做的布置,还有平日里费的心里,这次的犯边。肯定不是区区的辽东守备这点力量能平定的,

可若是池二郎有过,那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位守备大人也不算是告黑状,东郡危机。池二郎二话没说,就带着人手回了东郡,虽说当时隘口已经平定,毕竟没有经过上官的批示,属于私自调兵回城,那种时候,不管你池二郎带回来是自己的部曲还是隘口的部曲,论理守备大人都有处置的权利的。

草根出身的御史大人都要感叹一声,家事好,就是不一般,换成一般人,早就被上官查办了,那还能抱着小舅子摇出招摇呀。忍不住有点心酸。池邵德实在不太招人待见,怎么能明白他们这些寒门学子,是怎么在朝堂上战战兢兢熬到今日的呢。人生际遇果然各有不同。都是命呀。

还有就是这位恩师的玄孙女,若是在辽东做的事情,那真是没有什么错,机智,果敢,堪为女子表率。若是将门虎女,说不得就是一番佳话。

可错就错在她是尚书府出来的名门淑女呀,你见过哪家文官出身的名门淑女能顶这个名头呀,人家尚书府的娘子从来不用这些虚名点缀的好不好。

而且虽然是匪徒的人命,可毕竟已经到了取人性命的高度,作为女子,作为名门淑女,这不是一个好名声。

这奏折当真是难为掉了他老人家一把胡子。

如实上奏的话,不知道老尚书会不会直接昏过去。

对于芳姐来说,对着为御史大人还是很有单方面的好感的,首先这位御史大人来了之后,他们家门口的衙役不见了。

这简直就是天下太平的节奏。可见这御史大人对他们同知府印象不错。上奏朝廷的时候,定然也会美言两句,哪怕实话实说,也不至于让守备大人给黑了。

天知道郡守大人都被吓了枷锁,衙役们还听谁的命令,看着同知府呀。

剩下的就是,这位御史大人清廉,真的一次都没有打扰他们同知府呢。这样的大人真的少见的很。

都说御史清廉,芳姐这次算是切身体会了一把,本来还想送点表里过去的,如今看来为了御史大人的官声,这礼还是要斟酌一下再送的好,

正好守备大人这段时间防范他们同知府,防范的紧,索性池二郎拉着大肚子的夫人,带着两位小舅子,把东郡先给了解了一圈。

然后在带着三郎五郎到芳姐的庄子上转了一圈,中间五郎拥有了自己的小马驹。

三郎看着眼热,不过对于他来说,骏马这种东西,实用率不高。也就是眼热而已。没有五郎看着小马驹那种急迫,恨不得立刻就让小马驹长大,也不看看他那个身材,若是小马驹长大了他也没法驾驭的好不好。

三郎都不忍心点破小破孩这点破期盼。

池二郎作为姐夫可不会厚此薄彼,三郎要不要不重要,作为姐夫人家都大手比的送一匹:“没事的时候,三郎就到庄子上消闲一番,虽说功课不可一日懈怠,可也要松弛有度。”

话里面大有让三郎在东郡安家落户的意思。还不时的过来跑马。说的多好听呀。

芳姐点头:“你姐夫说得对,换换脑子没准就找点灵感出来,你们文人作诗兑赋不都是讲究意境的吗。”

华三郎看着两位姐姐姐夫,什么意境都生不出来,难道他还能在辽东呆多长时间吗,亏他们想得出来,还时常过来,从京城过来吗。

就听边上的芳姐对着五郎说了:‘你也是,可不许总是盯着书本,学东西是用的,可不是让你死脑筋盯着看的,莫要学成了小书呆子,小心到时候我欺负你。’

五郎看着他的小马驹,把他家姐姐话记得那个清楚:“五郎听姐姐的。”

三郎心说还能不能再好好的玩了。不说话光骑马行吗,不然他淡定不下来,玩不痛快的。就五郎如今的行为,还学什么呀。整日里在庄子上带着一帮的小破孩疯跑呢,估计祖父教导的那点东西,都改忘光了,想到这里,三郎又失落了,他对不起祖父,对不起祖宗,怎么就没看好五郎呢,怎么就把那么乖巧的五郎给弄没了呢。望着远处的蓝蓝的天空,三郎犹豫了。

芳姐表示,少男心思咱们不懂,有时候就得这么犹豫,大家不要打扰他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