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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小闲妻(231)

萧君夙:“......”他也被穆九差点气晕过去,由此可见,她确实是干得出这种事情的人。

他也跟穆九下过棋,她的棋风也着实很诡异,而且输赢很随意,想输就输,输得干脆,因此他一直都没有摸清穆九的棋艺,故而有此一问,可卫金这么一说,他也就没什么话可说了。

卫金睨了萧君夙一眼,很是不满:“别以为少主接受了你,我就放过你,我想过了,日后太远,今天晚上校场见。”

一副准备好鸿门宴的架势。

萧君夙倒也不怕,男人间的事情,没有打一架解决不了的:“正有此意。”

屋内,棋局杀得很激烈,一个时辰过去,燕帝落下最后一字:“你输了!”

“不可能!?”穆九惊得瞪大眼,可左看右看,白子几乎摆满了棋盘,而她的黑子完全没了退路。

“唉。”穆九放下自己的棋盒,泄气的耷拉了脸:“果然还是不适合下棋,没这天分。”

燕帝笑道:“是你自己太心急,你棋艺不错,刀锋凌厉,可太着急求胜,反而断了自己的后路。”

太着急求胜,反而断了自己的后路?这话,听着倒是别有深意。

“皇上说得是,不过我觉得还是不下了。”穆九说得口干舌燥,都快破音了,端起茶杯大大的灌了一口,将茶杯放下去的时候,却因为力道大了,剩下的茶渣倒在了她的裙子上。

“哎呀!”穆九起身,赶紧将茶渣抖掉,可衣服却湿了。

燕帝看着穆九身上的水迹,眸中闪过什么:“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不就输了一局棋,何至于急眼?”

“我可不是因为输棋,只是失手。”穆九皱眉看着自己的衣服:“我得去换身衣服,皇上,我先告退了。”

燕帝无奈的笑了笑:“去吧。”

穆九感觉告退出来,还用帕子想擦一擦茶渣。

等到穆九走远,燕帝身子缓缓靠在靠背上,目光看着穆九离开的方向,声音不再是刚刚跟穆九说话那般温和,低沉了不少,透着丝丝阴沉:“如何?”

一个全身裹着黑斗篷的人从拐角处的阴影里走出来,拱着身子,声音尖细撕裂:“只要她喝下一口,这事儿就成了。”

燕帝的目光落在地上:“那丫头精明得很,演戏演得朕都快相信了,她恨朕,怎么可能这般毫无戒心的喝了那杯茶?就算喝了,等下出去吐了呢?”

黑袍人哑然,这个并不是没有可能,但他觉得这是不是也想太多了,刚刚那姑娘,怎么看也不似这般心机深沉,当然,他听命于人,不敢这般说话。

“若真是这般,小生可没有办法了,只能看能留下多少,姑且试上一试了。”

燕帝叹口气:“那就试试吧。”

降头术,傀儡法,只要让对方喝下降头术的引子,他就能做法让那人听从指挥,且有问必答,燕帝亲眼见过此术的神奇,对付卫殊,最合适不过。

当然燕帝担心得也并非没有道理,卫殊确实没喝那杯茶,燕帝的东西,她要喝了就傻了。

她的衣服湿的不仅是身上那一块,还有袖中的锦帕,她速度很快,她可以肯定绝对没人能看到她的举动。

她之所以不喝,除了是本身的警戒,还有便是燕帝那落在茶杯上的目光,他一个帝王,好端端的叮一杯茶做什么?穆九下棋的时候几次故意把手放在茶杯上,果然察觉到了燕帝的目光,她哪儿能察觉不出那杯茶的古怪,又怎会喝下腹中?

第215章 能不能有个理由?(五更)

一路出了宫门,上了马车,穆九赶紧端起茶杯漱口,一连漱了好几次才停下。

萧君夙自然没忽略她的异常,但一直骑马跟在旁边,也没靠进多问,直到回到了元帅府,萧君夙扶了穆九下车,两人一起走进去,府门关上,萧君夙才问:“刚刚燕帝那里,可是发生了什么?”

“等下就知道了。”穆九拿着手帕去找华寅,华寅研究很多偏门古怪的东西,知道的也很多。

华寅拿着帕子,又是看又是闻,那样子,若非知道他是在闻药味,看起来就是个活脱脱的登徒子。

不过好在华寅还是有点儿用的,当初他为了保住卫策一丝生机用了降头术,这些年也是没少深入了解,估计就算是巫门中人,也没几人能比他厉害。

“是引子,不过降头术的引子很多种都差不多相似,具体术法得看施术者如何做法,比较难以分辨。”

穆九挑眉,景舜自来喜欢跟那些见不得光的阴暗鼠辈打交道,结交降头师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用来对付她也是自然的:“这水我喝了,但没吞,可有影响?”

“应该没有,若是担心,多喝些烈酒,盐水也可以。”

穆九直接拍掉盐水那个答案,她才不要喝盐水。

华寅拿着手帕,没有递回给穆九:“这个留在这里,我再研究一下。”

穆九点头表示明白了,拍了拍萧君夙的肩:“走,陪我喝酒去。”

说完抬头看到了萧君夙的脸,无语:“你还是先把这易容换了,看得我难受。”

萧君夙:“......”他就易容而已,难道就不是他了?看着他这张易容的脸一眼都受不了,所以,她果然只是喜欢他的脸对吧?

当然,若是萧君夙能问出来,穆九一定会非常坚定的告诉他,他的人她也是很喜欢的,嗯,字面上的意思。

穆九先换了一身自在的衣服,提了酒坛子去阁楼,让小青鱼准备好酒菜,等着萧君夙。

萧君夙因为要卸掉易容,来得有些迟,缓缓从楼下走上来,穆九已经开喝了,身子懒懒的椅在栏杆上,一手撑着腿,一手端着酒碗,好不惬意。

听到脚步声转头看去,触目所及,眉头微微一挑:“王爷,以后你还是别穿那些清雅的颜色了,不适合你。”

那烟雾色的衣衫,穿在斯文隽美的人身上,是满身的忧郁孤寂,如水墨烟云中的举着油纸伞的书生,满身的书生卷气,却又带着愁绪,非常的诗意。

可穿在萧君夙身上,她只看到了别扭,压根儿不适合,而他现在穿的,一身玄色长袍,金色落叶,玉带封腰,宽肩窄腰,箭袖云纹,看起来跟在楚国之时没有区别,这样就顺眼多了。

很有男子气概,富有极强的攻击性,独属于萧君夙的美,惊心动魄,摄人心魂。

萧君夙没好气的睨她一眼,一看到他这张脸就转变态度,太气人。

穆九:“???”看起来很生气的样子,她又怎么得罪他了?这阴晴不定的态度,能不能有个理由?

当然萧君夙也就是气一下,若要较真,气死的一定是他,也懒得跟穆九说这个,转而道:“刚刚你与华大夫所说的降头术,你似乎并不担心。”

穆九看了他几眼,喝了口酒,仰头靠在柱子上:“这降头术,对不了解的人来说,确实很诡异,用医理和药理根本解释不通,就算告诉你怎么下怎么解,估计也想不明白明白其中的道理,不过不明白不重要,只要知道怎么解,一切都不是问题,不巧,我这里有个不正经的大夫,医术学好了不够,还爱钻研那些旁门左道,南疆的巫术和蛊术他都会一些,想用这些来对付我,除非他们有本事把巫王请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