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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相公家的地主婆(867)

说到这个还是有点骄傲的,虽然不够爷们,看着不扛事,好歹懂事。而且胆色不错,那么多的郡守来来往往,也就自家这个姑爷敢孤勇向前,关口都敢闯。

齐舅母看着齐舅舅的态度,好一阵的无语,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懊恼就算了,还骄傲。神经病。

周澜同先生那边,说的都是关口的残破,说的是边军的不容易。

说一千道一万,这边想要安稳,就得从大环境开始下手,首先地方要稳,不受骚扰,而这个开头,要从关口开始,不能用命填,要修关口,工程就小不了。

师徒二人说道这个问题,气氛都是低迷的,别人不知道吗,边军不知道吗,历任郡守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可关口没能修葺起来,那肯定就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周澜如何解决,他比别人也没多出来三头六臂。所以气氛沉重。

那些都是未知的问题,已知的,修葺关口要花钱,边郡肯定没有这么多钱。

周大人在屋里转圈,最后不是很肯定的说道:「这朝廷应该拨款,应该能拨下来的。」

先生摇摇头:「不是不拨,只怕是连年征战,修了建,建了毁,导致现在这个结果。」

周澜黑脸:「那就找工部,白领俸禄的,这样一个人才都没有。怎么就不能坚固点?」

先生瞧着弟子浑身的官威,同他这边嚷嚷有什么用?嗤笑一声:「看把周大人本事的。」

一个坚固的关口,城墙多重要呀,那是屏障,那是堡垒。

想到边军们守着的残破城墙,那就是散落的石头堆,周澜:「先生,大舅舅说他们齐府儿郎折在这边的比剩下的多,您知道,齐府的大小舅子们如今多少儿郎吗?先生弟子都不敢想,齐舅舅用什么样的心情说这话,怎么面对。」

说话间,周大人哽咽了,眼圈红了「即便是大舅舅话里面有水分,可也不会少,怕是边郡人家都是如此。人口问题,不光是边郡留不住人。」师徒二人没说的是,边郡之地,伤亡率大。

先生都不开口了,这是个悲壮的地方。而他们生活的安逸,都是这群人在前面顶着呢。

先生:「别的我没办法帮你解决,我这就写信,给朋友,请合适的能工巧匠过来。」

被弟子给带的,连先生都想骂工部了,话说同工部干系不大。人家还能跑这给修城墙来吗?

周澜那边立刻露出来一个笑容:「多谢先生。」

先生:「可你要知道修葺关口不是小事,钱,料,如何来,还有就是,边军是不是愿意配合你。」

包括人工,毕竟关口那样的地方,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去的。

先生没说的是,朝廷的年年拨款,怕是一层层的下来,到了关口,没剩下多少,这也是关口一直如此破败的原因之一。

而周澜要做的事情,怕是要动别人利益的。这些人在这边也要有经济来源的。什么经济来源,那都是雷。

先生的未尽之语,周澜都明白的,好歹也是翰林院呆过几年的,没见识过,也听说过。ap.

周澜义无反顾的说道:「既然能把我这么一个同齐家有关系的侍读弄到这地方来,我相信朝廷定然是对边郡有些想法的,不会看着我孤立无援。」

先生心说,那都是你的想法,朝堂那是瞬息万变的:「但愿你想的对。」

周澜深吸口气,给自己勇气:「大舅舅说了,顶不济,能保我不死。咱们保定府有庄子,常喜说过,回乡种田,咱们日子也过的比别人富裕。先生,大不了弟子带着您回保定府,咱们当富家翁。」

先生失笑,没出息的东西,那是当富家翁吗,那是回去让内眷养着:「成吧,先生我再给你个保证,官要是真的丢了,大不了保定府那边先生罩着你。」

总好过这样的弟子,回头让人传出来,靠内眷度日。先生替弟子丢不起的人。

周澜起身,风萧萧兮易水寒,一身的孤勇:「所以弟子还怕什么,不过如此了。」

常乐进来,声音比周澜都高亢:「再等三年,我就回去考状元,你不是进士老爷了,还是状元姐夫呢,以后我外甥女出嫁,外甥娶妇,都是状元府上的女郎同郎君。为了这事,你丢官,在我心里,也是最值得敬重的。」

你看看,这不是支持的还挺多,周大人瞧瞧小舅子:「你盼着我点好吧。」

常乐拍拍胸口:「这是我给你的底气。」人家可认真了。

先生看着两个弟子,虽然说都是往外败家的,没有上进的,可先生看着两个弟子,就那么笑了。

连自己私人那点事,都放下了。别人向往桃李满天下,他老人家有这样的两个弟子足以。

等到周大人从夫人那边忽悠来银子万两的时候,先生又说了,有这么两个半弟子足以。

对于大弟子靠夫人接济的事情,先生那是真的替大弟子挽不回来尊严了。

大弟子就在丢人的路上一直狂奔,狂奔,从让郡守夫人替他武力出头,再到郡守夫人为了边郡财力支持。自家大弟子这个小白脸的名声呀。反正边郡儿郎,骑马在郡守后面追,都追不上的。

第984章 从忽悠自己人开始

人家同僚之间私下,都佩服郡守大人哄夫人的本事。

先生如今也面对现实了,左右自家大弟子在女弟子面前一直便宜。如今到是贵了,值一万两了。

可惜大弟子的名声搭进去了,一点没比原来的时候好听些。

姜常喜就知道了,原来在先生的心里,自己这半个弟子还是用银子换来的。

私下先生还同自家女弟子谈心,不吝啬夸奖:“你对经营之道,当真是有几分心得。”

姜常喜都怕先生是帮着周澜来忽悠银子的,这府上有一个败家的就够了,真不能再多了。

所以人家姜常喜开始哭穷:“先生,弟子是倾全府之财力,为了支持夫君的事业,即便经营的不好,这时候也要支持。这点弟子还是明白的,毕竟夫君好了,弟子才能好。夫妻一体吗。”

先生扫一眼自家女弟子,这就不是谦虚的人,这时候谦虚做什么:“咱们师徒之间,这些就不要说了,依着先生我对你的认识,这银子拿着确实心疼,可绝对不会伤筋动骨的。”

自家女弟子守财的本质,先生看的明明白白的。

这就是太了解的后患,姜常喜心说,没事你这么了解自家弟子做什么,这个习惯不好:“先生您怎么可以这么想弟子,弟子不是那样的人,弟子对夫君事业,向来支持。”

反正我就是不承认,我没有那么多银子往外撒的。

先生换了话题,也不同女弟子掰扯这点玩意:“种地能种成你这样,挺了不起的。”这是对女弟子的肯定。

姜常喜骄傲了,毕竟让先生肯定真的挺不容易的:“那是,弟子那可是下了功夫的,可不是胡乱经营。不然哪有……”

跟着黑脸了,一不小心泄底了:“先生,您,您怎么能套路弟子呢,还是女弟子。很不讲武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