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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相公家的地主婆(254)

结果周澜看到她的第一句话:“你能先把你的发饰散开吗。”

姜常喜黑脸,还没有忘记这一茬呢,被打手心当真是活该。先生打的还是轻了。

周澜无视姜常喜的白眼,伸手,就那么自然的把媳妇的双丫髻给拆了。

姜常喜被周澜的操作给惊呆了:“你,你。”怎么还能这样,这不是犯规吗。

周澜看着披头散发的媳妇,心里舒口气:“这样好多了,你可是要安慰我?”意思可以继续了。

姜常喜摇头,已经不是了,当真不是了。我想要灭了你。

周澜拉着姜常喜,轻声细语的:“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让我亲一下就好。”终于能下得去口了,他需要安慰,需要压惊。

然后呢,不用媳妇同意,周澜懂得自取。

姜常喜都懵了,这一夜之间人的不要脸就可以突破的吗。明明昨日还不这般呢。

周澜倒也知足,真的就亲了一下,不过时间略久。就分开了。

对着姜常喜:“我被安慰到了,你还是去你屋里盘账吧,你在这里,让我分心。”

额,姜常喜都不知道自己要如何反应了,你怎么那么能耐呀,用完就扔呀,问题我也没安慰你呢。

从头到尾,姜常喜就那么傻吧呵呵的,让人拆头发,让人拉手,让人给亲了,再给推开,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周澜自行其事,拉着姜常喜坐下:“不想走吗,能不能商量商量,你不要在梳这样的头发了。”

姜常喜匆匆站起来,终于回神了:“做梦去吧你。”

利索的转身走人,自己就不应该心疼他。

周澜看着媳妇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越笑声音越大。心情特别的好。

好吧,这还是正常的,没有变神经病。姜常喜在外面也松口气。看到周澜自说自话,她有点慌的。

常乐黑着脸探出头来:“你被先生罚抄逼疯了?”不然怎么就神经病是的。你看,不愧是姐俩,意识都差不多。

好吧,有人间最清醒的小舅子在,周澜也不能在继续失心疯了。

招招手,换来小舅子一个白眼,根本就不搭理他,常乐自顾自的去写字了。

周澜叹口气,不过是想要同媳妇亲近点,怎么就弄得众叛亲离一般。

从来没有想到过,同媳妇好好相处竟然还能遇到这样的困难。

周澜提笔给在京都的林表哥写信:“媳妇同小舅子的关系太好,影响夫妻相处怎么办。”

这都不是表哥,这是智囊呀,这种事情都能写信求助的呢。

就不知道,京都的林表兄收到这信是个什么心情。能不能给个方案,把这事解决了。

姜常喜倒也没有真的不管周澜,被打了,还有那么重的作业呢。若是自己真的漠不关心,回头不管是爹娘,还是先生,怕是都要对她指点上一二的。做女人难呀。

何况当初自己被先生罚的时候,周澜可是每日帮着自己抄写的,这份情谊姜常喜还是记着的。

不过报恩的方式,若变成她帮着周澜抄写,那还是算了,估计会被罚的更惨。而且她真的不愿意为难自己。

所以姜常喜寻了前日出门淘换来的好酒,去先生那边献殷勤了。

老先生对这位女弟子的心情那是纠结的,偶尔会为弟子的一些行为感到骄傲,不过更多的还是心惊肉跳。

尤其是这位女弟子特意过来献殷勤的时候,送出来的东西,做出来的事情,总是能够搔到先生的痒处,可要做的事情,那也绝对都是在先生的底线上来回蹦跶的。

简单的说,先生的心思,被女弟子拿捏了。

偶尔先生也会深思,这般的女子,就不知道姜家那样的世家如何教养出来的。

先生打开酒坛,闻着味道,内涵了一句:“酒是好酒,就怕不好喝呀。”

姜常喜脑袋都不带打弯的:“先生,好酒自然是好喝的,您尝尝。”

先生的‘不好喝’同姜常喜的‘不好喝’可不在一个点上,先生按着酒坛子,不需要女弟子给倒酒。

那些曲曲折折的话,自家女弟子听不懂,索性直说:“你就直说吧,什么事?”

第287章 地位还是差了小舅子一点点

姜常喜不好意思的笑了,原来先生说的是这种‘不好喝’,怪她愚钝,还没有适应这些文人的弯弯绕绕。

姜常喜:“不是什么大事,孝顺先生那不是弟子应当应份的吗。”

先生抽抽嘴角,感觉更糟心了:“别,直说,咱们师徒之间,你无需如此迂回。”

姜常喜:“先生,您如此这般,弟子若是不说点什么,反倒是不合适了。”

先生抱着酒坛子要走,还不如继续迂回婉转呢。

姜常喜:“别,先生,弟子直说了,您也知道,男生吗,有时候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特别的要面子。”

先生挑眉,原来是求情来的,话说,男生这范围可真广。把先生都给包括进去了,他难道也是打肿脸充胖子的?

姜常喜继续:“咳咳,您都知道弟子被罚了,怎么还能这么无动于衷。”

老先生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还想我去帮着上课不专心的弟子找场子。”

她倒是敢想,先生不敢做呀,那得丢多大的人。

姜常喜:“弟子怎么会如此不知道好歹呢。弟子只是想说,别人不心疼弟子,罚也就罚了,咱们自己人,是不是能通融一二,罚肯定是要罚的,能不能缓一缓。”

文斋先生对于女弟子的言论,已经有防御能力了,还是忍不住:“你再说一遍。”

姜常喜有点脸红,站不住理:“先生。”

文斋先生:“自古,我就没有听过说同先生讨价还价的。”

姜常喜:“您可是名满天下的大先生,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何同寻常人相比。”

先生:“我真是谢谢你瞧得起我,罚肯定是要罚的,你若是当真心疼,你去帮着抄写好了。”

我自然是不愿意的,不然也就不至于过来先生这边周旋了,姜常喜:“先生,话不能这么说,您罚一个就够了,怎么还能连坐罚一家呢。”

先生失笑:“这就是你的情谊?当初我那男弟子可不是这般对你的。”

姜常喜:“先生,您得这么想,我一个内宅女子,不用处处妥当。您大弟子将来那要顶门立户的,该有自己的担当。”死道友同死贫道之间,姜常喜还是愿意死道友的。

先生嗤笑一声,就你这种不能同患难的女眷,可怜我那为你乱了心神的大弟子呀。

抱着酒坛子就走了,甩给小童一句:“去同我那大弟子说,今日先生累了,明日晚上再把罚抄拿过来。”

不是女弟子求情管用了,而是看到女弟子的无情无义,心疼男弟子了。

姜常喜:“多谢先生,就说您不是一般的先生,您就是以后万千教育工作者的楷模,今后会有跟着先生一样心疼弟子的老师。……”

先生赶紧快走几步,就怕这弟子说出来什么听了让人丢魂的话来,她敢说,先生不敢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