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质疑他窥探帝王行踪?
“陛下有危险,为夫心有所感,可否?”
巧言令色!
“你又如何知道朕不是请君入瓮?”
靳晏辞脸色一变:“不许。”
他紧紧握住凤执的手,声音坚决:“我并不想干涉陛下,只有他,不许!”
倒是难得见他如此坚决。
凤执顿了顿,缓缓说道:“可你的毒……不就是他解的吗?”
这下靳晏辞说不出话来了。
凤执看向他:“黎旭那套说辞滴水不漏,可正因为无可挑剔才更是可疑,那可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靳晏辞亏,连忙想要解释:“阿执,我并没有想瞒你……”
并没有想瞒她,只是不想告诉她。
凤执此刻倒也没有怪怨他的意思,抬步往前:“每个人的想法不同,有自己的思量,你也不过是从自身出发去处事情,并不要求你什么都告诉我,但是这样的事情,你的妻子不该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若夫妻之间都是这样,那也没有在一起的意义。
他们在一起并非形势所逼,既是动了心的选择了彼此,怎能如此隐瞒?
靳晏辞动了动唇,只觉得无比干涩。
不等他回答,凤执转身面对着他,浅浅叹道:“罢了,过去的事情也不必深究,靳晏辞,我……”赦免你了。
话音未落,眼前一黑,身子直接倒了下去。
靳晏辞眼疾手快接住,大惊失色:“陛下!”
“陛下!”
“太医,快传太医!”
靳晏辞抱着凤执回寝殿,太医也火速赶到了,赶紧给女帝看病,一番检查下来,懵了。
“陛下这身体并无不适啊?”
靳晏辞沉着脸:“那她为何突然晕厥?”
“这……”太医答不上来,继续治吧。
一个太医不行,那就换一群太医,围着陛下转来转去,头都转晕了,也没找到问题所在。
睡着了?可是哪儿有突然倒下睡着的?
可这若是寻常昏迷,又怎会唤不醒?
靳晏辞看着凤执那样子,突然想到什么:“都出去!”
太医:“啊?”
“全都给我滚出去!”看不了病,留着何用?
赶走了所有太医,靳晏辞让人寸步不离的守着凤执,他则只身离开。
依旧还是之前那间茶楼,此刻已经人声鼎沸,来往之人络绎不绝,很是热闹。
靳晏辞站在对面,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床边的凤墨。
凤墨显然也看到了他,微微抬起茶杯,一脸的得意和挑衅,仿佛胜劵在握。
确定了就是他动的手脚,靳晏辞也没有立刻去求他,他手中并非没有人。
“陛下确实是中了药,算不得毒,只会让人昏迷不醒,宛若沉睡。”
“如何解?”
“这……”
显然,解不了。
第378章 滑脉……不见了
女帝中了药昏迷,不但医治不了,就算有,这药也不敢用?
秋落急了:“为什么不能用药?难道让陛下就这么昏迷?”
中年大夫摇头,一脸痛心:“老朽也想救陛下,但眼下还没找到办法,不过就算有办法……怕也得一命换一命。”
秋落不解:“何谓一命换一命?”
大夫看着女帝的腹部:“老朽有七成把握,陛下腹中应当是有了胎儿,不过尚且不足十日,因此很难探出来,就算有办法救陛下,这孩子怕是保不住的。”
一旁的靳晏辞脸色难看至极,目光落在女帝的腹部,眸中各种情绪翻涌,难以置信,让大夫出去,他缓缓转身问秋落:“陛下不是……喝了药吗?为何会有身孕?”
靳晏辞和女帝几年前就在一起了,虽然女帝曾经中毒身体虚弱,但一直在调身子,这么多年过去了,身体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但一直没怀孕,那是女帝每次都喝了药,鹿申州专门调制的,不会伤女帝的身子。
虽然女帝做得隐蔽,但他并非察觉不到。
那时女帝刚刚夺权,朝局不稳,不适合有孕,而他也并不想有孩子,这件事情两人都默契的不提。
回来之后,他也从未想过孩子的事情,而且他也看到陛下在喝药,为何还会有孩子?
秋落冷冷的看着靳晏辞:“从几年前大人离开之后,陛下就再也没有喝那个药,时隔太久,许是忘了。”
靳晏辞不相信,秋落明显对他有敌意,她的话带着怨气,并不可信。
陛下心思缜密,不该是忘了,定是有别的原因,而那个原因……因为他吗?
有了这个想法,靳晏辞再看床上昏迷的凤执,顿时心如刀绞,目光越发坚定,他必须要让陛下醒来,不惜一切代价。
暗夜深沉,恰好能掩盖一切的罪恶,血腥、厮杀、凶残的折磨。
疯子,这才是真正的疯子!
凤墨本是想用女帝来威胁靳晏辞,跟他做一个交易,他甚至都没想要害谁的性命,但是靳晏辞却几乎将他身边的人屠杀殆尽。
“真该让女帝看看你这幅模样,疯狂、残忍,毫无人性,不愧是他选的继承人……”靳晏辞不喜凤墨,凤墨对他也是深恶痛绝。
若非种种原因,他才不会救他,死了才好。
“砰!”
靳晏辞狠狠的一拳打在凤墨的脸上:“闭嘴!”
一脸的狠厉绝然,还有深深的厌恶,厌恶凤墨,也厌恶他口中说的那个身份。
“解药!”
凤墨被打得脸立刻肿起来,嘴里直接冒血,他将血吐出来,依旧不松口:“想要解药,就必须答应我的条件,否则就算打死我,你也救不了女帝。”
靳晏辞也不急,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这牢房里有的是刑具,我可以慢慢用在你身上。”
凤墨无畏:“你大可试试,不过就是不知道女帝能不能等得起。”
靳晏辞眸色冷沉,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看着他。
“挺有骨气的,所以我准备略过其他刑具,给你试点儿特别的。”
然后,凤墨被架到了一张床上面,直接被人扒了裤子,哪怕被靳晏辞拿刀扎他都依旧嚣张,此刻却慌得一抖,紧接着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太监走进来,一手端着油灯,一手提着一个布包。
布包打开,是一排小型的刀具,他挑出一把在油灯上烤了烤,然后靠近……
“不!不要!”凤墨瞳孔猛缩,眼里全是惊恐,就在那刀贴近的瞬间,他顷刻崩溃:“我给你解药,我给!”
老太监把刀收了回去,但那种恐惧却蔓延在凤墨全身,他又惊又恨:“靳晏辞,你可真恶毒!”
为了女帝,这么损的招都能想出来。
恶毒是真恶毒,但也管用,至少得到了解药。
凤墨这次下的药也并非毒药,他知道靳晏辞的人研究了不少毒药,下毒是难不住他的,所以另辟蹊径用了这最不伤人却又难以解开的奇药。
靳晏辞拿了解药回去,没有立刻给凤执,而是先让人去验,确定不会伤及孩子之后,这才把药喂给凤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