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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相爷以权谋妻(252)

除了更多威仪尊贵,那骨子里透出来的气势倒是没有变,尤其是那双眼睛里透着的骄傲和冷沉,让人一眼就能认出来,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

哪怕当了南诏王,敖律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竟然被一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女子怂恿,生了谋位之心,最后竟然还真的让他当上了南诏王,做梦一样。

上次他来南诏,有心想要见一见凤执,却没能得见,甚至一直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靳晏辞等人三缄其口,不肯透露丝毫信息,因此只能作罢。

直到东兴传来女子夺权的消息,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多方打听,几乎能确定她的身份,现在他来了,果然如此。

他总觉得被一个女子蛊惑产生那样的想法简直离奇,现在才明白,是他见识浅薄了。

她连东兴都敢谋,区区南诏王位,怪不得她能说得那么云淡风轻。

“小王拜见女帝陛下!”

凤执抬手:“平身!”

敖律客气道:“冒昧来访,没有知会女帝,还请女帝恕罪。”

“南诏王不惜涉险亲自来东兴,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敖律失笑:“女帝陛下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

凤执可不想跟他叙旧,过去的事情他说了她也不认的。

敖律面露为难之色,对着凤执拱手:“实不相瞒,小王前来,确实有事想求女帝帮忙。”

敖律拿出两封文帖:“请陛下过目。”

康轩拿过递给凤执。

凤执翻开看了看,虽然很不厚道,但是却是挺好笑的。

这是西弦递给敖律的战书,意思是让南诏臣服,不然就出兵攻打。

区区南诏,弹丸小国,西弦觉得自己分分钟就能拿下,但他们又不想惊动东兴,所以施压南诏,让南诏自己识趣。

而敖律出现在这里,显然就是不想当这个识趣的人。

敖律道:“西弦在南诏边境陈兵十万,还不知从何处拿到了南诏的舆图,不久前已经派了两次使臣前来,想要说服小王臣服,然后从南诏借道,意图从南诏攻打东兴。”

“南诏小国,实在是无力与西弦抗衡,但小王也不想成为西弦的傀儡,因此前来求助女帝。”

南诏现在向东兴纳贡,论上是东兴的附属国,帮一帮也是可以的。

凤执勾唇,几丝玩味:“朕要是插手你南诏军事,你就不怕成为朕的傀儡?”

敖律:“……”

这话实在是不太好接。

“小王愿意臣服女帝!”

单膝跪地,态度明确。

比起被西弦利用揉捻,对东兴臣服俨然是最好的选择。

凤执:“想要朕帮你,得看看你的诚意。”

敖律被打发了出去,思考凤执想要的诚意是什么。

敖律想到自己在东兴唯二相熟的两个人,玉子归和靳晏辞。

靳晏辞没空见他,他找到了玉子归,顺带一个狗头军师师策。

师策听了很是自信,张口就要说‘陛下喜欢钱’,却被玉子归一把拉住。

“王上有所不知,这一年,东兴与西弦开战,军费损耗巨大,加上新造战甲,国库入不敷出,若是直接向南诏增兵,那必定是另外一笔支出,眼下怕是不足以支撑。”

师策:“……”只恨自己没文化,不能把缺钱的事情说得如此的高大深奥,学到了。

当然,玉子归不会只肤浅的说钱的事情。

“东兴若是出兵护南诏,军队定然要直入南诏,届时必定会与南诏军士有冲突,而且走的是南诏的崎岖险路,没有舆图,于我军不利。”

“西弦若是当真走南诏借道,东兴有护城之关,易守难攻,但若是要护住南诏,动用的可就是几倍不止的军需,以及各种难题,陛下定然要慎重考虑,不能轻易许诺。”

敖律听完陷入深思,他倒是把这事儿想得太简单了,以为女帝能像之前帮他一般再次帮忙,却忘了某些差异,已经国与国之间的利益分割。

在一旁听着的师策也陷入沉思:他坐在这里是不是有点儿多余?

因为各国使臣的到来,被关着的裴翼也被放出来,他第一时间就来找凤执了。

“陛下,小王听说裴琅已经回到了盛都,完好无损。”

之前他跟凤执交易,希望她杀了裴琅嫁祸给大皇子裴坤,因为他被看管,消息闭塞,一直没能打探到,而西弦使臣的到来带来了消息,他立刻就坐不住了。

凤执淡然:“看来是你们大皇子没能留住他。”

裴翼皱眉:“可是陛下答应小王要杀他的。”

凤执抬眸扫他一眼:“朕何时答应了?朕没有从你身上拿走任何东西,交易自然不成立。”

“你……”裴翼气急:“陛下,你要是不杀裴琅,他绝对不会就此罢休,定会再起战事。”

凤执:“朕杀了裴琅却迎来一个骁勇善战的裴坤,这买卖不划算。”

裴翼:“若是我能保证大皇子不对东兴用兵呢?”

凤执挑眉:“等他何时能做主西弦,再来与朕谈交易。”区区皇子,就算再有权势,也没资格做出这样的承诺,谁信谁傻。

裴翼:“……”

没话说了,本以为女帝会好说话,结果严防死守,滴水不漏,这才是真正的权谋者啊。

裴翼笑了:“既然如此,那陛下可想过如何处置小王?”

他望着她,心里还有那么些期盼。

凤执:“你若是愿意在东兴住下,那便住着,朕不会囚禁你,但也别想搞什么小动作,朕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还真是冷漠绝情啊。

第303章 不是妄想,是传奇

凤执要敖律给出诚意,可南诏那么小的地方,本就贫瘠,能给的有限,而给出来的也不一定是东兴需要的。

若是凤执非要逼迫,南诏定得大出血,虽然帮了敖律,但也算是结怨;可若是不迫南诏,凤执也不能倒贴钱帮,她还要养着东兴这么多工事,李戍要知道了,绝对会罢工不干的。

不过眼下西弦虎视眈眈,若是南诏被西弦拿下了,那也是一个大麻烦,这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敖律思索了两日,准备了不少东西才来见凤执,把自己能拿出来的、能退让的都摆出来了,俯首称臣,诚意十足。

然而很遗憾的是,凤执一样都没看上。

当然,不是说这些东西不贵重,相反,敖律拿出的东西足够证明他的诚意,但是这就跟杀鸡取卵一般,敖律损失巨大,凤执得了一时的好,却也只是一时,到时候闹得南诏名不聊生、敖律自身难保,最后东兴也不会好过,得不偿失。

等敖律滔滔不绝的说完,凤执很是冷静的反问了一个问题:“当初南诏王想要侵蚀西南,谋东兴的天下,为什么不选择西弦?”

敖律:“……”

这是个好问题,但是他怎么知道南诏王怎么想的?

思考了一会儿道:“西弦与南诏之间有一片荒漠,路途遥远,一望无垠,除了西弦的城关之外,西弦的百姓都不在那里扎根,南诏人若是去往那边,太远,也太偏,相对来说,东兴与南诏接壤近,而韩城和万花城一代特别的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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