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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相爷以权谋妻(243)

裴翼被这突然的怒火吓到,手指微蜷:“陛下,你这是要跟我装糊涂?你难道不明白我来东兴的原因,我本就是……为你而来啊……”

他本就是可有可无的皇子,被丢来东兴,实则就是送给女帝当男宠和亲,他自然要围着她转,而且他还那么喜欢她……

这伤心落寞的样儿看得师策都不忍心了,这到底还是个孩子,而且还长得这么好看。

“陛下,要不你就收了吧,反正你是女帝陛下,后宫三千,多他一个不多,就算摆着看也养眼啊。”

凤执:“师策,孤的事情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这摄人的语气把师策吓得一激灵,知道凤执是真的动怒了,赶紧闭嘴,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而凤执不经意的看到了对面楼上的身影,脚步一顿,眼眸微沉:“可别告诉孤,这就是你说的惊喜?”

裴翼刚刚才被打击,还一脸受伤,看了一眼不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

凤执轻嗤了一声:“无趣!”

不再多看一眼,转身就走。

师策赶紧跟上。

裴翼站在原地望着两人走远,抬手摸了摸心口,跳得还是那么的快,比起欢喜,更多几分酸涩,真是的,演戏而已,偏偏动心,这跟自取灭亡有什么区别?

听到有脚步声走近,裴翼收敛了表情转身,是靳晏辞。

刚刚凤执抬头看到的就是靳晏辞跟一个年轻的女子在一起,而且那女子还紧紧的抱着他的手臂。

他不知道女帝是否有在意这事儿,但他肯定某人是在意了。

“你带陛下来此处,寓意何为?”

裴翼一改在凤执面前的乖巧无害,周身气息也阴冷几分,嘲讽的看着靳晏辞:“你难道不是该问,为什么陛下会跟我出来踏青,而不是你?”

毫不掩饰的挑衅,剑拔弩张。

靳晏辞微微敛眸,锋芒锐利:“你若是还想活着离开东兴,最好收敛。”

裴翼:“小王自然要活着,但却不会离开东兴,留在东兴女帝身边,那才是我的宿命。”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靳晏辞手指动了动,但到底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只是眼尾上挑,冷邪肆:“也许死在东兴,也会成为你的宿命。”

说完径自朝女帝离开的方向追去。

裴翼不屑冷笑,鹿死谁手,犹未可知。

一个白衣女子急匆匆的跑来:“哥,哥……你去哪儿?”

她一路小跑,可惜还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靳晏辞的身影消失,站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喘气,终于缓过来一点,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人,抬眼看去,眸光闪烁,惊艳无法掩饰,随即害羞的红了脸:“让公子见笑了。”

裴翼看着面前的女子,眯眼:“你就是靳沉月?”

靳沉月微哑:“你认识我?”

裴翼笑了,被她的反问逗笑的:“看来你哥什么都没告诉你呢。”

话落转身走人,靳沉月也是个美貌的姑娘,芳华正茂、弱不禁风,而他却不屑一顾。

靳沉月站在原地,脸上表情变换莫测,没有再追着去,而是往回走,她要知道刚刚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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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策一路追着凤执,小心翼翼的跟着,生怕小祖宗大发雷霆。

终于回到皇宫,下马走路进去,师策这才小心安抚道:“小祖宗,咱们不生气,不跟他们计较,您可是女帝陛下,在乎他们做什么?”

“小祖宗,你要是想出去玩儿,下次臣带你去,骑马打猎还是逛花楼都行,实在不行,臣去学跳舞给你看好不好?”

大概是师策说得诚心,凤执终于回头,眉梢上扬,哪儿有生气?

她倒是真想让师策去学跳舞,但想到那画面太辣眼睛,还是算了,折磨他也折磨自己,何必?

“你把孤当孩子哄呢?”

师策连连摇头:“微臣哪儿敢造次?”

不过小祖宗不就得供着哄着?

凤执抬手:“我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自己不适合跟这些小屁孩玩儿,他们那一腔热枕和那些小心思我可顾不过来。”

玩弄权谋她在行,谈情说爱?还是免了。

尤其是跟裴翼这样的小少年,热情张扬、朝气蓬勃,就算有点儿坏心思却也讨厌不起来,真是一点儿都不适合她这种从地狱爬回来的鬼。

“师策,你说孤是不是老了?”她年岁也不小了,死去又活来,已经无法跟这些少女少年产生共情,不,也许更早吧,早在七岁那年,当她明白权势是最重要的时候,她就已经失去了那颗少年之心。

明明是沉重的话题,师策听了却笑出了声:“我的小祖宗哎,您先看看你那张脸,再看看微臣,这个‘老’字,您是埋汰我不成?”

“你看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活得多潇洒,一点儿都不会自怨自艾,心态极好。”

凤执嗤笑:“是,可没几人能有你这般没脸没皮。”

师策也不气:“没脸没皮有何不好?这人生在世,就图个畅快,臣三十岁之前颠簸苦闷,穷困潦倒、被人辱骂的时候也想过就这么一死了之,可自从遇到您之后,人生就再无阴霾,哪怕遇到困苦,只要想到小祖宗,都能挨过来。”

师策抬头看着凤执,眼里都是感激的光芒:“遇到陛下是师策三生之幸,可惜小的无能,不能免陛下困苦,只求伴随陛下左右,为陛下解解苦闷、逗逗趣,尽点绵薄之力。”

凤执遭遇的背叛不少,但也有对她忠心不二之人,师策是个意外,但却意外的暖心。

第293章 恩赐?还是诅咒?

师策把凤执送到御书房才离开,情真意切的刨开内心,他自己也是无比感触,难得正经一次,可真是太为难他了半路遇到靳晏辞,师策没多想,喊了一声‘靳大人’就准备走,没想到却被拦下。

“靳大人有事?”

靳晏辞面色淡淡、情绪不显:“刚刚陛下不是去踏青,怎么这么快回来?可是谁惹恼了她?”

师策压根儿没有看到靳晏辞,听他这么一说还挺惊讶:“靳大人可真是消息灵通,这陛下刚刚回宫你就知道了?”

这话靳晏辞可接不了。

师策只当他太在意陛下了,所以时时关注。

“陛下没怎么生气,大概是觉得自己有些不适合出现在那里吧。”说着师策一笑:“你不知道,刚刚陛下还说觉得自己‘老’了,你看她那明珠美玉一般的绝世容颜,她竟然说自己老,这让我们这些年长的怎么活?”

靳晏辞听得有些怔愣,有些不太相信这是凤执会说的话,她那般强势的人,居然会觉得自己老了,这对命运服软的态度,一点儿也不像是她。

师策抬手,轻轻拍了拍靳晏辞的手臂:“陛下啊,老的不是人,是心,陛下看得太多、懂得太多,心里千疮百孔却无所依托,她也是人也会累,慧极必伤,是上天的恩赐,又何尝不是一个诅咒?”

说到这里师策忍不住嘲笑:“之前仁德帝还没坐稳皇位就想卸磨杀驴,朝中一群人都觉得小祖宗狼子野心,依我看啊,若非是他们不识好歹,小祖宗才不稀罕这个位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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