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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背后(181)+番外

唐弘业那边也扑了个空,住处也同样没有人在。而钟翰和顾小凡也查找到了关键的购票信息,他们立刻请示了大队长杨成,杨成在听取了汇报之后,很快做出了部署,唐弘业带人拿着搜查证去住处进行取证,其他人立刻赶往火车站,无论如何也要把人给拦截住。

在开车赶往车站之前,钟翰盘算了一下时间,决定在出发前提前通知铁路公安方面,并且把清晰的证件照以及证件信息统统用传真发了过去,然后才火速的赶往火车站。

火车站里依旧是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到处都是大包小包准备出门的旅客,钟翰他们把车停在火车站进站口门外,急急忙忙的往里面冲,幸亏事先打好了招呼,铁路站前分局的同事帮他们几个开了条通道直接进去,几个人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二楼,直奔检票大厅的入口,距离入口处还有二三十米的时候,忽然听到一个检票口的工作人员高声喊了一句:“哎你别跑!”

钟翰他们立刻做出了反应,朝那个检票口的方向迎了上去,果不其然的就看到了正逆着人。流想要从楼梯下去,离开车站的巩志学。

“又见面了,你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儿啊?”钟翰一把拉住打算从他身边跑过去的巩志学,很亲热似得揽住了他的肩膀,“人家都赶火车往里跑,你怎么还往外跑呢?”

“哦,钟警官,是你啊。”巩志学的慌乱在被钟翰拉住之后的一瞬间就隐藏的无影无踪,他一脸不太好意思的表情,对钟翰笑了笑,说,“我忽然想起来,a市这边还有点事情没有处理完,挺重要的,这不么,火车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车了,我想赶着去把票给改签一下或者干脆退了。”

“哦,这样啊,没关系,这件事你交给我好了,如果回头你还需要退票或者改签,我帮你处理,在这之前,你先跟我们回一趟公安局。”钟翰对他说。

巩志学的眼珠子在眼睛里转了转,有些犹豫,不过还是点了头:“行吧。”

顾小凡稍微松了一口气,心里却还是有点沉甸甸的,在车站顺利的堵到了巩志学,他们的运气可以算是还不错,但是巩志学这么二话不说的就痛快的答应跟他们回去,却并不是什么态度良好的体现,他越是不慌不乱,就越是说明了他仍然抱有着侥幸心理,和负隅顽抗的内心小算盘,接下来,还是免不了要花费口舌去和他周旋。不过很快的,转念一想之后,顾小凡就又想通了,假如巩志学不是这样一个眼见着事情败露还能镇定自若的为自己打算退路的人,整个案子自然也就不会被搞得这么复杂了,这其中存在着一种必然的联系。

很快,巩志学就被带回了公安局,并且直接带去了审讯室,整个过程中,巩志学表现得非常从容淡定。在被带进审讯室的整个过程中全然没有异议。

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巩志学有些不大舒服的挪动挪动屁股,调整了一下姿势,看看钟翰和顾小凡,似乎有些疑惑似的问:“钟警官。顾警官。你们今天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儿呢?”

“你看看你周围,这个问题应该不需要我们回答吧?”钟翰笑呵呵的回答。

巩志学倒是回答的很自然:“我就知道你们说需要我跟你们到公安局来一趟,现在我跟你们来了。别的我也还是一头雾水呢。”

“进门的时候你注意这屋的门牌了没?你觉得这意味着什么?”顾小凡问。

巩志学认认真真的点了点头:“注意到了,审讯室么,反正你们的地盘儿,带我到哪儿都是你们的安排,我服从安排就可以了,没什么想法。”

顾小凡心里面有些烦躁,巩志学看上去还是最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那种老实巴交的样子,但是此时此刻,在掌握了一系列的证据之后。这张脸,加上那副无辜又无害的表情,都让顾小凡觉得特别虚伪,特别令她反感。

“我们叫你过来,确实是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聊聊,”钟翰比顾小凡沉得住气。不急不躁的对巩志学说,“你高中是在致远念的吧?”

巩志学愣了一下,脸色也跟着微微发生了一点变化,提起致远高中的名字,他好像觉得十分不顺耳。眉头微微一皱,开口说话的时候语气有点冷硬,态度倒还算是平和的说:“嗯,是在那儿念的。”

“和董星海还有魏鹏程他们都是同班同学吧?”钟翰又问。

巩志学抬起眼皮迅速的扫了他一眼,点点头,没有吭声,唇线紧抿着。

“你也知道,这段时间我们一直在调查董星海和魏鹏程的死因。”

钟翰刚说完这句话,巩志学立刻就开了口:“你的意思是说,魏鹏程也死了?”

顾小凡盯着巩志学,觉得他方才那故作不知情的样子,实在是要多做作,就有多做作。钟翰也不搭腔,只是自顾自的说:“所以为了调查他们两个的事情,最近我们也没少去了解你们当初一起上高中时候的事情,也听说了不少那个时候很有意思的事情,听你们原来同班的老同学讲,你们当初那个班的同学感情还是挺不错的,虽然毕业了这么多年,但是他们还是组了一个同学群,没事儿就在那里面聊天交流感情,真不错,挺让人羡慕的,要不怎么有人说呢,高中时代的感情才是最真挚,最美好,也最难忘的。”

巩志学轻笑了一声,声音很小,几不可闻,但是那一声轻笑里所包含的却并不像是赞同,更像是讥讽,随即他便又沉默下去,什么也没说。

“听说董星海那个时候在班级里简直就是个恶作剧大王,特别喜欢和同学开玩笑,经常把大伙逗得哈哈笑,所以人缘特别好,对吧?你对他那个时候的印象怎么样?”钟翰若无其事的继续和巩志学攀谈。

巩志学面无表情的用平淡的语气回答说:“我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不是聊过了么,我记不清了,那时候我和他没有什么交集,所以没什么可说的。”

“估计那个时候你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了吧?以你当年的成绩来看,这倒也不奇怪,不过我们还听说过一件事,有一个同学说,当初董星海有一次和班级里一个平时特别沉默老实的同学开了个玩笑,结果玩笑有些过火了,让那个同学当着全班的面出了一个特别难堪的丑,因为当时觉得太震惊了,以至于现在过去了那么多年,都还记得特别清楚。”钟翰自顾自的说。

巩志学的原本放松的放在桌上的手,忽然手指怪异的抽动了一下,似乎有那么一瞬间,他的大脑在想要握拳,又想要避免这个动作发生这两个决策之间产生了矛盾,他的脸色也因为钟翰提到的这句话而变得更加阴沉,两眼盯着钟翰,问:“是谁说的?谁跟你们说的?他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这个你不需要问我们吧?你当年就是那个班级的一份子,而且还是……”

钟翰的话还没有说完,巩志学的鼻孔里忽然流出了两条红线,他本能的低下头,鼻血滴滴答答的就滴在了地上。顾小凡见状也顾不得继续鄙视这个看似无害,实际上却心狠手辣的年轻男人,连忙摸出纸巾走过去递到巩志学的手里,巩志学手忙脚乱的擦拭流出来的鼻血,不知道是不是所处的环境发生了变化。这一次他面对流鼻血的反应远没有上一次在他家中的时候表现得那么淡定自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