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恶魔情人在身边/弟弟,放过我(69)

大师笑眯眯地看着清浣和清瑾,慈祥地说,“好,好……有缘的人,总会相遇;就算曾经分开,也终究会回到彼此的身边……”

清浣听着就是一怔。大师说话总是禅意十足,听着似乎是在说自己的事,可是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却也一样管用。清浣静静施礼,“那清浣就向仁波切拜别了。”

大师笑眯眯地望着清瑾,“你的‘情人扣’这次可要锁紧了哦……”

大师说完一笑,转身而去,朱红的身影消失在灯影人流里。

清浣心跳乱了,“清瑾,大师怎么会知道这个手镯?而且他说这叫‘情人扣’!”

清瑾也是怔然望着大师的背影,却终究微笑,“我相信,这是冥冥之中的指引。清浣,不管大师究竟是怎么知道的,我却知道这一次,我一定会牢牢锁紧这‘情人扣’……”

带着清瑾回到客栈,进门的刹那,清浣终究还是不好意思地松开了清瑾的手。毕竟客栈里还有子衡,还有基努。

老板娘卓玛先发现了清浣和清瑾,她笑着招呼,“清浣,你可回来了!基努和子衡都快急疯了!”

清浣脸一红,急忙奔向房间去跟子衡和基努打招呼。

卓玛开始没大注意清瑾,毕竟天色暗了,清瑾又穿了一身藏袍;可是当清瑾从卓玛面前走过时,正好卓玛抬头——却当场就愣在了那里!“是您,真的是您?”

清瑾也是怔住。卓玛是长辈,只有他敬称卓玛为“您”的份儿,怎么卓玛反倒敬称他?清瑾笑着行礼,“您好。我叫清瑾。”

卓玛黧红色脸膛笑开,一边弓腰施礼,一边恭送清瑾上楼去,她喃喃地叨咕着,“太好了,太好了……这一次,终于找到了……”

基努一见到清瑾,登时惊为天人,一个劲儿叨叨,“天,太美了,真是太美了!这身架、这眼神、这线条……”扭头向清浣,“浣,你怎么早没给我介绍清瑾?这样好的模特儿,我在大陆找了好久!”

清瑾有点不好意思,清浣则羞怯又自豪地笑开。

子衡对于清瑾的到来,面上微微有尴尬之色,却也终究洒脱地伸出手,“清瑾,别再让清浣着急。她为了找你,什么都不管不顾地跑出去。别忘了,这里是青藏高原,她又血糖低,你想让她出危险吗?”

清浣心虚地垂首,“子衡,对不起。害你担心了……”

清瑾郑重地朝子衡点了头,却又略含羞涩地一笑,“我会一直跟着她。就算她真的会出危险,我也一定会第一时间出现在她身边。陪着她。”

子衡黯然转身回了房间。

基努抱着手肘,好奇的目光在清浣和清瑾之间反复逡巡。

虽然还是8月的盛夏,但是高原的夜已经有了冬天般的寒意。清浣趴在窗边望着那高高直入云天的雪山,呵气暖着手。清瑾无奈地微笑,将羽绒服拿过来给清浣披上,“想感冒吗小姐?”

清浣脸一红,“我只是遗憾,好不容易来了一趟西.藏,又是住在这雪山脚下,竟然没看到雪山日出。明早就要回去了,都不知道下一次再来要多少年以后了。”

清瑾手撑住窗台,灵巧地坐上,面向清浣,转头去看那崇峻的高山,“我也听说了这座雪山。清浣,你有心愿?”

清浣微笑点头。是的,她有心愿;之前卓玛问她的时候,她还没有廓清心里想要什么,此时,却是知了:未来会怎么样?没人说得清。过去又如何,无法再重来。唯一能够看清的、唯一能够把握的,只有现在。

就像刚刚,流着泪穿越陌生的城市、陌生的人流,只为找到他——所以她的心愿只是“眼前”,只是珍惜能够相伴的时光,就够了。

(下更预告:子衡去北京,临走前抱住了清浣……)

-----------

【今天至少五更哟。如果能多写就多发,要是写不出来,就明天再多发哦!】

一个小解说:西.藏之旅,某苏加进了一些“幻”的元素,其实有两个目的:一个是为了扣一下“重生”这个元素。毕竟用了重生的概念,所以要给它做一点内容上的支撑;其二呢,某苏一直觉得爱情是件奇妙的事情,缘分本身妙不可言,所以想借一点雪域高原的神秘来做一点妆点……哈,不会写成玄幻文,大家放心,离开了西.藏,一切会回到现实中来。

宁愿伤害,也不放手【5更2】

天还没亮,清浣等四人就已经起床。门外大解放车的大灯明晃晃地照来,卓玛不舍地将包好的糌粑、青稞面装好,塞给清浣,边唠叨着,“这一次走了,下次什么时候才能再来呀……”

清浣也是难过,如果不是怕旁人笑话,真的想流泪。

不能耽误时间,否则会赶不上拉萨起飞的航班。清浣将眼睛贴在车窗玻璃上,努力回头望着那依然还站在雪地上遥遥挥手的老阿妈。

司机大叔忽地一声惊呼,“天,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顺着司机大叔激动的手指方向看去——清浣也是惊叫起来,“日出!竟然是雪山日出!”

车中的人全都屏息凝神地望去——湛蓝的天幕点点滑开,绯红的阳光仿佛带着一点羞怯柔柔照亮莹白的山尖。神圣的雪峰崇峻不改,而又多了一层绯红的柔美。像是天神的慈祥微笑,像是心中的期许得以达成……

清浣这一次终于忍不住捂着脸低声地哭了起来。她相信这一切定然不只是一个巧合,一定是神山听见了她的心愿,一定是这片神奇的土地成全了她的梦想……

这片神奇的雪域,这一次神奇的梦想之旅。她一定会再来,一定会……

清瑾给她套上的那枚手镯,仿佛应和着她的心意,紧紧相系。

回到D市,暑假便已经走到了尽头。子衡打点行装要去北京,未来一年的分别让子衡对清浣依依不舍。周月仪便笑着揶揄子衡,“每个周末你也都能从北京回来呢,又不是真的要一整年的时间看不见了。”

清浣也只能安慰子衡,“我也会陪着清瑾去北京拍照,所以,我也会去Q大看望你的呀!Q大呀,那可是我最神往的校园,到时候你要带我好好逛逛那著名的园子哦!”

子衡便也爽朗笑开,“好!今年你高三了,也到了该冲刺的时候了,我不在你身边,也让你清静清静。”一句大实话说得周月仪和清浣都是笑开。子衡正色道,“遇到学习上的问题记得来找我啊。我身上带着BP机呢,有事就呼我!”

送子衡离开的那天,整个月台几乎都被子衡的亲友给站满。倒不是子衡的亲戚有多多,都是子衡父亲的下属以及想求着办事儿的人。周月仪本来想派车直接将子衡送到北京去,或者让他坐飞机,是子衡自己坚持拒绝,甚至不要人陪,决定自己独自去报到。

丛丛人群,清浣站在边儿上,静静望着子衡微笑。无法否认地,心底有幽幽的不舍滑过。不是感情的天平倾斜了,而只是感念他对她的呵护,感念这一段有他陪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