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恶魔情人在身边/弟弟,放过我(41)

孟瞳咬牙,“清瑾,我说了我不去,我要在这看着你!”

清瑾的房门开着,孟瞳的乒乒乓乓自然也惊醒了清浣和子衡。清浣和子衡一同走出房间来,清浣给子衡拿洗漱的用具。孟瞳一见就尖叫起来,“啊……清浣学姐,你竟然跟陆学长同居!”

清浣手里的搪瓷杯子“哐当”掉在了地上。子衡羞涩一笑,揽住了清浣肩头,“清浣,没事吧,我自己来。”

林母从厨房走来笑眯眯地,“都来吃饭吧!”神色之间,仿佛对孟瞳的惊呼不但不予反驳,反倒乐见其成。

各人各自离去,清瑾一把扯住孟瞳的手臂,“你要是敢乱说……”

孟瞳笑眯眯地掂着手里的糖瓜,“记得这腊月二十三吃糖瓜是为了什么?要用糖来堵住灶王爷的嘴,好让他上天光说好话不说坏话……”孟瞳眸子亮晶晶地趴下来,凑近清瑾,“想让我别乱说,就也要给我吃‘糖’哟……”

清瑾眸光一黯。

孟瞳得意地笑着落下了唇……

开着的房门,清浣捧着毛巾走过,不经意间瞥向房中……

一室晨光,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心,冷。

-----------------

过小年,却奇怪地清浣想要出门。子衡无奈打电话约了老吴和杜欢。林父林母倒是也都愿意,一个劲儿说让子衡陪着清浣好好玩玩,晚饭时间回来就行。家里孟瞳在,清瑾被绑得死死的,只能恨恨地望着子衡小心地护着清浣走向雪覆的大地。

子衡、清浣和老吴、杜欢四个人的聚会倒是极为开心。子衡跟老吴的关系自不必说,杜欢又难得是清浣的好朋友,所以四个人之间极为融洽。杜欢和老吴这一对活宝不停地插科打诨,无数新鲜话题,再加上子衡小心翼翼的推波助澜,惹得清浣纵然心情不好,却也忍不住的频频笑开。

巷子里烟熏火燎的小饭店里,四个人一边吃着烤肉,一边喝着凉啤酒,映着窗外的大雪纷飞,格外开心。

老吴最能喝,不多时已经喝掉了几瓶啤酒,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他醉意吟吟地盯着身畔面颊绯红的杜欢,笑着说,“哥们儿给你们讲个笑话啊……”

老吴的脾性子衡自然知道,但是想拦已经拦不住了。老吴笑嘿嘿地说,“话说啊,有两口子正在睡觉呢。这女的是公交公司的女司机,先进工作者,工作认真。睡到了半夜,女的忽然把手伸到了男的的裤衩里,上上下下地撸啊……”

杜欢尖叫起来,一把打在老吴肩膀上,“啊!你,你讲什么呢!”

子衡捂着嘴,红着脸笑开。清浣攥着酒杯已经不敢抬头了。

老吴笑眯眯地搂住杜欢的腰,“嘘……我讲别人的故事呢,没说咱俩昨晚……”

子衡一口酒险些喷出来,清浣已经憋笑憋得要崩溃了……

杜欢整个变成了个大火炭,作势就要打老吴。老吴嘻嘻哈哈地,“欢子,别急,我讲别人的故事呢啊,你让我讲完的啊,包袱还没抖开呢……”

杜欢咬牙,“好,你讲你讲!你要是不能让我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老吴凑过去低语,“像昨晚上那么收拾我就行……”

子衡笑着打岔,“哎哎,我们这还等着听笑话呢,怎么变成现场直播了?”

杜欢脸一红不再言语,老吴笑眯眯地继续讲,“老婆这么主动,那男的乐疯了!睡意全无不说,还主动脱了个光溜溜,抱着老婆就要整事儿……结果,哈哈,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台球厅惹事儿__②

小饭店里烟熏火燎,空气里还飞散着木炭的灰烬。虽然看着不算干净,但是大冬天里跟几个好朋友挤在一起这样吃的烤肉,才最有味儿,最能直接温暖了心。要不怎么都说是“人间烟火”呢,没人脱得了这份俗,没人不渴望这份深深融入人群中的快乐。

人间烟火暖,眼前又是大活宝老吴的“活色生香”,清浣也不由得一再微笑。

老吴一见清浣乐了,心里这就更快活了,撸胳膊挽袖子地继续讲,“结果,哈哈,你们猜,怎么着?”

杜欢咬牙切齿地,“都那样了,还能怎么着啊,就是办事儿呗!你看你讲的是什么笑话啊你,色是色了,可是一点都不可乐!”

老吴嘿嘿地笑,微胖的脸膛被酒气彻底染红,“别急呀,可乐的马上就来了。要是不让我家欢子乐起来,我吴刚今天就情愿被欢子踹成个地缸!”

杜欢羞涩一笑,“好,你赶紧的!”

老吴笑,跟子衡碰了个杯,“那男的兴奋难抑地一个饿虎扑食就扑过去了,结果被他老婆一巴掌给扇一边儿去了!这男的窝火啊,就问了,‘你不让我办事儿,你还撸什么撸啊?’”

清浣和杜欢的兴致都被老吴给挑了起来,都圆睁着眼睛瞪着老吴说下文。老吴一看可得意了,摇头晃脑地缓缓揭开谜底,“人家女的说了,‘我哪儿撸你了,我那是做梦在那练习挂档呢!’”

“噗——”子衡憋不住,一口酒就喷了出去。老吴也笑的前仰后合起来。只是杜欢和清浣两个女生因为压根儿就不懂开车,还在那大眼瞪小眼地没明白老吴说什么。四个人成为冰火两重天:男生两个笑得要断了肠子,两个女生完全一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子衡无奈,只好凑到清浣耳畔低声解说,“开车需要手挂档,那个档位跟——跟男人‘那个’形状很相似啊……”嗓音沙哑,酒气微微。

老吴那边也给杜欢“普及教育”完毕。两个男人再度的放肆大笑里,清浣和杜欢全都红了脸。杜欢扯住老吴的耳朵,面上却已经满是羞涩的笑;而清浣更是在子衡喃喃的嗓音和微微的酒气里,一阵晕眩。

--------------

孟瞳冷冷地望着清瑾。

清浣跟子衡出了门,清瑾便也一甩门出去。孟瞳只好跟了来。结果清瑾只是跟三儿他们几个小痞子打台球,根本连看孟瞳都不看一眼。

清瑾叼着三儿递上来的烟,眯着眼睛,在烟雾的蒸腾里慵懒地挑动着球杆。没有什么刻意的“吊线”,也似乎不大认真,却惹得彪子、大顺几个小子神哭鬼叫起来,“哦——又是一杆挑!哥哥,你太牛叉了吧你!”

清瑾咬着烟,用舌尖将烟卷从嘴唇左边拨拉到右边,眯着眼睛瞅着孟瞳,“看我打球呢吗?打完了,你可以走了。”

孟瞳的眼泪一下子就涌满了眼眶。没错儿,她知道自己也不是什么吃素的女孩儿,但是在这鱼龙混杂的台球厅里,她还是不自在的。看着一个个痞子样的小青年,用暧昧的眼光在她胸.上、屁.股上溜来溜去的,她就屈辱地想哭!

可是那些羞辱却都比不上清瑾这比冰还冷的一句话!人在受辱的时候,反而会勇气大增,孟瞳咯咯一乐,走过来,“为什么要走啊?我是来看‘你’打球的。既然你还没走,我干嘛要走?我看的是你,又不是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