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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情人在身边/弟弟,放过我(204)

邵华一笑,“章秋梦很聪明、又极其能干。自从你当年‘出事’后,丝路花雨就成了她务必除之而后快的对手。所以她对丝路花雨竟然没有倒闭一事一直耿耿于怀,不放弃任何机会来打击丝路花雨——她只是没想到,她真正的对手,是你。”

清瑾一笑,“我这也是要跟梦姐求情呢——求她,手下留情。”

邵华虽还不能完全明白清瑾话中的含义,却也大致上能够了解一些,“看到是你,我想章秋梦可能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清瑾笑,“是啊,所以我必须要出现了。”

幼儿园里,近来沐阳发现了一个活体大玩具。

其实孩子们眼里的玩具跟大人的看法不一样,对于他们来说这世上所有东西都是玩具,他们做的任何事都是玩儿。沐阳这两天瞄上的那个大玩具是个——大活人,是来送水的工人。

每天那工人都会来送水。旁的小朋友都乖乖地玩着自己的玩具,偏只沐阳屁颠儿屁颠儿地跟着那身着灰色工装的工人忙前忙后,还不停地问稀奇古怪的问题,“叔叔,你的脸为什么这么干净?是不是你工作不努力?”

要么就是,“叔叔,你的工作服,为什么还有裤线啊?工作服也要用熨斗烫吗?”

或者干脆来个,“叔叔,你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工人叔叔……”

小孩子的话没人太当回事儿,却每次都让那工人离开幼儿园之后还忍俊不已。清俊的面庞上,一整个上午都挂着开心的微笑。

真是他的儿子,小小年纪已经这样古灵精怪,更是观察力独到。恐怕就连幼儿园的阿姨都没观察得这么仔细。

当然——更让他开心的是,他的儿子与他果然是有着天然亲近的。整个幼儿园,数百个孩子,偏就沐阳对他最好奇,最喜欢跟着他身后忙进忙出的……血缘真的是一个奇妙的事情,纵然他还没听到过“爸爸”这个称呼,但是眼前的事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幼儿园门外的隐巷里,清瑾悄然坐上车,脱掉自己身上送水工人的衣服。

每天能这样来看看沐阳,真是好幸福。

一个商务酒会,商界人物和媒体悉数登场。

子衡有点寥落地独自举着酒杯站在窗边,望着窗外的月色。这样场合的热闹对于他来讲,已经略有厌倦。不知怎地心思会飞回到倚山村去,很想念那里静静的天空、静静的农田、静静的清风。如果有一天能够放开手中的一切,归隐田园去,该有多好。那时候的清浣,是不是会,更快乐?

清浣……子衡的心里蓦然一疼。如果到了那个时候,清浣是否还能陪伴在他的身旁?

耳畔有甜润的嗓音响起,“子衡?怎么自己站在这儿?要不是我看着背影像你,特地走过来看看,要不还真发现不了你呢!”

子衡微微皱眉,却随即笑开转过头去,“二姐也来了啊。”

是丁凝。丁凝有些娇嗔,“哎哟,子衡啊,你这句‘二姐’我可真不爱听……把人家都给叫老了……”

子衡笑,“跟着清浣叫,这是应该的。”

丁凝连忙摆手,“还是不要了,子衡,我们各论各叫。我叫你子衡,你叫我丁凝就行!”

子衡只是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丁凝笑着问子衡,“清浣呢,怎么没陪着你一起来?”

子衡淡笑,“她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这你该知道。”

丁凝叹息了下,“也是。清浣的性格,做你陆子衡的太太,实在是压力太大了。可能别的女人眼里的风光热闹,在她的眼里真的是疲惫。”

子衡眸光一暗,“是。所以我从来不强迫她陪我来参加这些商务的应酬。”

丁凝轻挑眉尖,“陆公子疼老婆,这是圈子里无人不知的事儿。不过陆公子啊,你也让我们媒体太寂寞了——这么多年都拍不到陆公子一点花边新闻,你让我们怎么吃饭嘛……”

子衡冷笑,不咸不淡地说,“国内的主流媒体,什么时候也如此堕落了?难道要靠花边新闻才能活得下去么?那倒要请媒体的各位回去好好修一修你们当初的课本了!”

丁凝被噎得一嗝儿,努力了好几下才又绽放一朵笑容,“子衡,很少看你绷起面孔。”

子衡嗤然一笑,“只要别惹到我,我愿意当一个好好先生。”说罢转身离去,徒留空风。

清浣给子衡端来早餐。不是常见的牛奶面包,却是自己烙出来的小春饼,配着豆瓣酱。子衡叹息,“又起来给我做饭了?”

清浣微笑,“丁凝给我打电话抱怨了。”

子衡冷笑,“我想到了。”

清浣叹息,“子衡,丁凝的心情我懂。”

子衡甩开报纸站起来,“你们懂那就你们两个自己办吧!别告诉我,我不懂!”回首,目光如火,“我陆子衡想要的女人,只有林清浣!”

【下一更:11点前后。】

记忆与爱(更③)

公安局。缉毒大队。“鹞子”卓涛的办公桌。

卓涛细细看着信封里的一沓照片,皱着眉,却似乎隐隐有笑意。

同队的同事笑问,“队长,又有秘密‘情书’了?每次看您一接着信就又是皱眉又是乐的。”

卓涛一笑,伸手拍了那小干警头顶一下,“想什么呢你小子?这是工作!”

说是说,卓涛却小心地将照片收好,没让别人看见。只有他看见了照片里的人——酒吧街的灯影幽暗里,一个清秀的男子行走在树荫光影里。虽然看不清面目,但是已经足够看得清侧影……很像,真的是跟他要找的那个人,很像。

思忖之间,有干警急急走来,“队长,海关那边确认了。这批货确实跟日本那边有牵连……”

卓涛挑眉,扬声一笑,“干得好!”说罢起身,戴上警帽,匆匆而出。

清瑾的办公室里,古典音乐恍如静水清流。清瑾靠在椅子背上,闭着眼睛,似乎在小睡。

千叶瑞树静静地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凝眸望着清瑾。

仿佛睡梦中,清瑾一笑,“瑞树,看什么呢?我脸上有脏东西吗?”说罢睁开眼睛,眸子里是一片澄明,竟然毫无睡意。

千叶瑞树一笑,“青木,我只是对你很好奇——你,究竟是谁呢?”

清瑾扬声大笑,“哈哈……我是谁?这个好像是个哲学命题哦!其实有谁能说得清自己是谁呢?”

千叶瑞树倒也不纠缠,静静一笑。稍静方说,“你喜欢那个女人,对吗?”

清瑾挑眉,“哦?被你发现了?”

千叶瑞树垂下眼帘,“我电视采访的那天,你虽然在大屏幕上好像在维护着我,可是事实上关键问题上你却在给那个女人发手机短讯。你怕她误会,你怕她伤心。这不仅是爱情,这更是植入骨髓的疼爱。”

清瑾缓缓笑开,目光仿佛染了樱花的颜色,“是。”竟不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