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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情人在身边/弟弟,放过我(194)

清浣心疼地大哭,“那你为什么非要说是死了!为什么?”

清瑾静静摇头,“那其实也是一个误会吧。我在车祸的现场就已经被认定为死亡了,因为当时心跳和呼吸都没有了。只不过后来当死亡通知都已经下达了之后,我又醒过来罢了……”

清浣颤抖,“那你为什么不回来,为什么!”

清瑾静静一笑,“让清瑾死了,清浣,这就是我的心愿——我是想暂时离开,治好了病、戒毒成功,然后再以另一个身份回来,与你携手在阳光之下……”清瑾亲吻清浣的发顶,“其实,这个过程本来不会这么长……如果不是因为有了沐阳,我半年之内就会回来了;不会让你一等,就是几年……”

清浣主动拥住清瑾,伸手替他揉着他身子上的针孔,“还疼吗?”

清瑾笑着使坏,“疼……其实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有效的止疼药是什么吗?”

清浣乖学生一样睁大眼睛,“你说。”

清瑾浊重一喘,“阴阳相合……”

北京。一间看上去就是普通人家的四合院。简朴而又温馨,一棵大柳树将整个院落笼罩起来,树下还有些小鸡小鸭悠闲地吃着食,时不时叽叽嘎嘎地叫几声,颇为舒坦的样子。

虽然北京的春天姗姗来迟,但是如果你拢起眼神仔细望去,会发现那一根一根的柳条已经隐隐泛起了青绿之意。自然万物,人类总是最迟钝的,就像春江水暖鸭先知,它们总是比人类抢先一步感受得到大地回春。

这样的春意萌动,房间里却是一片寒冷肃杀。

一个文雅清秀的男子脸上漾着与他的外貌极不相符的凶狠。他狠狠一脚揣倒一个瘦猴样的男子,“滚你.妈的!怎么就这么巧,怎么被抓的就是我的货!”

那个瘦猴样的男子,看相貌也不算年轻了,但是却没出息地甘心情愿地跪着,“扣子哥,这事儿我也觉着蹊跷。那几个场子里,走货的不只是咱们一家。可是警察一来,就像眼睛长着钩子一样,一下一下勾出来的都是咱们的人、咱们的货!”

那文雅清秀的年轻人,忽地一笑,“是啊,咱们的货成色最高,抓出来定罪的话,咱的罪最大啊……”说着面上笑容骤然绷碎,手指着在场的几个男子,“我告诉你们,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如果出事儿,你们一个一个都得他.妈一起跟着我枪毙!”

一提到枪毙,那几个小子脸上都黄了。扣子咬着烟清冷地笑,“都怕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们,50克就是死了;你们手里多少个50克了,你们自己清楚!”

正一派肃杀着。门一响,周小梅走了进来。几年之间,周小梅也长大了,皮.肤再不复青春期时候的尴尬,变得白皙细致起来;再加上她本身就是个美人胚子,小时候只不过是打扮得有点胡乱,所以看着才那么扎眼;如今长大了,会打扮了,乍一看几乎看不出她当年的模样了。如今的她,标准的美女。

几个男人一看周小梅进来,赶紧都行礼,“嫂子回来了。”

扣子一乐,伸手一把扭过周小梅来按到自己膝盖上,凑上嘴就是“叭”地一口。周小梅有点恼,扬手想打扣子,却被扣子一把抓住手腕,“老婆,这刚在哪儿做的美容啊?脸蛋儿跟蛋清似的,又甜又滑……”

周小梅略有点愣,随即笑开,“讨厌……还不是在张萍那儿?现在张萍美容机构可算是京城里的金字招牌了。”

扣子一笑,“哦,是这样……去脱了衣服等着我,我要验验货……看是不是身上跟脸上一样有效果……”

几个男子闻言,笑得猥琐。周小梅一立眼睛,“乐什么乐!都给姑奶奶憋回去!”立马好使,那几个男子一个也不敢乐了。

扣子满意地捏了周小梅的腰一下,“这才是我的女人呢,有范儿!”

周小梅瞪了扣子一眼,扭着腰走进了里间去。

一场笑话看似娱乐了大家。只是当周小梅离开后,扣子才一挑眉尖,用眼神询问了一下后来进来的一个男子。那男子走上来凑近扣子说了句什么,扣子的面色就是大变!

【下一更:12点前后。】

人生如戏(更④)

北戴河。这时候真不是个来疗养的好季节,不过有人就是喜欢这时候的清净。要是到了夏天,这里满沟满谷都是游人,哪里是什么疗养,那就是遭罪呢。

一个面有凶相的老者独自坐在水边,垂下一根钓竿下去。钓了良久,也不见个动静,不过那老者就是悠然自得,晒晒太阳,听听耳畔流过的清幽的风。

一个娇艳的年轻女子穿着眨眼的黄风衣,踩着大红的高跟鞋走过来,抱着手臂看着老人,“爸,您这是又玩儿‘姜太公钓鱼’呢?姜太公能钓来个西伯侯,钓来一生的基业,您呢?”

老者爽朗一笑,“丫头,不错啊,这阵子看来真的在恶补中国传统文化啊!瞧瞧,现在都能出口成章了,真是了不起!”

那女子咯咯一乐,“可不是,我现在可用心在恶补了。省得又被人一句‘布衣之怒’给我噎得好几年都吐不出这口恶气来!”

布衣之怒……没错,这个年轻的女子正是被清浣当年一个“布衣之怒”给震住了的MAY。而那老者既然是她叫着“爸”,那就只有一个人了——当年道儿上横行过一时的瓢把子:棍五。

虽然道儿上传说棍五被清瑾给害了,他几乎投入了所有心思的夜总会因为清瑾的告密而被警察给端了,因为查出了大量的毒.品;而他另一个唯一能赚钱的模特儿经纪公司——丝路花雨又被清瑾给釜底抽薪,导致了倒闭。而棍五这个人呢,江湖传说有好几种:一说是让政.府给毙了;二说是给关在监狱里软禁了;三说是受不了打击疯了给关进疯人院了。总而言之是没得什么好下场。

毕竟这是中国,你想当个小混子没关系,但是你敢弄出黑.社.会性质的组织来,而且还敢在京城这块地界上折腾,那政.府是必须要整治了你的。树大招风,棍五就这么给毁了。却真的没人想到,这个悠闲地坐在无人的北戴河水畔垂钓的老人就是他。

当然,更惊人的是MAY。当年的MAY可是个小辣椒,绝对没少了折腾清浣和清瑾,把个清浣给迫得几乎就真的要“布衣之怒”,跟她两个人“血溅三尺,伏尸二人”了。她的唱念做打,没人会相信她是在作假吧?没错,谁让人家在美国是学戏剧表演出身的呢,再加上又是聚光灯下的模特儿,表演那叫一个松弛、逼真。即便到了今天,也没人想到她当年那些事儿的内里真义。

听见MAY又在那咬牙切齿地说“布衣之怒”,棍五就大笑,“哈哈……好了我的乖女儿,都几年了,还没过劲呢?”

MAY也笑,在父亲身边坐下来,“想忘,可是太难了!爸你可不知道,那是你女儿我跌得最惨的一次!我简直是抱头鼠窜、屁滚尿流啊……谁能想到清浣那么个小丫头,玩儿起狠的来那么不要命!真是——本来我还不忿她的,那一次我就怕了,弄得到现在还十年怕井绳,见她面都没有火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