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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情人在身边/弟弟,放过我(159)

清浣终于承受不住那人的目光,抬头羞涩地问,“请问,你是谁呀?”

一句问出,一片哗然……

杜欢奔过来,“小浣熊,我是谁?”

清浣笑,“杜欢,你干嘛!我还能不认识你吗?你怎么也从南方跑过来了?放暑假了吗?”

榻边的人挨个地问清浣他们是谁,清浣都能一一回答上来……杜欢难过地拍了拍那纯黑西装的男子,“子衡,看来小浣熊只是忘记了你……”

清浣抬眸,诧异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他们叫他,子衡吗?

医生办公室里,子衡满面严峻地望着对面的专家。专家将清浣的片子一点点指给子衡看,“她有颅脑损伤,这里有一块血饼压住了她的神经,所以可能会出现片段失忆的情形。”

子衡担心地,“有危险吗?用不用拿出来?”

专家摇了摇头,“开颅手术绝对不是儿戏,有好多病人本来没开颅之前还好好的,开颅之后反倒出了问题。所以我们会严密观察这个血饼,希望它能够慢慢散了。如果真的不行,到时候再说。现在还是保守治疗吧。”

子衡垂首,眸子里是掩饰不住的忧伤,“可是,为什么她记得所有人,却惟独忘记了我?”

专家叹息,“她的这个反应有客观和主观两种因素促成的。客观上是血饼压迫了神经,不过看来这似乎不是主要的原因;应该是她主观上,选择了忘记你……”

子衡的泪蓦然滑下。

专家叹气,“一定是你身上承载着什么她不愿意想起来的事情。这事情不一定是你直接造成的,却也可能是与你间接相关的;你是一根引线,她的潜意识怕想起了你而引爆那残酷的记忆……”

子衡点头,“我知道原因了……”

专家慈祥地拍了拍子衡的手,“孩子,别担心。人这一辈子都不是带着记忆出生来的,所有的记忆都是后天一点点搜集而来的。就算她暂时忘了你,你还可以让她重新认识你嘛!”

子衡郑重点头。

“妈……我感觉,感觉小家伙在踢我了……”母亲坐在榻边细心地为清浣削一只苹果,清浣含羞偷偷地对母亲说。

母亲笑,“是啊,快4个月了,该有胎动了。这也是小家伙在跟你这个当妈的交流呢,他告诉你他的存在,让你好好吃饭、好好养身子,好让他健健康康地长大啊!”

清浣脸红,“是,我会的,妈……”忍不住扯住母亲的袖子,“妈,都说不当妈不知父母恩,我今天才感受到,妈您真是太伟大了……”

林母略有脸红,“去,说这么肉麻的话。这天下哪个女人终归都会当妈,谁还真的在乎什么‘伟大’啊,都只是做好自己的本分罢了。”

清浣撒娇,“妈,您辛苦了……照顾我长大,现在又拖着有病的身子来照顾我的宝宝……”

林母烟圈一红,“妈愿意的。咱家,需要点生气了……”

清浣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妈……清瑾干嘛去了?我都病了这么久,怎么也没见他来看过我?他不要我这个姐姐了吗?”

一句话,林母泪如雨下。

清浣心底一颤,想起那日母亲说的“白发人送黑发人”,清浣惊呼,“妈,清瑾他,究竟怎么了?”

林母忍着悲伤,“清浣,你说清瑾是弟弟?你说,你是姐姐?”

清浣撅嘴,“妈,看您……我当然是姐姐,他当然是弟弟啊!难道他是哥哥,我是妹妹嘛?那个家伙,是不是又跟那个小姑娘偷着出去约会去了?”

林母终于大哭,“原来,竟然也都忘了……忘了也好,也好……”

清浣皱眉,“妈,清瑾他到底怎么了吗?!”

林母泪如雨下,“我都被你们两个孩子吓死了……在你出了车祸的时候,清瑾也出了车祸!不过,你只是昏迷;而他坐的那辆车却发生了爆炸……”

“同一时间,两个孩子竟然都出了车祸——死了一个,生死未卜的一个,我都不知道我当初是怎么挺过来的……”

清浣忽地微笑。控制不住地微笑。就像有喷涌的笑意从心底冲出来,自己怎么拦也拦不住——母亲在讲笑话吧?怎么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清瑾那坏小子怎么会轻易地死在车祸里?!

一定搞错了,真是太可笑了……这世上还有更可笑的故事没?真的是好好听的笑话啊……

哈哈,哈哈……清浣笑到难以自制……

清瑾,怎么会?怎么会?

你还说过,要回来找我的,不是吗?

清浣只觉头痛欲裂——他什么时候说过要回来找她?他去了哪里,他究竟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还是,永远,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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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甘情愿(4更1)

清浣进去做彩超,诊室外林母虚弱地坐下来,面上一直挂着的笑容再也挂不住。子衡递过水来,“妈,喝口水吧。其实清浣来做彩超,我陪着她来就行了;您的身子本来也不好,这样太折腾了。”

林母努力微笑,抬眸望子衡,“子衡,真是太对不住你了……因为清浣怀孕,身子再也藏不住了,你急急忙忙地跟她登了记,却来不及办婚礼。你家那样的身份,对这个事儿一定不满意了吧?”

子衡笑,“妈,看您说的!清浣的孩子是我的,如果说有错,我家里人也只会责怪我。是我让清浣这么辛苦,让她为了这个孩子不得不暂时放弃学业……要说亏欠,应该是我亏欠清浣和您的更多。”

林母眸子里泪光闪动,垂下头,半晌方幽幽地问,“子衡啊,我问句不该问的话啊——清浣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你的?”

子衡一怔。

林母的泪落了下来,“都是孽障啊……清浣和清瑾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其实我一直在严防死守着,就怕他们之间出事儿……可是他们是我自己亲生的孩子,他们的脾性我更了解,我知道就算我严防死守,可是他们很可能还是阳奉阴违地没有分开……”

林母哭得捂住脸,“我现在是既盼,又怕啊……清瑾不在了,老天知道我有多希望能有一个清瑾的骨血活在这个世上;可是,我又怕啊,如果清浣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清瑾的,那可怎么办,怎么办啊……”

子衡沉默下来,良久,方说,“妈,您别担心。看看清浣现在幸福的样子,这才是最重要的,对吗?而且昏迷了三个月,清浣的身子各方面已经几近衰竭,她再禁不起任何的折腾,所以就算您还不放心,却也不能再折腾清浣的身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