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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82)

“时间就定在明晚。我等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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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收到短信,就有些慌了神儿。

她该如何向江远枫来介绍莫邪?而以江远枫的聪明,又是否能看出来莫邪并非人类?

这两日正是月初,天上的月光只是细细一弯,莫邪说过这时候的狼族最是焦躁不安。在这个时候见面,莫邪会不会与江远枫当面冲突起来?

沫蝉便没听清胡梦蝶说的话。

胡梦蝶放下冰淇淋,朝沫蝉娇嗔,“沫蝉,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沫蝉赶紧回魂,“昂?小蝴蝶你在说啥?再说一遍撒。”

胡梦蝶羞垂粉颈,“我是说——我喜欢莫言啦。沫蝉,既然莫言是你族弟,你帮我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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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意料之中,沫蝉早就看懂了胡梦蝶眼里对莫言的情意;可是冷不丁听见胡梦蝶这么说出来,沫蝉还是小小吃了一惊,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好。

她尴尬地紧吃了两口冰淇淋,才说,“哎你没看见那小子的脾气呀?他哪儿是肯听我话的人?”

胡梦蝶便撒娇撅嘴,“沫蝉你是不是不想帮我啊?你还说他不肯听你的话?——我看啊,他也就独独肯听你一个人的话才对。”

“也许你自己不知道,你平素跟他说话的时候,他那么高的个子,仿佛怕听漏了什么似的,都是微微弓着腰,侧耳倾听的。就算他有时候不同意你的话,可是他也只是皱皱鼻子不说出来,到后来都是按着你说的去做了。”

沫蝉听傻了,“……有么?”

“当然有!”胡梦蝶亲热地挤过来,“要不是确定他肯听你的话,我怎么会让你帮我?好沫蝉,你可是我自家姐妹,你不帮我谁帮我,好不好嘛?”

沫蝉拗不过,又看见胡梦蝶手腕上那挂钻石手钏……沫蝉只能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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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

沫蝉晚上睡不着,便数绵羊。可是数着数着,她自己反倒“扑哧儿”一声乐出来。

夜色里便如月光一般漾起幽幽的叹息声,“怎么会有人数绵羊还能数得笑出来?”

沫蝉听见了便一下子睁开眼睛,猛地坐起来。果然瞧见莫邪正坐在墙边的椅子上,长腿轻叠,她便如愿以偿地笑起来,“我就知道你会来!”

谁让他说过,只要她担心或者恐惧,他便会不由自主地被召唤来。

她今晚就故意自己给自己加码,使劲地担心来着——就像是做一个试验,看能不能将他给招来。

他果然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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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7、Face To Face (6000字)

他挑眉轻笑,手指在膝头轻敲,“你先说,你们人类发明的用以催眠的数绵羊游戏,怎么到了你这儿,非但睡不着,反倒都笑醒了?”

他这个问题问得好。其实沫蝉自己都想问问,到底是什么人发明了这个数绵羊催眠的把戏?该不会是苏武他老人家吧?

沫蝉就笑,“我是想到了你。我想对于狼族来说,一边数绵羊一边会开心大笑吧,是肯定睡不着觉的。”

他微微撅了撅嘴,“其实我一直好奇,你睡裙上,到底有多少只羊?不如让我数清楚?”

沫蝉瞪了他两秒钟,便抽出大靠垫又向他砸过去,“找死啊?榍”

她今晚是故意要引他来的,所以她可没穿睡裙,而是身上整整齐齐的衣裤。难道她还要为了满足他数绵羊的需求,再脱了衣裤换上睡裙?——想他的大头鬼!

开始还好整以暇正襟危坐的莫邪,接住大靠垫后就随便了下来,如今长腿都盘到椅子上去,像个树懒一样抱着大靠垫舒服着,“到底在担心什么呀?说吧。”

沫蝉之前的兴奋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她只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巴丫,“……远枫说,想见你。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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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蝉之前心里翻腾过千万遍的,心说这算什么事儿呀。远枫之所以会不高兴,都赖她自己没处理好,人家莫邪是无辜的。

没错,在青岩的时候,莫邪是说过喜欢她来的,还半真半假地说希望她当他的女人——可是从青岩临走的那天晚上,两个人已经将这话都给说开了,她说了她不可能喜欢他,而他也说了对她也只是新鲜罢了,不是喜欢……

所以莫邪又凭什么要陪着她到江远枫面前去,接受江远枫的审问呢?

沫蝉摇头,“不行,我还是自己去吧。这是我自己惹的事,我得自己平。”

莫邪抱着大靠垫,盯着她笑,“他要见的是我。”

沫蝉使劲摇头,“不行,我不能让你去,你是无辜的。”

“你啊,”莫邪将靠垫再掷回来,“别自相矛盾了。他要见我,我就去好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沫蝉张大嘴巴。

他将手肘抵在腿上,指尖撑着眼角,“反正我也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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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莫邪都决定了要跟江远枫见面,那就得先让莫邪正式见见妈。好歹表面上也是亲戚关系,没道理让江远枫以后若跟妈问起来的话,倒好像妈都没见过这孩子似的。

于是跟江远枫约在晚上,沫蝉下午就提前把莫邪给约到家里来。沫蝉还郑重其事地给母亲引荐莫邪,不料秦雅一见莫邪便吃了一惊,“孩子你就是莫邪?我见过你。”

秦雅再上上下下仔细看莫邪,“……在我婚礼上。”

沫蝉惊得险些栽倒在地——完了,难不成一见面,莫邪的真面目就要被拆穿?她果然还是太冒失了。

莫邪瞧见了沫蝉的反应,便极自然伸手来按住她肩头,向秦雅鞠躬,“六婶儿说的是我爸吧?见过我的人都说我跟我爸五官一个模子刻下来一样。”

秦雅又看了莫邪半晌,叹了口气,笑起来,“当年婚礼上,原本主角应该是我跟你六叔。结果你爸一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过去,所有人都围着他转……倒都忘了我跟你六叔才是新郎新娘。”

莫邪笑得长眉飞扬,瞟了沫蝉一眼,又是鞠躬,“那小侄倒要替我爸给六婶儿道个不是了。真是的,再爱出风头,也绝不该在六叔六婶的婚礼上抢风头啊。”

秦雅便也笑了,“都是玩笑,如今想来又是年轻一回。”

秦雅说着转眸望沫蝉,“那时我已怀了你,我自己还不知道。差一点被人撞着,倒是当时还年轻的他爸走过来扶住我,说小心孩子。”

沫蝉张大嘴巴,不由自主盯了莫邪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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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雅进去准备茶点,沫蝉这才找着机会使劲瞪莫邪,“撒谎呢是不是?那抢风头的不是你爸,就是你,对不对?”

莫邪仿佛有些紧张,轻轻吸了口气,对上沫蝉的眼睛,“……是。”

沫蝉的心又提了起来,她谨慎看向他,那个问题又到了舌尖儿:他今年,究竟有多少岁了?她在他房子里看见的那些古老的衣服,是不是都是他曾经穿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