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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宠若惊·坏小子,别这样(48)

莫邪没回答,只耸肩笑笑,“你之前的惊叫真吓人。新生儿没有这么叫的,拜托。”

“我想回去。”沫蝉没心思跟他斗嘴,左顾右盼,“如果我是在做梦,你让我醒过来;如果我是迷路了,你带我回去。我自己做不到,可是我觉得你能行。”

“嗯。”他淡淡答,“否则我怎么要你握紧我的手?”

“那,开始吧。”沫蝉鼓起勇气抬眸看他。

他却笑了,吊梢凤目,黠光流转,“可是我得先告诉你,回去的法子是什么——我得舌吻你。”

“你不但不能有半点抗拒,还得主动来缠。”

他好整以暇地转了转颈子,仿佛说着一件一点都不重要的事,“就像溺水的人,寻得了旁人嘴里的氧气。你得自己用力气去吸,吸得多了才有力气回去。”

他垂眸看她,“嗯,你要不要吻,要不要吸,要用多大力气吸……这个我就不好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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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呢你!”沫蝉抓狂了,“你故意的吧,流氓?”

他淡淡耸肩,“如果你觉得我只为挑/逗你,那你就别来缠我。”

他说罢还松开了手,自己转身走了,“你不走是吧?那我走了。安息吧。”

沫蝉惊了。他的手一松开,她就觉得自己越发轻飘,就像断线了的风筝,随时要飞上高天去。沫蝉跳脚,“你回来!”

他停住脚,缓缓转身,懒洋洋朝她伸开手臂,“我就在这儿。你想要什么,自己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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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

——可是,跟混蛋讲道理,只能是傻蛋。

沫蝉咬牙奔过去,“帮我。”

“真的要回去么?”莫邪握紧她的手,眸光清冽,“这是你要的。”

莫邪重重叹了口气,一把揽紧她腰身,唇便灼热地覆盖了下去。

一线热气沿着两人唇接合处渡入沫蝉口中,香如兰麝,绕过她的齿颊,滑下她喉咙去。她觉得四肢百骸说不出的舒坦,就像置身冰天雪地时,正好有一杯热水喝下去,五脏六腑都暖和地叹气。

她便顺从了本/能,伸手抱紧了莫邪,主动开口迎合,想让他探入更深,给她更多温暖香气……

她的唇像是一口小小深潭,潭水螺旋吸纳,将他拽向深去。莫邪只觉自己的神智都飞了,只想朝着她的潭口深深陷入进去,管它什么生死,就那样融合成为一体,再也不出来。

直到——小红的嗓音从外头尖尖传来,“姑奶奶不好,太平间值班的回来了,咱们快闪!”

沫蝉猛地惊醒,伸手推开莫邪!

身子里热血沸腾,她再转头去望周遭——又是太平间的白灯黑影,冷气森森。

原来方才,果然只是一场幻觉?

莫邪却没消失,依然在她眼前。他仿佛疲惫至极,抚着心口的位置,咳嗽着弯下腰去。

如果他不是幻觉,那么刚才那个吻——就也不是幻觉!

沫蝉大口大口喘气,有点不能接受方才她竟然又与莫邪亲吻了的现实,而且后来分明是她自己缠绕上去,用舌尖裹着他的舌尖,让他身上的兰麝香气缠满她身心……

小红从外头冲进来,一看莫邪在里头,小红就傻了,“主主主上!”

沫蝉咬着手指,只问莫邪,“刚刚,究竟是真的是假的?”

莫邪咬着牙,微微抬眼,狠狠瞪着她,“缠我缠得那么狠,还想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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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红看出莫邪有点不对劲,赶紧奔过来扶住莫邪,“主上,伤了元气?”

莫邪哼,“嗯。”

再忍不住狠狠盯她一眼——还不都赖她!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吸着他,让他魂儿都要飞了,只想将自己的什么都给了她。管它是命,还是什么。

小红慌乱起来,“糟了。正是月圆,主上伤了元气,岂不是要变身!”

“嗯!”莫邪又是一声闷哼,“药。冲莫愁去拿药!我快支撑不住了,快!”

药?

沫蝉就回想起来,刚到青岩的时候,莫愁说过的那些稀奇古怪的话:“他是病了。往年吃了药就好了,今年却好不了。”

沫蝉结巴了,“你你是要变成白狼了?”

莫邪还不知道沫蝉已经猜到了他的真身。莫邪眯起眼睛望沫蝉,再狠狠瞪一眼小红。小红赶紧满脸通红地摆手,“主上,是姑奶奶自己猜着的!我和三爷,都,都已经招了。”

莫邪眯眼,一线锐芒掠过沫蝉去。

沫蝉叹了口气,上来踹小红一脚,“快去找莫愁,快去拿药!”

小红屁颠儿地跑出去,她扶住莫邪,“还能支撑多久?”

莫邪说不出话来,只是摇头。沫蝉急得要掉眼泪了,“很难受是不是?我有没有办法帮到你,如果有,你就直说!”

莫邪眼瞳忽然变化,恢复成冰蓝色狼眸。他贪婪上下看过沫蝉周身,从牙关挤出声音来,“让我贴着你,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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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只邪恶的少年郎,某人是不会放过一切机会滴~~明早见。】

谢谢如下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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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张:美丽心情之读书宜人、

1张:baiyi、

81、同船渡⑤

“贴着我,就能帮你复元?”

“是。5”

“好!”沫蝉咬牙,将身子偎进他怀抱,用力撑起他,“不能在这变身,我们走。”

可是沫蝉用尽全身力气,却也撑不动他。他个子太高,她的努力都是徒劳。

小红走得太急,太平间的大门都忘了关。外头响起动静,有人边走近边嘟哝,“刚刚走的时候明明锁上大门,可是怎么是开着的?这个时间医院里也没通知有死人送进来,是谁开的门?槎”

太平间纵然是夜晚也有人值班,沫蝉和小红来的时候就是掐准了值班人员这个时间会出去吃夜宵,却没想到那人早不会来晚不回来,偏偏赶上这个节骨眼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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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间值班的是一位大叔,偷着喝了酒,脚步散乱走进来。坐回位子上去,从电脑里调出搞笑的综艺节目来看。带着酒意哈哈大笑,以此来抗拒独自一人大半夜守着太平间的寒意吧扫?

与他隔着一个冰柜,沫蝉扯着莫邪躲在墙角暗影里。

莫邪快要抗拒不了月光的召唤,神智陷于迷乱。沫蝉死死用身子倚住他,以不让他倒下去。

他的眼睛在幽光下越来越蓝,望向沫蝉的目光也愈加贪婪——沫蝉被他盯得面红耳赤,隐约察觉,他之前说让她贴着他,还另有更深涵义。

莫邪终于再支撑不下去,她的身子柔软地贴紧了他,因为用力而与他全身摩擦……他的身上处处燃火,就更控制不住想要变身的渴望……

他集中最后气力,咬住她耳珠,低低呢喃,“你走。我替你拦着……”

沫蝉闭上眼睛。

此时他已经这样难受,却还是只顾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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